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刚家。 “干爹,不好意思啊。今天中午我爸爸来,带我们去食堂吃饭了。忘了告诉你。”易春道。 “没事,我们已经吃了。你干妈还说,要不要去找一下你们。我估计是学校有事耽搁了。”王刚笑咪咪道。 又转向易正顺:“正顺兄弟,你不够意思哦。来了,也不来尝尝你嫂子的手艺!” 易正顺笑笑:“我倒是想来呢,这不被易春拉去吃食堂,体会深刻啊!” 王刚说:“惨不忍睹吧?” 易正顺点点头。 “兄弟,別再固执,孩子可怜啊。”王刚语重心长地说。 “王哥说的是,下午我就去找场长。”易正顺不再犹豫。 下午两点半,场长办公室。 “刘爷爷好。”易春拉着易正顺的手说:“爷爷,上午说的话算数不?” “一言九鼎。”场长看向易正顺:“想通了?决定好了吗?” “恩师。”易正顺眼眶含泪:“谢谢你。这些年你对我的好,我都知道。我不该忤逆你啊!” “正顺,回来吧。你当年说,老师是神圣的职业,教书育人也是一份伟大的事业。我这些年一直在思考啊!你不愿当干部也行,你来中心小学当老师吧!这里更需要你!”刘场长道。 “好,我服从恩师的安排。”易正顺说。 “你俩酸不酸?文绉绉的。”易春在一旁,看着两个大男人落泪,不由得奚落。 “对,办正事。”刘场长亲自带着易正顺到赵丽君办公室。 刘场长对赵丽君说:“易正顺从今天起是中心小学的一员了。调令今天下发,星期一报道,102室正式落在易正顺名下。” 赵丽君马上拟稿,快速完成,递给场长。 场长看看,满意地签上了大名。 赵丽君忙盖章。 场长舒坦道:“丽君啊,易正顺的事就交给你了,仔细着点。” 赵丽君边写档案边说:“我办事你放心。” 场长又对易正顺说:“走,去我办公室坐会,我们可是有多少年没有好好聊了。” “刘爷爷,那我先走了哦,我得去上课。”易春道。 “去吧,去吧。晚上来吃满月酒哦。”刘场长笑呵呵道。 “恭敬不如从命。晚上我们都来。” 易春向刘场长鞠了个躬,走了。 下午五点多,放学了。 易春带着妹妹往场长家赶。 场长家。 一派喜气洋洋。 易春以为场长是在食堂摆酒席。 结果是在家摆两桌。 看样子,场长是个节俭的人。 易春他们到时,菜刚刚上桌。 易正顺正陪刘场长聊天。 “易春来了,快坐!”场长向易春招招手。 “刘爷爷,那么多好吃的菜,我们好有口福哦!”易春笑道。 “哥,好香哦。我口水都快流出来了。”易秋开心地说,眼睛直泛光。 场长听了,哈哈大笑:“一会开席了多吃点哦。” 易春、易秋点点头。 “小春,你不是不来吗?”王刚玩笑道。 易春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干爹,是刘爷爷让我来的,我不好不来啊。” 赵莉莉白了王刚一眼,开始护犊子:“哪有你这样说儿子的,小春,别理他,待会该吃吃,该喝喝。” “哈哈。”易春看到王刚吃瘪,笑了。 “不是不准带孩子来吗?那两个不是?”马秘书老婆胡灵暗暗掐了马秘书一把。 “你懂什么?那是场长徒孙,能一样?一点眼力没有,只知道窝里斗!”马秘书吃疼道。 “徒孙有什么了不起?”胡灵阴阳怪气道。 马秘书急得直跺脚:“你倒是小声点,农场病退第一人就是他妈,病退是这小子弄的。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你当那小子是吃素的?” 马秘书心里暗骂:“蠢婆娘!” 他那老婆可是个悍妇,没办法,他只好堆着笑脸。 “易春来啦,我替孩子谢谢你。”场长儿媳妇王萍在丈夫刘卫国的搀扶下,走到易春面前,鞠了个躬。 易春赶紧扶起王萍,嘴里叨叨着:“这可使不得,会折我的寿。叔,快把婶子扶进去休息。” “大恩不言谢。兄弟,以后我是你叔,有事找叔。”刘卫国右手抱着娃,左手扶着王萍。 “叔,言重了。既然你是我叔,他是我弟。哪里有让弟弟挨饿的?放心,有我呢!”易春看着刘卫国怀里可爱的宝宝,拍拍胸脯,信誓旦旦道。 王萍哽咽道:“儿啊,多亏你有个好哥哥啊!” 一切尽在不言中。 王萍夫妻这一举动,大家都看在眼里,大多数不认识易春的人,都好奇他是何方神圣?有如此待遇。 开席了。 场长一桌。 刘场长左边是场长夫人,右边是易正顺。接着是赵丽君夫妇、王刚夫妇、马秘书夫妇。 场长儿子一桌。 易春、易秋,还有几个刘卫国的好友。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何况是满月酒? 酒足饭饱后,大家陆陆续续走了。 易春也带着妹妹离开了。 而易正顺,则被刘场长留下来了,估计是秉烛夜谈啊。 易春很满意今天的结果。 母亲的病退,父亲的调动,房子的分配,一步一步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真正幸福感爆棚的是易秋,感觉现在都在云里雾里呢。 一个晚自习,她时不时发出“呵呵呵。”的傻笑,害得一旁的易春不时地敲她一下:“快回神,作业做完没有?功课复习了吗?” 回过神的易秋不好意思地说:“哥,我好开心哦,谢谢哥!” “傻妹妹,开心就好,赶紧加足马力,做完作业。别影响了学习。过几天,我们就搬家了。”易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