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自由。”
沈明宴听着电话里王阳对过去的回忆,有些出神。
时间过去的太久了,久到,他自己都有些记不清原来过去的自己有那么多的抱怨,而在别人的眼里,他对那段过去的婚姻,有那么多的不爽。
王阳还在继续:“沈哥你作为过来人,你都这么痛苦了,我当然更不想结婚了。”
沈明宴开口说:“是吗……”
王阳说:“对啊对啊,难道不是吗?”
甚至就在一个月之前,简桑和沈明宴刚要离婚的时候,沈明宴因为在气头上,说的,也都是,自由,抱怨的也是婚姻。
可是现在——
时过境迁。
沈明宴靠在栏杆处,他看着这座古镇的夜景,从前发生的一切的一切都在脑海中晃过,那些画面是如此的清晰,从前他以为不重要的,此时此刻在眼前划过,又显得如此的重要。
终于——
在王阳又要开口说话的时候,沈明宴开口说:“我和简桑的婚姻,我并没有觉得痛苦。”
他的话镇定,让电话那头的王阳整个愣住,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就听到沈明宴说:“跟他在一起时,很多事情都是我自愿的,以前说的那些抱怨,也都不是真心的。”
沈明宴原本以为这些话他会很难说出口。
然而实际上真的说出来后才发现,其实真的没有那么难,这些只是他的真心话而已,是他内心真正所想。
“婚姻没有那么可怕,婚姻后的生活也没有你想的那么痛苦。”沈明宴对着电话里的王阳说:“结婚的那几年,我很开心。”
……
电话里的王阳有瞬间怀里自己出现了幻听。
可是说完这些后沈明宴却没有给他追问的机会,直接将电话挂断了。
晚风吹拂过来,带着些许夏日的凉意,沈明宴从顶楼下楼,看到屋内的简桑刚好擦完头发在换衣服,看到沈明宴后轻轻皱眉:“你抽烟了?”
沈明宴淡淡点头:“嗯。”
简桑想要开口,却又忍住了。
可是这次他还没主动教育呢,就听到沈明宴主动开口说:“最后一根,以后不抽了。”
简桑的脸上划过惊讶之色,复而又笑了笑。
沈明宴将屋内窗户开了开,看着外面热闹的集市说:“还要出去逛逛吗?”
“出去吧。”简桑不想好不容易来一趟却没玩好,他对沈明宴说:“你不也没吃东西吗,你胃病不能饿着,这会儿客栈里也没有什么人,出去买点吃的,正好我听说最后还有祈神节的活动,去看看吧。”
沈明宴点头,走出门后又看他一眼,靠着门扉回眸看他,挑了挑眉:“不会还要去和你们部门的人去玩吧?”
这话多少带着点个人恩怨了。
简桑抿唇笑了笑,走到沈明宴的身旁,两个人都站在门扉处,沐浴在明亮的月色来,他低声说:“不去了,这次就我们俩,没有别人。”
沈明宴轻哼一声:“最后才能想起我?”
简桑愿意哄他两句:“明明你是压轴。”
沈明宴的脾气差,有时候火气很盛,但是更多的时候,他的脾气又很大,不管是再大的火气,只要简桑愿意哄两句,也就烟消云散了,就像是个炸毛的大狗狗被主人摸一摸就会乖一般,扬起下巴:“这还差不多。”
简桑眼底满是笑意。
两个人走到外面的街上,依旧是人潮汹涌。
在主城的最中心,有一棵偌大的,看起来枝繁叶茂,非常显眼夺目的大树。
在大树的不远处,是一个广场,在这座广场上伫立着的,也就是余欢女神石像,那石像高十米长,模样被雕刻的栩栩如生,看起来面目表情都是惟妙惟俏的,女神垂眸,看起来颇有几分怜爱世人的模样,在这个石像下面,还有不少僧人。
在山上,有余欢女神的神庙,这些僧人都是庙里的修士。
今天是余欢节,特地下山为小镇子上的人祈福的,这会刚好晚上十点后,就是最后的赐福时刻了。
路边有摊子在卖红丝绸,摊主们解释说:“各位这红丝绸都是不要钱的,每个人限领取一条,系在树上就好了。”
中心城的大树参天高,有传闻说系的越高祈福的效果自然就越好。
只是游客们当然不能爬树了,一般会交给僧人们代劳,大部分的游客们会选择比较低一些的树枝自己亲手系上。
简桑说:“我们也拿两条吧。”
沈明宴看他这么热衷这样的活动,脑海中莫名的就像是曾经也遇到过一个算卦的大师说他与简桑有缘无分,以前他觉得不信,但是现在离婚后再想起那段话,却觉得心中难忍。
见简桑过去,沈明宴开口说:“这种封面迷信的活动你也信?”
简桑轻笑了笑说:“聊胜于无。”
红绸的丝带两条,简桑去领取回来后,也递给了沈明宴两条。
风大,两根丝带在手中没拿稳,顺着风飘扬了几下,最后落在一个僧人的身上,那僧人回头,把丝带还给了简桑。
简桑连忙说:“谢谢。”
僧人双手合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