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佩珊倒是没多介意,迷人的大眼睛顺着声儿往厨房那边一看,暖笑着点点头:“美芳姐,这么晚,还没睡呢?” 老妈立马对着高佩珊向着余白没好气的挑了两下眉:“这臭小子也不知道大半夜跑那儿瞎混去了,刚刚才到家,我哪儿能睡得着......佩珊,这小子从小都多听你的,你说说他。” 于是哒哒的高跟鞋靠近,不是香水味,带着那独特的属于佩珊姐的,好像夹着一点奶味的女人香, 高佩珊站在了有些恍惚的余白眼前,勾人的眸子温温柔柔的,涂着红色指甲油,白皙修长的小手从包里摸出纸巾,亲昵贤惠的一点一点擦着余白刚刚才吃完面,油叽叽的嘴巴,把用过的纸巾丢在旁边靠墙的垃圾桶里,然后就抄起小手,挺温柔的在余白脑袋上揉了揉,饱满红润的唇瓣一张一合,轻吐着香气埋怨道,“挺大的人了,马上都该上大学了,别这么不着调,让美芳姐担心。” 好久没见了,上辈子余白在京城安家了之后,就很少能像现在这样,都是偶尔发个微信,打个视频电话,或者他回家上香,佩珊姐去京城游玩才能见到了。 “傻愣着干嘛?知道了吗?” 高佩珊瞅瞅忆往昔有些心不在焉的余白,紧接着抬起纤细的手指就轻轻点在了余白的额头上。 “哦......” 余白这回过神来,立马就不乐意了,别看高佩珊叫自己老妈叫姐,其实比自己老妈小不少呢,比自己都大不了多少岁。 至于为什么是个这么的称呼,主要原因是佩珊姐的妈妈,高婆婆年纪大,生佩珊姐生得晚,那个时候,爸和妈他们刚从老家下来山城的时候,刚刚十八岁,那个年代嘛,感情到了自然而然孩子就来了,哪儿会考虑生下来怎么办什么的,年纪轻轻大着肚子的老妈,当然就喊高阿姨了。 高阿姨的丈夫和大儿子去世得早,为人善良得很,看见自己大儿子一般年纪的爸爸妈妈什么都不懂的出来打拼,肯定有了点怜悯之心,特别照顾他们家。 后来余爸爸走了,老吴很小的年纪就成了单亲妈妈,也是独自带着佩珊姐长大,有点同病相怜的高阿姨更心疼了,可以说,余白能也算没吃多少生活的苦,安安稳稳的长大,真的离不开佩珊姐她们家。 老妈能在佩珊姐家里的批发市场一直有个地儿做点小生意,收入稳定不错,也没少了高婆婆的照拂。 两家人的缘分也就这么结下了。 当时还是个小不点的佩珊姐自然而然就成了小妹妹。 然后这个称谓也从那时候一直延续到了现在,特别尊重高婆婆的老妈,当然让余白规矩一点,礼貌一点,毕竟余白小时候叫高婆婆一般都亲昵的叫奶奶的,总不能再喊她女儿喊姐姐吧? 乱了辈分。 不过都是一个地儿长大的,他们免不了有一群年少轻狂,长大相忘的小伙伴,人家和高家没这么亲近,所以比他们大不了多少的高佩珊,人家都是珊珊姐珊珊姐喊着,余白一个人喊佩姨......多吃亏呀,这货也不是吃亏的主。 于是乎,余白小时候没少因为称呼被老妈揍。 直到高婆婆去世之后,余白偶尔喊两声佩珊姐老妈才没有什么反应,倒是老妈走后,没人监督了,余白就从来都只是喊佩姨了。 “余小白,你好敷衍,下次晚上别在外边玩那么晚,早点回来,好不好呢?”高佩珊看着余白说着说着在眼皮子底下都走神了,没好气的食指和大拇指一捻,就掐住了余白的耳朵,但是也不舍得用力,假模假式的轻轻扯扯了。 “好好好,下次我门都不出了,吃了睡,睡了吃......” “喂猪呢。”高佩珊被气笑了,一垂眼皮,手从上而下的捋了捋自己的西装裙,然后轻轻挨在沙发上,大腿紧紧贴在一起,微微一偏,特别淑女的坐姿,手上也不闲着,把手中的塑料盒子打了开,一边自顾自的带上了手套,一边说道:“那下次看见你出门了,姨就揍你屁股。” “哦哦哦,你清高,你了不起,还好意思说我呢,浑身的酒味,和谁喝酒去了?” “还能有谁,你柳姐呗,她不马上又要飞了吗。” 柳姐,高佩珊的高中同学,是个1米7的长腿空姐。 高佩珊两只小手灵活的给余白剥着小龙虾,然后在盒子里沾了沾蒜蓉味儿的汁,也不嫌弃的往余白嘴巴里投喂。 贤惠,体贴,温柔,这都是高佩珊的代名词。 老妈知道佩珊姐和谁出去喝酒之后,也是打着哈欠,没好气的瞪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余白一眼:“嗯,明天我还要去市场,我先睡了......佩珊,你别管他,让他自己剥,懒德行,到时候惯坏他了。” 不管他们,进屋睡觉去了。 老妈没在了,两人之前虽说也没有多客气,但不当着大人面,果然更是亲昵了许多。 闻言,高佩珊就把手套取了下来,往右边挪挪身子靠近了余白一些,一抚他的头展颜笑道:“听见了吗?” 高佩珊睫毛一眨,笑孜孜地伸手刮了他鼻子一下,“自,己,剥。” 她肉呼呼的大腿隐隐贴在了余白的膝盖上,肉丝袜滑溜溜的触感要多诱人有多诱人。 余白脑袋一躲无语地翻了翻白眼,“我都多大了?咱就是说,打人不打脸,摸人不摸头,咱能不能别动手?” 高佩珊笑盈盈的也很干脆,不紧不慢的脱掉了鞋子,涂着红色指甲盖包裹肉丝袜的小脚就搁在沙发上,从小亲近,也不在意的,只往余白大腿侧边蹬蹬。 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