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言有些窃喜。
不过!
这一天多来,刘言也拜访了十几家当地的铸剑馆了,每一个都说自己是有名的手艺人,可最后的结果,却是让人大失所望。
有的所谓手艺人,根本就是掉到钱眼里去了。
手艺?
那就是拿来糊弄外行的。
真正的手艺人,太少了。
对了,你的行头呢?就是什么摄影机啊之类的,你今天没带来吗?女子好奇地问道。
哦,我不是记者,我是想来学艺的。刘言道。
学艺?你想拜我爸爸为师?
女子不禁上下打量起刘言来。
不行啊,你看上去太瘦弱了,铸剑除了是一门手艺活之外,还得有一个健壮的身体才行,没力气,是学不成的。
我很有力气的。刘言老实地道。
可惜,女子根本不相信,忍不住摇了摇头,道:别骗我了,你看你这么瘦,哪像有力气的人?
刘言打量了一下自己。
瘦吗?
自己哪里瘦了?
师姐,这位客人是?
一个长得五大三粗的青年走了过来,好奇地打量着刘言。
女子也不知道刘言的名字,不禁看向刘言。
刘言了然,随即自我介绍道:我叫刘言,文字利刀刘,语言的言。想来拜访本地的铸剑名师。
拜访我师父?我师父可是很忙的,每年都要拒绝不少像你这样的人,我看,你还是请回吧。青年不太客气地道。
小壮,你少说两句。女子瞪了青年一眼。
不是,师姐,这种人每年都要来十几波,师父都被他们烦怕了,你怎么还对他们这么客气?青年不满地道。
行了,我爸我还不了解吗?女子撇嘴道,你先去后院打剑吧,这里交给我了。
说着,女子将青年推着走了几步。
那青年回头,不屑地看了刘言一眼,随后才朝着后院走去。
不好意思,我师弟他人就这样,心直口快的,不过他不是有意要针对你的,还请你原谅。女子歉意地道,哦,对了,我叫沈君雪。
女子伸出手来。
刘言也伸手过去,与对方握了握。
可以感觉得出来,沈君雪的手掌与普通女生的不同,上面有厚厚的一层茧。
如果我的拜访,给你们造成了麻烦,我很抱歉。刘言表示歉意道。
没有没有,就是最近这两年,拜访的人实在太多了,所以我爸有点烦了,现在基本上已经不接见拜访者了,实在不好意思啊。沈君雪再次歉意地道。
刘言微微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就在刘言准备离开,去拜访下一家的时候,一个穿着蓝色练功服的中年男子从外面走了进来。
爸,你回来了。
沈君雪连忙迎了上去。
刘言的目光一扫那中年男子。
女儿,这位是
中年男子也是看了看刘言。
爸,他是我昨天认识的一个人,今天过来,其实是想拜访你,希望能跟你学两手手艺的。沈君雪解释道。
而听到这话,沈建军顿时微微皱了皱眉头,略有不悦地道:这位先生,不好意思,本人近来身体有所不适,实在不适合指点你什么,你还是请回吧。
说完,沈建军就往后院走去。
爸
沈君雪无奈地喊了一句,可沈建军根本没有理会的意思。
但这时,刘言却是微微一笑。
的确,你已经病入膏肓,再不治,都没两年可活了。
沈君雪的神情顿时一沉,大为不悦地看向刘言。
你这人怎么能这样?我爸不愿意指点你,你居然诅咒他?早知道这样,昨天就不救你了!
沈君雪很生气。
她实在没想到,自己昨天所救的人,居然是这样的小人。
可刘言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而沈建军那抬起的脚步,却怎么也无法继续往后院走去,仿佛整个人都被定住了一般。
刘言继续说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十二岁开始习武,十五岁便外劲小成,十八岁外劲大成,二十五岁突破到外劲巅峰,并且于同一年,踏入内劲层次。
可惜,正是因为你的急于速成,伤及了心脉。
所以,成为内劲武者之后,你的进步极慢,近三十年来,也不过堪堪达到了内劲大成。
而且!
你应该已经感应到了,心脉伤势的加重,让你愈发力不从心。
你,已经只有两年可活了。
沈建军僵直在原地,心头骇然如涛。
对!
全都对!
这小子所说的这些,一点也没错。
就好像他曾亲眼看见过似的。
可是,他怎么可能知道得这么清楚?
这些事,自己就连亲生女子都没告诉过,他一个外人,怎么可能知道?
忍禁不住,沈建军转过身来,双眸紧紧地盯着刘言。
你你怎么知道的?
闻言,正想开口骂刘言几句的沈君雪,一下子就愣住了。
听爸爸的口气,难道是真的?
可这些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