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洇湿,顾栖池仰起头,眸光是很纯粹的干净,看不见任何杂质,只剩下氤氲的水汽。
“薄彧,你之前是不是调查过我?”
他的睫毛被水汽打湿,眼眶也有些微红,就这么看着薄彧。
薄彧无奈地点了下头。
当初那种情况之下,他想要尽快了解顾栖池,一定会对他的一切都进行一个事无巨细的追查。
“我想让你帮我查一下我十六岁之前的一切,可以吗?”
顾栖池很轻地开口,眼睫微颤,被薄彧包在掌心里的五指不自觉用力,攥紧,指甲嵌入掌心,掀起细微的痛。
薄彧摩挲了下他眼周单薄的皮肤,而后用指腹捻了下白皙如珍珠一样圆润的耳垂,很轻地嗯了声。
没有追问顾栖池这样做的缘由。
他说过的,无论顾栖池想做什么,都可以放开手去做,他会在他的身后,一直陪着他,支持他。
绝不会让他一个人,孤单而茫然地站在那条布满泥沼、陷入黑暗的小路上。
薄彧:“我帮你查,你想知道的东西,我都会帮你一点一点全都查清楚。”
顾栖池抿了下唇,等到眼周的湿意全然散去,唇边抿起细碎笑意。
“谢谢你,薄彧。”
“我们去领证吧。”
视线尽头,民政局在光下散发着柔和的光。
他们的车就停在民政局的旁边。
一步之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