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徐主任和赵学芝以及另外一个中年妇女正在聊天。 第一眼看见中年妇女,陈韬心头一跳,好生面熟,难道是她? “陈韬来了。”徐主任招呼道。 “徐老师新年好,师母新年好......”他看看那位保养的极好的妇女,不知道怎么称呼。 “这位是咱们旗里的计生办主任,你叫王姨就行。”徐主任介绍道,“这就是晓雅的同学陈韬,被京大录取的那个。” 姓王?不会这么巧吧。 “王姨新年好。”陈韬礼貌的点点头。 “你好,晓雅交的朋友都和她一样优秀啊。” 面容姣好的妇女笑眯眯的说道。 “爸,这不正好四个人吗?”徐晓雅指指桌上的麻将说。 徐主任摇头道:“不行,陈韬还是中学生,不能参与麻将。” 陈韬坐在桌前,摸了摸麻将牌说:“徐老师,我十八了。” 计生办的王姨麻将瘾早就上来了,好不容易凑齐四个人,她怎么可能放过陈韬,赶紧附和:“十八都成年了,玩两把没事儿。” “王姨说得对,过年嘛,乐呵乐呵。” “可是我们要赢钱的,你......”王姨摸了摸自己的钱包。 陈韬从兜里掏出五百元扔在桌子上,“一下午够输了吧。” 王姨心里暗喜,这傻小子真是人傻钱多,这是谁家的冤种孩子啊。 “够了够了,输了不许哭啊,别说我们几个老麻将欺负你。” 徐主任在一旁有些看不下去,毕竟是他的学生,三个大人和一个孩子打麻将,输了怎么都好说,赢了孩子的钱那也太不要脸了,属实说不过去。 “还是再叫一个人好了,陈韬你和晓雅去学习吧,六月份就要高考了。”徐主任极力劝阻。 陈韬摆摆手: “上桌吧师父师母,输了也没关系,就当是过年孝敬长辈的。” 徐主任和赵学芝只好过来码牌。 “既然玩那咱们就玩小点儿,毕竟陈韬还是个学生。” “老师,那和小学生玩扑克牌有啥区别,该多大多大,反正我就这五百块,输完我就不玩了。” 徐主任心想这叫什么事儿啊,说出去以后他这个教务处主任的脸可往哪搁。 王姨在对面用涂着鲜艳口红的嘴唇说:“人家是天才少年,说不定在麻将上也有天赋。” 陈韬一边洗牌一边心想: 我天赋多了去了,王亚珍,多年前因为陈小颖的超生,你半夜带人闯进我家搬走了一台电视机,拉走了我家耕地的唯一一匹马,让本来一贫如洗的的家庭如雪上加霜,今天风水轮流转,让我遇见你...... 本地麻将的玩法很简单,带风玩,不能碰,东南北或者西东南都可以成一份,中发白也可以成一份。 徐晓雅叫陈韬进来打麻将的时候并没想那么多,她只是想让陈韬陪父母随便玩一会儿,等他们的麻友来了就让他下场,谁知道王姨这么较真,非要拉着陈韬真打。 徐晓雅坐在陈韬旁边,心里也是为他捏了把汗。 陈韬洗牌的时候扭头看了一眼徐晓雅,可惜她穿的是紧身毛衣而不是旗袍...... 徐主任指着茶几说:“茶几上那个盒子是好茶,给陈韬泡一杯。” 他始终是有点儿过意不去,只好把自己平时舍不得喝的茶叶拿出来招待了。 赵学芝清冷的脸始终一副波澜不惊的表情,但她一直在观察,心里在做各种分析,同时还在考虑怎么处理最后的结果。 这时陈韬又朝徐晓雅喊道:“先把茶洗一下再泡,茶得洗,哎呀真笨,我来吧。” 他起身走到客厅另一边的餐厅去教徐晓雅怎么泡茶。 以前的人们不知道茶叶上会喷农药,以为茶叶和树叶子差不多都是自然生长的,而且在包装之前肯定也做过清洗处理。 但陈老板可是保温杯泡过枸杞的人,必须精致。 泡好茶以后,陈韬回到座位上,喝了一口茶水,开始码牌。 王姨王亚珍看着陈韬熟稔的动作,心里突然惊了一下。 不过第一圈打下来,王亚珍提在半空的心也落下来了,这一圈陈韬的打法完全是胡打乱打,根本不看河里的牌出牌,笨的要死。 看看王亚珍放松起来,陈韬笑着说:“不好意思,我去个卫生间,回来继续。” 等陈韬离开,徐主任赶忙说道:“要不别玩了,陈韬和晓雅是同学......” “哎呀,人家有钱你管那么多干啥?大不了最后把赢他的钱都给他就是了,也好让他长点儿教训,远离不良嗜好。” 王亚珍说。 徐主任一想也是,大不了把陈韬输的钱给他就好了,总之不能把学生的钱装进兜里,况且这个学生的家庭条件还不太好。 陈韬又用徐晓雅的卡通毛巾擦了擦手又回到了桌前,这一次没在卫生间暖气片上发现小内裤,应该徐晓雅提前收起来了。 “来,继续,麻将这个东西还挺有意思的。” 这句话让徐主任脸上一阵难看。 陈韬抬头看了一眼王亚珍,对方光洁饱满的皮肤上堆满了笑容,还提醒他说: “你打牌的时候别光顾着看自己手里的牌。” “学会了。” 陈韬以前做社畜的时候,和同事经常打打小麻将调节枯燥的生活,各种打法都精通,眼下的这种玩法更是简单的不得了。 只要你通过河里的牌去揣摩对方手里要什么糊什么,基本就能避免自己点炮,只要不点炮,输的几率就少一些。 自摸一方面是靠手,另一方面也得靠运气。 运气?重生人没有运气加持?那是不可能的,没有金手指还能缺少运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