“哎呀,这个我还真是说不好,毕竟我没敢进大辣椒家的院子,只是爬墙头看了一阵,感觉李应当肯定是在这里过夜了,我就回家睡觉去了…”段意农只好这样承认了。
“我就说你干活偷工减料吧——告诉你吧,昨天夜里,李应当先是跟大辣椒一被窝,然后又跟小辣椒一铺炕的…”唐光耀却给出了这样的答案。
“天哪,唐村长是咋知道的呢?”段意农十分惊异地这样问道。
“甭管我是咋知道的,反正我比你摸得还清呢!”唐光耀并没披露他昨天夜里,拿了一架高倍望远镜,去到了大辣椒家对面的一个高处,朝大辣椒家这边进行详细侦察的事儿告诉段意农,但一听段意农并没有侦察出这些来,就立即这样揭穿说。
“那唐村长不知道今天早上都发生了什么吧…”段意农算是丢掉了一局,但接下来,他觉得夜猫子的唐光耀应该不会一大早起来去观察李应当的行踪吧,就得意洋洋地这样问道。
“这个我还真是不知道,快说说看。”唐光耀比较了解段意农的秉性德行了,所以,即便是利用他,也得给他点儿沾沾自喜的机会吧…
“我看见一大早,冯巧兰的女儿马招娣就去大辣椒
家找李应当去她家救命去了…”段意农还真是说出了一个重要的信息。
“咋了,冯巧兰家出人命了?”唐光耀还真是被惊到了。
“我也不清楚啊,就一路跟随李应当和马招娣到了村东头的马家,虽然没能真正接近,但也弄清楚了到底是咋回事儿。”段意农这样描述说。
“到底是咋回事儿呢?”唐光耀就想知道,冯巧兰家到底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是头天夜里冯巧兰和她男人去山里采集五味子,忙到快天亮了,扛着五味子往回家走的时候,想抄个近道,结果,从砬子上摔了下去,就把腰给摔折了,冯巧兰喊了半天没人听见,只好自己将马旺财给扛回家,但却舍不得采集的那些五味子,就又返回山里将那一袋子五味子给扛回了家,结果到家就一头栽倒在地,不省人事了,是马家老爷子让孙女马招娣赶紧喊李应当到家里救命的…”段意农还真的消息灵通,居然将这些情况都了解到了。
“救不救命我不管,我只想知道,这个冯巧兰,为什么会如此急功近利地连夜去采集五味子呢?”唐光耀无意中就表现出了他对人命关天的事儿都没心情过问,但却从中发现了一个严重问题,就马上问了出来。
“这个我还真是知道一些…”段意农揣摩了一下唐
光耀的心理,马上这样回答说。
“知道就赶紧说,磨磨唧唧的总是说不到点子上!”唐光耀不想听段意农绕圈子,这样提醒他说。
“我也是昨天听大辣椒说的,因为我昨天去跟踪大辣椒,发现她带着二愣子进山就是去采集五味子的,我问她为啥采集五味子,她居然说,五味子现在值钱了,赶紧回家告诉你老婆孩子,赶紧到山里采集一些,免得有人来收购的时候,别人家都采集了很多,你家却干瞪眼拿不出五味子来换钱…”段意农又说出了这样一些旁证来。
“你当时啥反应?”唐光耀也觉得其中有诈。
“我才不信大辣椒的鬼话呢,有这样的好事儿,她会告诉我?”段意农还是当时的态度,越是大辣椒说得邪乎,他就越是不信她的鬼话。
“但为什么像冯巧兰这样又便宜就占的冯巧兰就信了大辣椒的话,连夜去采集五味子了呢?”唐光耀则一针见血地提出了这样的问题。
“谁知道冯巧兰的那根儿神经搭错了,会如此疯狂地连夜去采集五味子呢?”段意农还是蒙在鼓里,不知道实情的真相呢。
“我觉得还是你的嗅觉有问题…”唐光耀却已经感觉到实情没那么简单了。
“我的嗅觉没问题呀,村里人都知道,我长了一个狗鼻子,几十米外来个牲畜都能嗅出是公是母来,唐
村长咋能说我嗅觉不好呢?”段意农却这样为自己辩解道。
“我说的不是这个嗅觉…”
“那是什么嗅觉?”
“像大辣椒那样的女人你可以不信她的话,可是一旦发现冯巧兰有这样异常的举动,就该敏锐地感觉到,事情可能跟你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唐光耀是根据这个做出的判断。
“咋不一样了?”段意农还是一副懵逼的样子。
“虽然我来金坑村时间不长,但对这里的刁民都是什么脾气秉性还是比较了解的,别人不说,就说那个冯巧兰,只要有点便宜,她的鼻子肯定能闻到腥味儿,立马就脑袋削成尖儿往里钻,单从这点上分析,大辣椒说的五味子肯定值钱了,不然的话,冯巧兰是绝对不会做这样无用功,不惜将她男人弄成那样,也把自己差点儿累死的…”唐光耀这样深入分析说。
“哎呀,难道大辣椒跟我说的真的?”段意农这才有所领悟。
“她也是摸透了你的德行,知道她越是说什么值钱,你就越不会相信她会好心告诉你,所以,你才被她耍了,上她当了…”唐光耀这样揶揄段意农说。
“可是,谁都知道,在金坑村,五味子漫山遍野到处都是,平时采集回家,连禽畜都不爱吃,所以,每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