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大声嚷嚷,看不懂书籍里的线索还会发脾气撕书,让你的心哗啦哗啦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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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不懂他内心痛苦的汉娜,看看趴在桌上盖着棉被睡着的主人,又看看这个一脸疲惫的男人。
几秒钟的沉默后,她保持着职业女仆的微笑,对其比出了一个国际友好手势。
狄利斯: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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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小时后,伊莎贝拉醒来了。
她睁眼就看见自己新招收的智障顾问和手下第一女仆,正在互比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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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公爵抬手一抓,便抓住了狄利斯的手指使劲往下压(“停停停痛痛痛要断了啊啊啊啊”)——同时,她和蔼地摸摸汉娜的头,让女仆去工作。
“主人,他——”
“不在期限内研究出方法,我会主动拉他去喂野猪的,放心。”
“但您……”
“好啦,别操心。我是不会对这种能向女孩子伸出中指嚣张互比的家伙有什么恻隐之心的。”
“……是,主人。”
在说这话前,请您把揪他耳朵的手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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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顾问,伊莎贝拉本没有指望这个家伙真的找出解除诅咒的靠谱方法。
在她看来,所谓的“研究”不过是小毛贼一时机灵下,为了逃避和那个状态的自己发生关系找到的借口……
不过,看在对方面对那样的她并没有露出恐惧的表情,而是给她披上了一件衣服的行为上……
仅仅一次的逃跑尝试,还是可以纵容的。
虽然是为了金银财宝闯入了她的城堡,但他是第一个在那个时间段能与自己正常交流的活人。
所有仆人都沉沉睡去,地牢里抓来的男人们要么在输液要么在求饶……留一个会吵架能逼逼、生气勃勃的小玩物也挺好的。
于是,伊莎贝拉怀抱着这样无所谓的心情,等待着狄利斯的第一次逃跑。
第一个共度的夜晚,她把他踹到了图书馆的地上,并骂骂咧咧地威胁对方赶紧工作,不干就滚。
从睡梦中清醒的时候,伊莎贝拉想,要立刻准备带部队去附近的森林搜捕这个小贼了吧,不知道他逃到多远的距离外了。
——结果发现这货正和自己的女仆互竖中指。
第二个共度的夜晚,她在宝藏库那里悄悄安插了几个机关,并表示要回房间睡觉,让对方自便。
从睡梦中清醒的时候,伊莎贝拉想,那个刻意被拧松的弩|箭机关应该没有真的把人当场扎死,但吊在宝藏库门前一晚上也足够他惊慌失措了。
——结果发现这货依旧在图书馆和自己的女仆互竖中指。
第三个共度的夜晚,她刻意打开了图书馆的窗户,让窗户的视角对准了直通森林外的小道,力求一览无余,灯火通明。
从睡梦中清醒的时候,伊莎贝拉想,也许他真的如他所说,并不渴望我的财宝,那他如果能顺利逃脱的话,我就顺势不去追捕了吧……
——结果发现这货还在图书馆和自己的女仆互竖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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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莎贝拉想把这货的中指撅断。
撅断算了。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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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个共度的夜晚,发生了如下对话:
“你为什么总在和我的女仆竖中指啊?!你能不能干点其他有意义的事,你不是聪明的科学家吗?!”
“……?因为她一见我就对我竖中指啊?”
“那除了竖中指以外的事情你就不会干别的事了吗?!”
“公爵,我已经很忙了,我在给您编写破除诅咒的计划,在翻找您当时遭受诅咒的史料记载,还要给您那毫无舒适度可言的被套拆除丝线……”
“我没有让你给我的被套做什么舒适度改造!你胆敢——”
“如果不是您晚上睡不好,为什么您总要在这个时间点跑来图书馆打扰我的工作?我是很忙的,您在我看书做记录的时候坐在旁边哼哼唧唧让我无法集中注意力!”
“……我才没有哼哼唧唧!”
“好吧,抱歉,野熊是不会哼哼唧唧,野熊只会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你过来,老娘今天就要撅断你的中指——艹,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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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个共度的夜晚,伊莎贝拉没有说话,而是沉默地把头搭进桌上的枕垫。
这个枕垫是第二个夜晚后的早晨时汉娜递给她的,小女仆一边忙着和狄利斯继续互比中指,一边严肃叮嘱“主人,就算您宁愿趴在书桌上也要和这个家伙共度夜晚,也要枕在高贵豪华的枕头上,否则您的颈椎会受不了”。
……暂且不提高贵豪华的枕头和颈椎舒适度其实关系不大,也不提自己守在这货旁边只是提防他逃跑,更不提小女仆心中那深深的误会……
伊莎贝拉把脸往枕垫的深处埋了埋,并静静咬住了舌头。
火焰在烧。
随着时间的流逝,每一晚每一晚那烧灼的疼痛感都在不断攀升。
这份诅咒看似宽容,没有什么“满十七岁不破解就死亡”的期限……事实上,谁能够在夜复一夜的可怕灼烧下永永远远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