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信蒋书恒睡觉的话,那就有鬼了,蒋书恒洗了澡出来,就神清气爽了,这货压根就不是坐得住的主,开学第一天,要是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去了,岂不是太无趣了吧? 这哥们就是社牛,也就是刚认识一下午,他站在寝室中间,一拍手掌:“兄弟们,这才十点,京城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要不咱们出去溜达一圈吧?” 余白盖上笔记本,收起手机,早有预料的去阳台洗了把脸,信老蒋晚上坐得住,老母猪都能上大树。 李寻也一点意外都没有,他俩京城老土著,而且家庭条件都不错,暑假的时候哥哥姐姐不知道晚上带出去嗨皮了多少次了。 “太迟了吧。”一米八的大汉,郭东临估计就是他们寝室最老实的一个了。 “迟啥,这个点就是要浪的,今天又不查寝,麻溜的换衣服走人,gogogo。”可以看得出来,蒋书恒这货的心已经完全不在宿舍了,不知道顺着那道风飘了出去。 刚上大学的骚年,那个没有一颗骚浪的心,来呀,造作啊,反正有大把时光...... 十二年的牢笼,外加高中老师的画饼,说什么同学们现在努努力,上了大学就轻松了的文化熏陶。 他们对大学总是有种蠢蠢欲动的向往,对啊,缺少约束,怎么可能和高中住校的时候一个样? 除了余白,可以说剩下三爷子,简单几句之后,简直一拍即合。 而余白,显然是一个合群的人,不会开黄腔扫兴,而且,来京城几天了,他也确实还没来得及欣赏一下京城的夜呢。 于是204的第一次集体活动就稀里糊涂的开始了,随意的大排档,比较随意的四个人,比较随意的四杯酒。 京城的灯红酒绿,汽车的来来往往,大排档里是酒精的喧闹。 小方桌,一桌菜,本来刚开始还有寝室初聚时候没有太多话题的冷场,不过啤酒热菜下肚之后,气氛就不一样了。 之前在寝室,大家还在对蒋书恒的描绘嗤之以鼻,心说女孩子而已,至于吗,但小酒一下肚,话一聊开,温热的感觉潺潺上头。 老蒋之前的渲染,还是有所影响的。 对于刚从牢笼里逃出来上大学的男牲口而言,果然女孩纸才是第一生产力。 “我高中有个同桌,不能说很漂亮吧,但对我很好,可是我就不敢表白,她也不好意思说,我俩就一直耗着,还是同学聚会的时候,喝了酒,鼓起勇气表白了,在一起了......书恒啊,你下午可惜了,没鼓起勇气。”郭东临是个东北大汉,喝了酒之后,豪爽的本质就展露了出来。 所以余白说他这次抽奖的手气不错,室友们都还是很好的。 “哟,东临你可以啊。”蒋书恒喝酒不上脸,酒量比较好,笑呵呵的追问道:“嫂子那个学校的?” 寝室的年纪大家也差不多清楚了,郭东临最大,95年的,今年19岁,然后是余白,也是95年的,但比郭东临小了月份,再才是老蒋和欢子,此刻还是十八岁的小屁孩。 “隔壁清华的。”老郭憨憨一笑。 “可以啊东临,来,你必须得喝一杯,嫂子女学霸啊,便宜了你。”蒋书恒一手叼着烟,一手拿着酒瓶往他杯子里添着酒,“改天一定得让咱们见见嫂子。” “好,没问题。”郭东临豪爽的端起酒杯就是一干。 “可惜啊,今天磁场不对,看见那女生怂了一下,不然真该约出来让你们见见......” “你可拉倒吧。”李寻和蒋书恒现在就熟,两人说话没多客气,不过这货能和蒋书恒玩在一起,也不能说太正经,他招招手,让其余三人靠近了才煞有其事的说道:“我给你们说,我爸的一个领导,那才叫漂亮,你们都不知道有多漂亮,年纪不算大,但那个气场啊......我看见她说话声音都是虚的。” “真的假的?欢子,之前怎么没听你讲过,有照片吗?”一说起这,蒋书恒就不困了。 “有个屁,我敢照吗我,我爸不撕了我。”李寻咕噜咕噜给自己灌了杯酒,感慨道:“不知道娶这种女人的,到底是怎样的神仙。” “那一定会是个大帅逼。” 余白笑呵呵的接过话茬。 “不一定。”老蒋吃了颗花生米:“这种级别的妹纸,依我看来,对颜值应该是没有什么追求了,大概率需要一颗有趣的灵魂,而恰好,我就有这么一颗朴实无华的灵魂。” 你搁这儿等着呢?余白举了举杯,然后摆了摆说道:“不至于不至于,几颗花生米,你醉成这样?” “哈哈。”李寻就是一笑,对着余白挑了挑眉,然后两人碰了碰杯:“这话靠谱。” “切。” 蒋书恒切了一声,然后和老郭碰了碰杯,一口下肚,重重把杯子敲在桌子上:“反正,老子今晚要是能再见她一面,宿舍一个月的清洁我全包了。” 还没来得及取笑他,这狗日倒是机智得一匹:“反之,你们把宿舍这一个月清洁全包了。” 李寻毫不客气:“滚蛋。” 余白低着头倒是没开腔,在回手机微信。 “还没睡吗?” “没呢,这么晚了你不睡觉,明天不用上课吗?” 叶茹雪端着一杯牛奶,把拖鞋蹬到一边,露出小脚丫,两只美腿一蜷,就坐在了靠近窗边的小沙发上,看着手机,撇了撇小嘴:“你有健忘症啊?晚上吃饭才和你说过,明天休息一天。” 余白:“哦,那早点休息,明天补一补瞌睡,这些天上课辛苦了吧。” 睡睡睡,我又不是猪精变的! 叶茹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