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坐得很近,空气中还弥漫着叶芸身上清晰,却一点也不刺鼻的香气。 余白怔怔的端着碗筷,脑袋里突然好多杂七杂八的线,嘶的一下串联了起来。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受到单亲家庭的影响吧,余白在感情方面,确实不是一个很敏锐激进的人,毕竟没有父亲,家里没有一对夫妻。 从小耳濡目染之下,余白其实不太懂有个伴是个什么意思,老妈就是一个人过的啊。 高奶奶,老吴,佩姨...... 没有人打过样,他们这一窝全单着了。 余白懵懵懂懂的,自然不像正常家庭长大的孩子那样,很早就懂得什么叫相濡以沫,少来夫妻老来伴。 要不是长得帅,要不是身边遇到了老蒋这货,同时还有人倒追,估计他也只能27,8,身边的朋友全部都结婚生子了,紧迫感袭来,被动的他才会去相亲,考虑下一阶段人生。 很多单亲家庭的孩子都是这样的,当然,早早辍学打工,太小进入社会,太单纯,上当受骗,可能刚成年孩子都有了的也不是不存在的。 但那显然是和余白大径相反的另一条人生轨迹了。 蒋书恒都感慨过,说余白白瞎他这张脸了,要是换给他,他一年能再多谈十八场恋爱! 要不然为什么上辈子余白和佩姨俩那么深厚的感情积累,最后居然没走到一起他还被女人偷了鸡呢。 余白要是长点心,强硬一点,老吴就他一个儿子,可能会打他骂他,但最终结果一定是祝福他,更何况老吴上辈子走得早...... 余白上辈子没大学毕业前让佩姨怀上孩子,没让佩姨带着全部家产嫁过来,那就是他呆逼! 重活了之后,心态明显不同了,视角也有了变化,心里隐隐约约总算开了一点窍,余白艰难的咽了口唾沫,死去的好多记忆都在攻击他,乱糟糟的。 “我他妈......” 看着眼前人,她和上辈子外边好像,没什么变化,一样的干练,一样的美艳,优优雅雅的,好像遇到什么事情都是淡定的,有泰山崩于前都不动声色的冷静性子。 看着余白耷拉着脑袋沉默的喝完了粥,一边捆着头发,一边慢悠悠走向厕所的叶芸轻声的说道:“碗就搁在桌上吧,一会儿我洗,正好我今天休息,也要打扫一下屋子。” “你?打扫?”余白搁下碗,木然的接嘴:“不是请阿姨吗......” “我请什么阿姨?”叶芸轻笑一声,扭头看着有点呆呆的余白,解释道: “嗯,我一般是不太喜欢别人碰我东西的,家里的清洁一般我自己在做。” “?” 余白眼里闪过一丝错愕,同时心里好像有个小人在狂喊: 日尼玛,退钱! 你不喜欢别人碰你东西?你还让我给你摁脚呢!还是在办公室里!影响多不好啊! 你自己做清洁?那你每个月都要叫我去你家打扫?你,你...... 余白此刻傻眼的看着她的背影,外表是没有改变的,但仔细对比,她好像又不一样了.....你要问哪儿变了。 余白形容不出,这是一种莫名的感觉,要命的感觉。 老子,老子上辈子不会是正处于被潜规则中吧? 她给自己升官,不仅是工作,生活中也几乎莫名其妙的就掺合在了一起...... 余白突然觉得有些荒唐,摇摇头,但又感觉这他妈是合理的。 不然,老子只是她下属,她把自己介绍给她家里人干嘛?还说离开自己该怎么办的这种话......对啊,叶芸性子比较直接,这种话她没少说啊,可能也就是余白当时有女朋友,加上同一个单位,有些闲言碎语的麻烦...... 不然这么多年的相处了,余白太清楚老领导是个什么样的人了,理智但又直接冲动。 要不是有这么多的顾虑,叶芸这人一定不会这么弯弯绕绕,强推自己的事情都不一定真能做出来! 对对对,余白此刻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要不然她一双美腿怎么可劲蹭自己,还夹住自己,让他躺在她床上,余白上辈子就心悸过,但是女朋友在前,还是自己的领导,他不敢动,只能当她是耍酒疯。 可现在你和我说你喝不醉啊!? 怪说不得你上辈子越醉越凶,夹自己夹的越来越紧! 特别是知道余白分手后隔着电话的那一份“惋惜”,火急火燎邀请余白去她家,说她一定要好好开导开导余白! 余白嘴巴此刻有点干,屋子不大听到厕所里清洗拖布的声音,余白仰着头,心说你他妈的想怎么开导?往哪儿开导? 日,余白不敢多想了! 越想心里那叫一个越不是滋味,原来上辈子自己错过了那么多! 错过了佩姨,错过了老领导...... 余白你个二货,给你机会你也不中用啊你! “无聊吗?要不要看一会儿电视。” 看着那曼妙的身影从厕所里走了出来,磁性的声音动人。 余白摇摇头,此刻看叶芸的眼神都有些不对劲。 “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叶芸看着盯着自己的余白,先把桌上碗筷收拾起来,准备打算拿去洗了。 余白摇摇头,幽幽的说了一句:“突然发现这屋子里有脏东西。” 叶芸一愣,放下碗筷:“你可别吓我。” 然后踩着拖鞋就去客厅里供着的菩萨面前摆了摆,“我信这个的。” 当官的或多或少都有一点迷信的,都会供养些什么,毕竟世界上这么多人,不乏比你优秀的,一个萝卜一个坑,为什么坐上这个位置的人是你呢? 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