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钱一分货,余白推门一看,环境确实不错,高档但并不夸张,再往里走了走看了看,卧室和厅并不是很大,但布置的不错,很有种温馨的感觉,装潢都是暖色调的。 只不过卧室黑压压的,一点光亮都没有,床上倒是黑乎乎凸起一片,果然,老叶还在休息呢。 满屋子都还残留着酒味。 不过,叶茹雪和他好像确实很像,醉酒状态疯兮兮的,但不会呕吐,屋子里除了酒味,还是没有其他难闻的气息的。 余白没有叫醒她,想着白天佩姨是怎么做的,也就在套房的小厨房里边,翻翻找找到了杯子,烧了一壶热水,然后用农夫山泉调剂,倒了一杯温水,用手机打着光,轻手轻脚的走到卧室去,把被子放在了床头。 不免弯着腰侧头,看着哼哧哼哧还呼呼大睡着的老叶,她五官真的太优秀了,睫毛长而弯,眼睛眯紧时的弧线都是那么得体,即使因为宿醉,脸看上去略微有些浮肿,也丝毫不影响她脸蛋的优越。 没想到这样的妹子,昨晚和自己胡闹,大街上呢,搂着肩膀唱朋友一生一起走...... 余白失笑着摇摇头,从卧室里退了出去,可能是这一会儿动多了,脑袋又有些眩晕了起来,套房的沙发材质很软的,还贴心的摆放了一张小被子。 余白坐了一会儿,揉揉脑袋也就躺下了,迷迷糊糊又是睡着了。 套房一下安安静静的。 呼呼......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嗯......” 一声嘤吟在卧室里边响起,叶茹雪只觉得自己脑袋空空的,挣扎的睁开眼睛,因为是侧着身子睡着的,怔怔的看着床头柜,柜子上通体透亮的水晶杯还带着点点快忽略不计的热气。 披头散发的,失神的揉了揉眼眶,难闻的酒气一股一股传来,叶茹雪耸了耸鼻子了,眉头一皱,赶紧拖着身子坐了起来,下了床,拖鞋都有些懒得穿了,白皙的光脚丫踩在地板上,衣服黏在身上,浑身好难受。 疲惫的走出了卧室,只是看向沙发上,一秒,两秒,醉酒的记忆突然跳出来猛的攻击她! “......”叶茹雪几乎是瞬间,猛的调头,砰一下关门,然后一下扑到了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住,随后就是清脆的一“呀”,老叶脸一下就红了,此刻天花板都遮不住她的害羞的,“他,他......” “哎哟。”两只白皙的小手一抬,双手紧紧的捂住了脸蛋,有些欲哭无泪:“我,我都干了些啥!” ...... 卧室门重重的一关。 余白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头疼的感觉缓解了好多好多,从沙发上爬起来,伸了个懒腰,心说,老叶醒了? 多个朋友多条路。 其实余白打心底觉得,昨天晚上不是一件坏事,要不是老叶,今天的酒店经理会对他这么彬彬有礼?前台能撞进自己怀里来? 余白也不想刻意去经营吧,但这真是缘分到了,遇到了老叶这样的女生了,俩人三观挺合的,酒相性也少见的那么合拍,肯定能处得来,那能处亲近就处亲近呗。 不谈虚的,像昨晚上那样拜把子,余白想想,其实也不是不能接受哈? 义兄在上,以后你爹就是咱爹,你干爹就是咱干爹,咱们有福同享,有难兄弟当! 想想都有些小激动呢! 余白笑嘻嘻的站起来,敲敲门:“茹雪姐,醒了?床头我给你接了杯温水,你摸摸,要是凉了就别喝了,一会儿我再给你接。” 佩姨照顾人,余白都挺感动呢,更何况人家叶茹雪还是个闺女家家的,人生地不熟。 就像有的人的好,似乎是理所应当,有的人的好却特别加分。 余白依葫芦画佩姨的瓢,是挺加分的。 佩姨,多好的女人啊。 余白,多好的男人。 卧室里边,叶茹雪觉得羞耻的露出一个眼睛,侧头看看床头柜,然后有些磕磕巴巴的对着门外说道: “不用了,我,我不渴的。” 余白:“茹雪姐,我给你拧张湿毛巾,让你擦擦身子再睡吧?那样会舒服一些。” 叶茹雪脑袋露出来更多些,然后整理了一下头发,找着发圈给头发简单的绑了起来,拍拍微红的脸蛋,缓了缓,叹了口气,拉开门:“不用麻烦的,我洗澡。” “行。”余白不仅说,他是行动派,手上真的有一杯重新接的温水,瞅着还是昨天那一身,衣服都有些皱皱巴巴的叶茹雪,顺手就把杯子递了出去,一边递一边贴心的说:“浴巾浴袍我刚刚已经给你放在浴室里,你先喝水,暖暖胃,我下去给你买粥,别泡澡哈,容易晕,就用淋浴冲冲吧,一会儿我就上来。” 佩姨这种,男女适用,谁不迷糊啊,叶茹雪稍微往后一退,担心自己身上有味儿,然后双手握着水杯,温热的水浸湿嘴唇,暖暖的,很舒服。 本来想说有服务员,不用麻烦,但雷厉风行的余白已经出门了,叶茹雪愣愣的站在原地,呼呼喘了口气,把头发上刚系上的项圈扒拉掉,外套脱掉,进了浴室。 看着被拿出来,贴心放在一角的浴袍,叶茹雪抿了抿嘴唇,洗澡的时候甚至轻轻哼了哼歌。 看样子心情不错。 等余白打包带着暖洋洋的热粥上楼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叶茹雪正在卧室皱着眉到处翻找着。 余白把粥放下,“找什么呢?” 叶茹雪抬头,山城的天儿,太大了,看着满头大汗的余白,站起身子,挽了挽头发,走了出来,叹了口气:“昨天,昨天太疯了......我手机好像落烧烤店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