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掀开了她帷帽上的白纱,黑眸落在了她的脸上,再到身子,细细地打探了一遍。
五公主被他看得心头发慌,神色愣住,满脸的疑惑。
怎么了。
“是胖了。”
五公主:
五公主心头一凉,追问道,“真的吗?”
“有那么明显吗,本宫实则也没怎么瞧出来,韩大人是觉得本宫哪里胖了。”她自己说自己胖和别喜欢说她胖,感受可是完全不一样。
尤其还是她喜欢的人。
“韩靖,那你是喜欢瘦的,还是喜欢胖的。”
“嗯。”
五公主:
“嗯是什么意思,到底是喜欢哪样?”五公主见他不答,神色一变,一步上前,拦在了他跟前,质问道,“韩大人,你是不是嫌弃本宫了?”
韩靖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红光满面,精神抖擞,问道,“不困了?”
五公主这会子一脸的精神,瞌睡还真被他吓唬没了。
韩靖又才伸出手,将她从跟前轻轻地拨开,继续往前走去。
街头上的人少了一些,大抵也是因为适才茶楼里发生的那一幕,没人敢再凑热闹,几处的茶楼都是一片冷冷清清。
十几岁之前,五公主对街头上的玩意儿,还算感兴趣,如今见多了,也就那样,没什么可新鲜的。
她只对自己身旁的人,感兴趣。
瞌睡醒了,五公主的话又多了起来,“韩大人今日似乎格外的体贴,又带我下馆子又带我逛街,礼尚往来,本宫也应该有所表示才行。”
五公主说完,便伸出了手指头,轻轻地饶了一下他的手掌,极为暧昧地问道,“韩大人今晚要不要来本宫那儿?”
“不了。”
五公主没放弃,又道,“那我去韩大人那儿?”
韩靖手掌一捏,将她那根不安分的手指头,捏在了掌心里,面无表情地拒绝道,“机会已经错过了,便不会再让你得逞第二回。”
“韩大人,你真绝情”
五公主一脸颓败,他就不能再给一次机会吗。
五公主贴上去,正打算使出百般手段,对其死缠烂打,身边的算命摊倒是突地开口道,“两位施主,可要算上一卦,今日贫道只剩下了最后一卦,也算是同二位的缘分。”
这样的道士,五公主从小见了不少。
正要骂出一声牛鼻子老道,却听那道士说道,“瞧这位爷和姑娘的相貌,可谓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若能算上一卦,提前消去遭难,也算是贫道积了一分功德。”
五公主眸子一转,脚步到底是顿了顿,偏过头去,问道,“你这个当真能准?”
韩靖:
她还真信。
“姑娘不急,准与不准,待坐下来,贫道为您掷上一卦,慢慢解析”
道士的话音刚落,前面的赌坊内,突地一阵动静,韩靖的神色一紧,松开了五公主的手,附耳低声同她道,“站在这儿别动,等我。”
说完,又回头吩咐李默,“看着她。”
“是。”
五公主还未反应过来,韩靖已经快步走向了赌坊。
隐藏在街头的督察院暗卫,一瞬之间,从街头各处都冒了出来,齐齐跟上。
江陵的东街每日来往的人,数不胜数,这样的追逐,隔上一段日子,便是上演一回,百姓早就见怪不怪。
天子脚下,有衙门、大理寺、督察院犹如一张网,布在了江陵城的头顶上,谁要是犯个事,怎可能跑得掉。
道士原本也只是见两人一身贵气,必定是有钱人家的姑娘少爷,如今这一追逐起来,方才知道惹上了不该惹的人。
趁着混乱,那道士赶紧收拾了东西,刚转过身,五公主便回过头来,一声唤住了他,“道士,给我算一卦呗。”
道士:
河堤坍塌之案,今日大理寺,刑部,和督察院的人齐齐出动,动静之大,牵扯其中的人,早就闻到了风声。
横竖逮到了也是死,自然得拼一把。
但逃出去的几率极小。
督察院的人,从早上就守在了东街,蒋家一抄家,躲在暗处的人,必定会按耐不住,这会子督察院就等着瓮中捉鳖。
侍卫从赌坊追出来,韩靖不急不慢地跟上。
前面的侍卫追了两个巷子口,那烧砖窑的王东家,如同一只耗子,窜得极快,眼见又要隐入另外一个巷口了,对面的狭缝内,突地跳下了一道黑影。
瞬间,王东家的身子便飞到了督察院的侍卫跟前。
督察院的人,很少见韩靖出手,如今见其动作干脆利落,那王东家,只剩下了半口气,刚好够审问,不由心头又生了几分敬畏,赶紧上前将人提了起来。
“带回督察院。”
“是。”
韩靖耽搁的时辰并不长,抄了捷径,回到了适才的赌坊前,远远便见到了蹲在算命道士摊位前的五公主。
韩靖深吸了一口气,脚步慢慢地走了过去。
那道士被五公主强行留了下来后,也不敢乱说,只得硬着头皮问道,“姑娘想要算什么卦?”
“姻缘。”
道士先让五公主摊开了手掌,瞧了一阵她的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