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春今天光荣退休了,厂里摆了两桌,领导为这他们这些退休工人庆祝一下。 大家开心地举杯庆祝,老李搂着易春兴奋地说:“老易,不容易啊,我们这些老胳膊老腿的,终于闲下来了,今天,我们痛快地喝。” “来来来,感情深,一口闷,感情浅,舔一舔。” 老王拍拍易春肩膀,感慨地说:“老易,我们可是一起进厂的啊,想当年,我们意气风发,是何等豪情壮壮志,如今也退居二线了,老喽!” 易春看了看老王,巳经是白发苍苍,深有同感:“岁月不饶人啊,刀刀催人老啊!” “哎,一醉方休……”老李喃喃道。 晚上十一点,食堂要关门了,大家歪歪斜斜地各回各家。 天渐渐亮了,易春醒来一看,怎么回事?房子怎么变小了?还很破旧。床怎么那么硬?席梦思大床呢? 易春着实震惊和恍惚了好半天。 还以为是梦中梦,最后,才逐渐消化了重生的事实。 现在大爷的心,小伙身,他应该偷着乐。 可是,他心里还是沉甸甸的,对于自己的忽然离世,也不知道刚工作的女儿能不能接受? 还有,他存折里的钱女儿能顺利取出来吗? 哎,早知道钱应该存成女儿名字。 “易春,快起来吃早餐了。”易春的妈妈王兰急促地叫着。 易春被一道大嗓门拉回现实。 “来啦!”易春一骨碌下了床,怎么小胳膊小腿了?才十几岁的样子。 一旁有一个和自己一样大的女孩身穿花布裙,头上编了两个辫子,正眼珠子一转,坏笑地看着易春。 易春白了她一眼:“小屁孩,笑什么?” 妹妹易秋嘻嘻一笑:“哥,我俩可是双胞胎兄妹,我是小屁孩,你是什么?” “易春,易秋,快点来吃早点,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王兰又在催促。 “妈,你身体不好,就不能不去上班吗?”易秋担忧地道。 “哎,秋丫头,你不懂。。” “你爸人民教师一个月工资26元,我是农场工人一个月工资也是26元,总共52元。” “我们一个月买米买油,吃喝拉撒,就剩几块了,我不上班,你们还不得饿肚子啊?”王兰无奈地说。 易秋一边吃,一边说:“哦,妈,知道了。” 王兰一边往外走,一边说:“易春,一会儿吃完面条,洗一下碗。” “别到处跑,带着妹妹在家做暑假作业。你爸帮我干活去了,路太远,中午我们不回来吃了。” 易春边吃边回答:“保证完成任务。” 在易秋的脑补下,易春知道他回到了1978年8月,正是炎热暑假呢,大姐易萍在老家读初三。 他有点郁闷,怎么还没有系统、空间、金手指? 1978年他不是应该18岁吗?现在十五岁是怎么回事? 天黑了,父亲易正顺和王兰扛着锄头回来了,易春忘了怎么生火,饭也没煮。 王兰也没舍得说他,赶紧生火,煮了一点面,吃完早早休息了。 早晨,王兰“哎呦哎呦。”地呻吟着,把易春惊醒了。 “妈,你怎么啦?” “疼,哎呦。”王兰直打滚,冒冷汗,易正顺赶紧爬起来,边穿衣服,边往外跑。 队长家。 易正顺气喘吁吁赶来:“队长,不好了,孩他妈又犯病了。” 队长赵保问:“易老师,王兰严重吗?” 易正顺着急地说:“比前几次更老火了,在床上打滚呢!” 赵保一听十万火急,急忙派了一张拖拉机,拉着王兰一家赶紧往农场卫生所赶。 一路上,拖拉机“突突。”的声音,夹杂着王兰“哎呦。”的呻吟声。 终于到了卫生所,马医生问了一下就说:“是胆囊炎,小赵,赶紧拿着处方安排针水。”小赵护士拿着处方急冲冲地走了。 “小孙,赶紧安排床位,带病人做一下相关检查。”马医生井井有条地吩咐道。 “好的,马医生。”小孙说完,拿着病例单,带着王兰去3号病床。 易春几个焦虑地望着王兰,这时王兰已经躺在病床上,打着吊针呢。 看着情况有所好转,易春几个人的心稍稍落下。 马医生过来看了看,安慰着他们:“没事,王兰就是胆囊炎发了,消消炎就好,不是很严重,不过这几天要住院观察,留下一人照顾她,其他人可以走了。” 易春看了看爸爸易正顺,无奈地说:“爸,你先带妹妹回去,这里我照顾妈妈就行了。” 易正顺顾虑重重地说:“我不放心你妈啊,她要有个好歹,我可怎么活啊?” 易春知道,胆囊炎这病初期只要多注意饮食,及时打针消炎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于是,他安慰易正顺说:“刚才马医生不是说了吗?没事的。” “不行,今晚我必须守着,你和你妹妹去你二叔家借住一晚。”易正顺斩钉截铁道。 “好吧。”易春无奈道。 那个二叔人不错,可是二婶是个不好处的,一天挑刺,二叔抽烟,她能一直抬着竹子烟灰缸接烟灰,直到二叔抽完烟。 “我们去住一个晚上,她又得到处洗,到处擦了,哎。”易春摇摇头,叹了一口气。 可是也没办法,卫生所晚上只准一人陪护。傍晚,易春看王兰已经好了许多,脸色没有那么苍白。于是带着妹妹易秋去找二叔。 二叔家在县城中央,离农场卫生所不远。 易春敲开二叔家的门时,二叔开心地说:“易春,你们来了。你爸妈怎么没来?还说过段时间去看你们呢,哈哈。” 易春看着二叔,难过地说:“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