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京城的空气质量并不好,阳光照射进来,还能看见些许的灰尘。 叶芸接了一个电话,就让余白随便坐会儿,然后去卧室拿了一份文件下楼了。 等人走后,余白才重重吐了口气,屋子里的种种记忆浮现,余白走了一圈,才撸起了袖子,熟练的去了厕所,抹布湿漉漉的贴在手上。 等叶芸文件交代完,哒哒哒踩着高跟鞋上楼之后,推开门就是一愣,然后鞋子都没脱,无奈的走了进来:“小余,你这是干嘛?” “坐着也是坐着,芸姐你不是要打扫吗,那我帮帮你。” 余白现在得让自己动起来,不然脑袋里攻击他的记忆太多,差点给他人整秃噜皮了。 叶芸也不听,这婆娘鞋子都不脱,走在余白面前,香气扑鼻的,从他手里就是把干净抹布拿了过去,再去厨房沾了沾水,“你一个大男人的,做什么家务,就该我来的,家里本来也不算太脏,也不是大扫除,不用你帮忙的。” 上辈子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你都是大爷似的坐在沙发上说什么,你一个大男人别和我一个小女人斤斤计较,帮我做做清洁又不会少块肉,加油,等你资历上去了,有位置了,我再帮你运作一下。 余白上辈子还真以为他的副处是靠他努力,奋斗出来的呢,现在想想,纯纯是靠叶芸这婆娘对他图谋不轨...... 诶,关键上辈子他有女朋友啊,而且叶芸这么优秀,家庭背景也这么厉害,还比他大了6,7岁呢。 余白单亲家庭,肯定不敢瞎想啊,就只能把她当成好领导,好大姐,怎么敢想叶芸看得上他啊。 现在脱离了前世,不再是当局者了,用旁观者的视角看看,余白从此刻才慢慢理解了,为什么佩姨宁愿自己一个人养花养狗叶要单着,也明白了叶芸为什么一直要把他带在身边,也终于彻底想明白了自己分手的原因。 上辈子,坏女人毫无征兆的发来一条信息,说她回老家了,她想了想,觉得她们有些不合适,还是分手吧...... 余白当时有些莫名其妙,明明他们很恩爱啊,就请假追去了坏女人的家乡,而坏女人有些不敢见他,但最终又没有拗得过余白,沉默的听着余白的质问,最后突然忍不住了嚎啕大哭,扑到余白的怀里,拼命的锤了余白胸口两下,上气不接下气的吼道:“你,你就是个大傻子,什么都不懂!” 然后等情绪缓和了,余白以为发泄出来就好了,就能和好如初了,哪知道坏女人冷静的更坚定了要分手并且关门赶走余白前留下了最后一句当时不明所以的话:“余白,我赢不了的,叶芸那臭婆娘也赢不了的!” 余白当时还觉得被分手得有些莫名其妙,他对坏女人很好的,他这种性子,在家就是付出多的那方,于是就骂了她好久。 拉着蒋书恒喝酒,老蒋都帮她说过好话,余白还不服,最后老蒋也啐了一句: “我答应过你佩姨的,不多说,你呀,就是傻逼一个......” 现在看来,他们骂得都没错。 上辈子因为他的迟钝,其实伤害了很多人......这辈子甚至小叶就有这种的苗头了,开始喜欢上他了,但没有明白的表达出来,他就有些没心没肺的像个没事人一样的和她相处。 慢慢的余白把她当成了兄弟,而她心底却已经塞进去了一个人了,是要命的。 余白的这人太犯规了,除了感情迟钝,他真的很细心,也幽默不死板,还很真诚,关键还有八块腹肌,懂将心比心,又不会主动索取什么。 余白骂老蒋渣男的时候,蒋书恒无语的说过好多次:“老子至少给了别人爱情,虽然没走心,但给了别人承诺,你个狗日的什么都不给......渣而不自知,才是最渣的好不好!” 现在余白也彻底理解这句话了。 此刻客厅了,感受着抹布被拿走,哒哒哒的脚步声远去。 “你这也是让我坐蜡呀。”余白苦笑一声。 叶芸重新拿着抹布走出来,“什么坐蜡?你这昨晚上刚喝醉了,歇着吧你,别一会儿脑袋又东走西走摇晕了,嗯,反正被子也没收,你就将就再去床上躺一会儿吧。” “我没事了。”你家清洁那次不是我?就连你衣服我都用手搓给你搓过好几次,都养成习惯了!啥事不做还怪别扭,于是余白接着道:“那咱俩一块干?我去洗拖布擦地吧。” 叶芸劝了半天余白也不听,无奈,最后拉扯一番,余白还是拿起了笤帚扫地,帮着她一起整理屋子了。 快中午的时候。 单位楼,叶芸家。 太阳正当晒。 屋里,叶芸前前后后地忙活着家务,擦桌子,洗窗帘,清理油烟机,一刻都没闲下来过。 “哎呀,这个我来吧。” “你别管了,扫地去吧。” “都扫完了,我说我拖地呢,你高跟鞋也不脱的,歇一会儿芸姐。” “不累呢,抹布递我一下,我擦灯罩。” “喏,那你小心点儿,可千万别摔着。” “我心里有数儿,你忙别的去吧。” 所以说呢,要同做一件事后,一些话题才能说得开,也才能找到话题和接触。 余白喝醉酒一个意外,稀里糊涂被带回了家,两人关系突然又被拉近了好多。 叶芸时不时瞅瞅哼哧哼哧忙活,好像特别熟悉她家,一点都不违和,和她家也特别搭,就跟住过她家一样的余白,叶芸眼神若有所思,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余白呢,还是不放心,看着叶芸蹬着一张椅子抻着肩膀去擦头顶的吊灯,余白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