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地往外冒。
严嬷嬷抱着小皇孙去了屋外,同众人禀报喜讯,阮嬷嬷则带着两个宫娥,端着几盆热水过来,打算先给唐韵擦洗一下身子,换一身干爽的衣裳。
水端到了榻前,太子却没让开地儿,反倒是在盆里拧起了帕子,亲自替唐韵擦起了身子。
“殿下,还是让嬷嬷来吧......”唐韵身上黏糊,生怕脏了他,且他一个太子,做这些实属不合规矩,别传出去了,让人笑话。
“孤又不是没替你擦过。”
唐韵:......
那能一样吗。
未待唐韵再拒绝,太子已经掀开了她身上的被褥,轻轻地解开了她身上的短襦衣带,有孕之后,唐韵的胸前,便一日比一日饱满。
如今太子将那衣带一拉开,断褥突地自个儿就崩了开来。
太子这回倒是能做到目不斜视,神色平静,动静轻缓,只为了替她擦洗身子。
阮嬷嬷在长定殿伺候了一年多,早就知道太子对太子妃的宠溺,如今这般,也知道阻拦不了,便也罢了,立在那端着盆儿,看着太子为娘娘擦洗。
帕子拧过了三回,阮嬷嬷便让宫娥重新换上一盆。
身子擦干净了,没有了那股黏糊,唐韵的困意也慢慢地袭了上来。
太子也没再去打扰她,一直坐在床榻边上守着,隔上一阵,便拿着手里的帕子,替她擦了额头上生出来的汗。
守到了半夜,见其汗珠子没再往冒了,人睡得极为踏实,这才进了净室沐浴。
*
东宫添了一位小皇孙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宫内。
今日严嬷嬷将小皇孙裹得严严实实地出去,依照规矩,去了门外,将手里的小皇子给大伙儿过了个眼,“太子妃诞下了皇长孙。”
“恭喜太子殿下,恭喜太子妃......”
门外跪了一片,贺喜声一过,严嬷嬷才抱着小皇孙,走在了皇后娘娘跟前,“娘娘瞧瞧,小皇孙生得多俊俏。”
皇后娘娘早就迫不及待了,自那声啼哭声传来之后,皇后心口就在‘扑扑——’直跳。
这会子见嬷嬷终于抱着人出来,赶紧上前俯下身瞧了过去。
白皙粉嫩的一张小脸蛋,乍一看像太子,再一看又像太子妃,正瞧着时,小皇孙,突地又咧开了小嘴儿,笑了起来。
那一瞬,皇后的心都化了。
悬在心口的一口气也落了下来。
还好。
那羊肉当真没有影响。
小皇孙挺健康的。
屋外风大又冷,皇后娘娘催着严嬷嬷去了西暖阁,严嬷嬷才揭开了抱裙,让皇后娘娘过了眼,是位货真价实的小皇孙。
皇后娘娘坐在天色快黑了,才依依不舍地回了凤栖殿,一回去便同皇上道,“小皇孙,今儿对臣妾笑了,那模样,可真是好看......”
“皇后这是嫌朕还不够挠心。”皇上斜眼瞪了她一眼,“明儿你让乳娘抱来给朕瞧瞧。”
“外面风那么大,陛下还是等些日子......”
皇上没再说话,转身走去了床榻,一边褪着靴子,一边道,“那朕明日过去。”
实则他今儿也去了,和宁大公子。
不对,如今应该叫安王了。
今日刚封了爵位,赐了他一个王号,安王,此后便永远驻守在西域,替他大周守住疆土。
两人一同去的东宫,后殿不能入,便立在东宫前殿,顶着寒风立了小半个时辰,直到听到太监过来禀报,说太子妃顺利地诞下了一位小皇孙,两人才离开。
皇上回来,也没告诉皇后。
“陛下那菜园子,明儿再不施救,恐怕又是白忙乎了一场。”
皇上:......
这皇后,日子一闲下来,越来越不懂事了。
*
太子当日没宿在后殿,沐浴出来后,怕吵到了唐韵,回了前殿歇息。
翌日天还未亮,又赶回了后殿。
整整一个多月,太子都是两头来回跑,没与唐韵同过榻,也没同她提过要求,似是完全无欲无求。
唐韵也没提。
似乎也没有功夫提,整日嘴边都挂着小皇孙,“小昭......”之前唤小昭儿唤习惯了,唐韵总是改不了口,“殿下,烈哥儿怎没哭呢?”
这都一个多月了,就生下来那日,她听他哭过,之后似乎,还真的就没有听他哭过一回。
太子:......
“今儿我还专程问了刘太医,刘太医倒是说,都挺好......”
“嗯。”太子听得心不在焉,目光有意无意地落在她身上的妃红色襦裙上。
他今儿也专程问过了刘太医。
五十天了。
完全可以。
生完小皇孙后,唐韵的身形明显比之前饱满了许多,今日一身春装裹在身上,胸是胸,臀是臀,斜坐在软榻上,曲线尽显。
太子的目光从她身上扫过,喉咙缓缓一滚,正想说一句,“孤今夜不回前殿了。”
还未来得及开口,唐韵突地凑到他跟前,轻声道,“殿下,今儿我还问刘太医拿了一味药,阮嬷嬷去熬了,待会儿拿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