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韬加入以后,局势就变了,CS这个东西简单,对面的枪法一般般,只不过意识要比这边的好点儿。 走位、蹲站、跳跃,甚至是藏在角落里阴人。 打了一局白房子地形,又打了一局沙漠,两边成绩差不多。 唐白嫖摇晃着刺猬头说了句:也不过如此。 对面不服气还要打,但其中两人上机时间到了,屏幕自动锁定,同伴说再续两块钱的,但囊中羞涩,也只好作罢。 其他同学略感无趣,只好下机退费走了。 唐续看了看陈韬,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仿佛现在腰缠万贯的人是他自己。 在这儿上网的网费都是跟陈韬借的,不过他也没打算还。 “开学还”这个借口还可以用三四年。 “谁叫咱们是好哥们儿呢。” 苟富贵,勿相忘这句话是他们几个现在经常对陈韬说的。 纯纯的道德绑架。 唐白嫖又建了个房间,陈韬觉得没意思,索性退出玩了会儿“悠大锤”。 地形是四方阵,一群人在中间的平台中磨大招,放大招,乱杀一气。 单机闯关陈韬曾经打到过最后一关,但是单机的最大问题是寂寞,就跟好多武侠小说一样,突出一个侠客的孤独。 不过这个角色的背景本身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杀手,是胸挺腿长高寄萍的养子。 身为孟星魂,拎着各种武器一路闯杀,适合一个人坐在角落里,或者寂静深夜里玩的游戏。 在多人对战模式四方阵中杀了一会儿,老是有人放冷枪。 他就是搞不懂为什么有人花时间玩这个游戏干嘛不拎着长枪宝剑大刀或者大锤出来兵刃相交,非要蹲在暗处搞一杆火枪在那里放冷枪。 看见谁正要放必杀就给上一枪,让你的大招中断。 要么就弄个飞镖或者飞轮在那里扔啊扔。 这类人就图打断别人的好事获取快乐吗? 好不容易磨个大招一枪崩断了,艹! 这要是有语音,有些脾气暴躁的不得出来骂啊。 不过就算是网吧,也有人怒骂:“曹尼玛,谁给老子老放冷枪,有本事出来打啊,傻逼。” 没人回应。 这种事哪有人大大方方站出来承认:是我放的。 想了想这些可笑的事儿,陈韬退出游戏,打开记事本,开始写他准备投给杂文报的文章。 第一篇:我想和这个国度谈谈。 这篇文章以一个叛逆中学生的角度去尝试理解这个国度为主题,通过引用“维多利亚时代”下人民的状况来对比,体现这个国度下的人民在特殊的历史背景下和时代发展背景中正在以惊人的速度创造奇迹的伟大精神。 其中写到,“应试教育”相对于“科举考试”来说,已经是一个伟大的进步。 而我们不能要求缔造者今天创造出“应试教育”,明天就创造出比“应试教育”更好的方法。 社会的文明进程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一定不是每一帧都是美好的,一定会有付出和牺牲。 如果这个世界能像知识分子所描绘的那样,那乌托邦也就很现实了。 当然这里说的知识分子只是说一些文人,实用学家除外。 就像一些伤痛文学,现在很多青少年喜欢,但伤痛文学在人的成长过程中能起到半点的积极作用吗? 唯一的作用就是可能让这个人在青春期内更沉沦。 或者是多流几滴眼泪,这个东西等走上社会以后半点用处都没有,还不如多掌握几个外语单词,或者是数学公式。 那叫提高全民素质,或者是提高整体文化水平,让我们的国度更强。 伤痛文学不能赶走任何外来者,虽然这话有些极端,但如果当年的少年英雄沉溺伤痛文学,我想我们的国度肯定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究其原因,都是为了这个国度的完整存在,以及我们的生存,如果是有些人质疑的那样,那我们绝对不会生活的越来越幸福,也许,我们的生活水平还停留在吃糠的年代。 文章的最后,陈韬用蚂蚁佐证。 一只黑蚂蚁在寻找食物的过程中被人踩死了,那么一群蚂蚁起来批判蚁后让这只蚂蚁每天去寻找食物,蚂蚁们有了清醒的理智以后不再出外寻找食物。 或者不再团队合作,打破原有生存规则后以个人为单位展开生存方式。 结果,黑蚂蚁这个群体没几天就被附近的红蚂蚁群体给消灭了。 第二篇,《我们不应该吃饱了饭就去学叛逆》。 写好以后,他给杂文报的编辑打了个电话,然后把两篇稿子发到了编辑的邮箱。 做完这些,他伸了个懒腰,盯着电脑屏幕想,高考成绩快出来了吧。 扭头看了看唐白嫖,盯着颗刺猬头正在和同学连红警,屏幕上是密密麻麻的坦克和飞行兵。 以及密密麻麻的谭雅。 “狗日的这谁能打的动你。” 唐白嫖歪嘴笑道:“全通北估计找不出第二个能打得过我的。” 他们玩的是盟军和苏俄联合的模式,这个模式可以炒谭雅或者间谍,资金无限。 就是比手速而已。 唐白嫖的手速果然是快多了,不然不可能造出这么东西。 “得意吧,过两天高考分数出来以后看你怎么哭。” 晚上在快餐店吃完饭后,唐白嫖提议去录像厅通宵看碟,刘长虹说现在看录像还有什么意义,能看的东西网上都能看,而且资源还多。 录像厅就那几个片子。 “不去,我要回去睡觉,熬夜不好。” 陈韬坐在路边的台阶上。 唐白嫖和茶壶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 “你最近咋这么能装逼,是不是怕让你请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