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外籍女歌手正在小舞台上唱抒情歌,还有一位外籍男士坐在高脚凳上用吉他给她伴奏。露天区域的卡座间有绿植相隔,小串灯绕在枝丫间,星星点点,闪闪烁烁,环境还挺浪漫,且私密。
汪韧问罗雨微:“坐里面还是坐外面?我怕外面有蚊子。”
罗雨微说:“坐外面吧,我吹了一整天冷空调,都快冻死了,会场里的空调特别冷,你不觉得吗?”
汪韧拎起西装外套给她看:“那没办法,我们男同胞都要穿西装,它不打冷点,我们会中暑的。”
“哈哈哈……倒也是。”罗雨微笑着挑了个卡座坐下,“坐这儿吧,可以看到歌手,正好透透气,我恨不得能出身汗。”
汪韧在她对面坐下,服务生过来点单,罗雨微要了一杯软饮,汪韧给自己点了一杯莫吉托。
玻璃桌上的小蜡烛被点燃,火苗随风摇曳,室外气温超过35度,罗雨微有点热了,很自然地脱掉针织衫,露出里头那条珍珠白吊带裙,汪韧愣了一下,觉得盯着她看非常不礼貌,只能强迫自己转过脑袋,去看舞台上的女歌手。
可他还是忘不掉脑中已经生成的影像——罗雨微有着白皙的肌肤,漂亮的锁骨,肩膀瘦削,手臂纤细,脖子上还挂着一串闪耀的项链,微风吹拂起她的长发,她神情恬淡,顾盼间,眼神甚至可说是有点儿慵懒……
汪韧开始后悔自己又点了一杯鸡尾酒,刚才已经喝过红酒,再一杯调酒下肚,岂不是会越喝越热?
他默默地解开衬衫袖口的扣子,把袖子挽到手肘处,露出两截修长白净、肌肉线条清晰的小臂。
罗雨微什么都没察觉,左小臂搁在桌面上,右手托着下巴,专心地听歌手唱歌,身体还随着旋律轻微地摇摆着。
汪韧看了一会儿女歌手后,还是把头转了回来,目光落在罗雨微的指尖上,她又做美甲了,只是这次的样式比较简单,有点儿渐变的纯色,像是……红心柚子果肉的那种红。
汪韧突然感到欣慰,罗雨微看起来是真的从那场病痛和失恋中走出来了,现在的她身体健康,工作顺利,笑容灿烂,并且依然爱美,这正是他和老妈共同的期望。
罗雨微像是猜到了他心中所想,突然看向他,问:“张阿姨现在还好吗?”
“啊?哦,挺好的。”汪韧说,“她那个本来就是小手术,没几天就恢复了,这两年旅游都去了好多趟,下个月还要去新疆,说要去看胡杨林。”
“真羡慕。”罗雨微努努嘴,“我根本就没时间出去玩,感觉很久没有长途旅游了,上一次出去玩还是三年前,去的泰国,跟团的,巨无聊。”
汪韧说:“我倒是每年都会跑一次长途,国内国外都有,我们公司有年假,我每次都是自由行。”
罗雨微问:“和谁一起去?”
“……”汪韧说,“有时候是和朋友,还有同学,都是男的,有时候就一个人,大家上班都很忙,时间上就比较难凑。”
罗雨微垂下眼睛,手指拨着那只小蜡烛,说:“你怎么不和女朋友一起去?”
汪韧平静地说:“我没有女朋友。”
罗雨微抬眸看他,红唇轻启:“干吗不找?”
汪韧说:“一方面工作太忙了,三天两头要出差,另一方面……一直也没遇到合适的,反正家里也不催,我自己就也没那么急。”
“哦……”罗雨微指指他,“你眼光肯定很高。”
汪韧没否认,说:“这事儿,我相信缘分。”
服务生把饮料和鸡尾酒端了过来,罗雨微口渴了,拿起冰饮料就喝,汪韧却没喝,打开手机,调整角度拍摄自己那杯漂亮的莫吉托。
罗雨微一口饮料都差点喷出来:“你不会吧?难道还要发朋友圈?”
汪韧慢条斯理地说:“拍归拍,发归发,拍了也不一定会发,我只是喜欢记录生活,啊,咱们还没加微信,你还看不到我的朋友圈。”
罗雨微打开二维码,把手机推给他:“喏,加吧。”
汪韧心满意足地扫码加好友,看到罗雨微的微信昵称后,念了出来:“罗罗?”
“是呀,可不可爱?”罗雨微拿起手机通过申请,嫌弃地说,“噫~你的昵称好正经哦,居然是本名。”
汪韧的微信昵称就是本名,说:“我微信上很多客户的,难道我要叫‘汪汪’吗?那不得被人笑死。”
罗雨微“嗤嗤”地笑起来,翻看着汪韧的朋友圈,最近两条是他来上海后拍的照片,第一条是和几位同事的合影,第二条是那只果牌耳机的外包装。
“咦?你中奖了?”罗雨微很惊喜,“我记得这是三等奖吧?你运气很好哎!一共才五个。”
汪韧也觉得自己运气很好,不仅仅是因为中奖。他把一直藏在西装内兜里的耳机盒搁到桌面上,对罗雨微说:“你要吗?我本来就有,你要是没有,这副你拿去用。”
罗雨微自然是摇头:“我不要,我也有了,你可以拿给你爸妈用啊。”
“这主意不错。”汪韧又收起了盒子。
两人东拉西扯好半天,微信也加了,汪韧终于聊到正题,喝了一口酒,问:“你现在住哪儿?”
罗雨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