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秘书眼馋:“一百八十六块,凤凰牌,要不,我们也买一辆。” 胡灵眼睛一瞪:“这要不吃不喝大半年工资啊,哪里有钱?想都别想,不买。” 胡灵态度坚决,马秘书只好就此作罢。 到了家门口,易春车停稳后,易秋跳下来,高兴地说:“哥,好爽,刚才你没看见胡灵气鼓鼓的样子,呵呵。” “秋丫头,女孩子不能说爽的,那是男人说的。”易春把自行车摆在门口,支起支架说。 “妈,哥买了一辆自行车。”易秋人未到声音先到。 “什么?自行车?哪来的?”王兰惊愕。 易春挠挠头:“干爹星期五去百货大楼帮我买的,呵呵。” 他回到家,发现贾老太太和三叔易正文来了。 “三叔,你不是去当兵了吗?怎么会在这?”易春皱皱眉。 “你三叔已经转业到六队当会计了,因为工作忙,所以一直没有回家,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贾老太太说。 “哦,那今天来是有什么事吗?奶奶。”易春警惕地问,暗想:“三叔来家准没好事。” “我来看看你们,还有你四叔、小姑姑。乖孙,有你是我们的福!”贾老太太笑着说。 易春笑着看向王兰:“妈,奶奶来了,你快去炒点肉哦。” 三叔易正文吞吞吐吐地说:“不忙,今天来是有事请大哥帮忙。” 易春摸摸肚子,看着王兰:“妈,我好饿。”王兰笑笑,赶紧去厨房烧火做饭。 “三叔,有话快说。”易春不耐烦。 “我和你们未来的三婶,情投意合,我们两家是世交。” “奈何她哥要一台收音机,一辆自行车。”易正文振振有词道。 “三叔,你退伍应该有退伍费吧,部队发的,应该是一笔巨款,这要求你能完成。”易春不屑。 他心里想:“果然没好事,这一来就收音机、自行车的,他以为他是谁啊,张口就是三百多。”。 “你三叔这头猪,被他对象迷得神魂颠倒,退伍费早就上交了。”贾老太太埋怨道。 “这女的也太厉害了吧?三叔,他们如果不同意这门婚事,叫他们退钱好了,有那么多钱还怕找不着好的?”易春怂恿道。 易春暗想:“女方真的如此不堪?那样恐怕也入不了三叔的眼,三叔平时来一次我家,都要向我爸哭穷,每次都把我爸掏得兜儿比脸儿干净,这是他自己想要吧?” “三叔就是个吸血鬼,比四盒院姓贾的那家还可恶,这一张口就没个边,太贪得无厌了。” 易春记得,后世。 三叔易正文,陆陆续续从易正顺手里借了八千块,后来政策来了,回老家盖了一栋楼。 几十年后拆迁政策,一下子得了几百万,也没给过易春家一毛钱,就连当初的八千块也一直没还。 最让易春生气的是,一九八八年,易正顺一场大病,差点一命呜呼,打电话叫他把八千块还回来治病救命用。 当时三叔冷酷无情地说:“要钱没有,要M一条。”从此,两家彻彻底底断绝来往。 易正顺此时才幡然悔悟,后悔不已,原来易正文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对,退钱去。”贾老太太认同易春的提议,老顽固易有家就那么点工资,贾老太太又没有工作,家里穷得叮当响,经不起折腾了。 “妈,我就是喜欢她!”三叔易正文固执地说。 “三叔,收音机你可以带走,其他的,想都别想了。” “怪不得二叔二婶不搭理你们,原来一个个是虎豹豺狼啊!专门来掏家底的。” “一张口就几百,这是一年都不要吃喝了吗?” “四叔当时如果没有一百块彩礼,就要被告耍流氓,这情况想来你是知道的。可你退伍回来,手上有巨款,也不曾想过要帮他一下,那一刻,你想过他是弟弟吗?” “四叔是无奈,并且当时没有工作。你呢?有工作,有巨款,还张口要,会脸红不?” “我也无奈啊,小春,你不是有自行车吗?给我好不好?”易正文死皮赖脸。 “有多大能力,办多大事。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自行车不给,收音机提走。”这是易春的底线了。 “你们张口就这一次,以后免谈!” 易春的一番话,让易正文哑口无言。他不知道,为什么易春对四弟易正奇那么慷慨大方,怎么到了他这,就一毛不拔了呢? 为什么他感觉易春对他恨之入骨?他哪里知道,因为他经常来,把易春家的钱全借走。 “前一段时间,妈妈收到老家电报,父病危,速归。而爸爸一分钱都没有,妈妈想回老家看望外公,竟然连一张火车票也买不起,绝望无助,天天以泪洗面,这罪魁祸首不是你吗?你经常来把家里的钱掏得一分不剩。” “最后,爸爸无奈,只好悄悄地把我的爱犬卖了,才凑够妈妈回去的路费。” 王兰父亲看到离别多年、自己心爱的小女儿回来了,竟又神奇的好了。 她在老家陪父母一个月后,因惦记家中小孩无人管,又匆匆回来,回来的车票都是王兰父亲买的。 王兰大包小包带回来好多东西,有腊肉、五味姜、还有许多王兰父母做的零食。 她回来了,易春却因为一直陪伴他的狼狗“猫狸”被卖,一直闷闷不乐,在王兰回来第二天,竟走了,这才有了现在重生的易春。 “猫狸,我的猫狸,你在哪里?”易春瞬间头疼,抱着头,痛苦不堪地喃喃自语。 易正顺内疚地低下了头。易正奇和王梅听了,脸红了,惭愧地低着头, 易正文仍不死心,可怜巴巴地看着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