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明摆着吗?这是在给东宫出难题啊!”
兵部右侍郎王家彦问:“圣上莫不会要动国本吧?”
“不会,”魏藻德摇摇头,“眼下不会……不过东宫擅权太过,也该收敛一二。”
“的确是有些过了!”王家彦点点头,“可是东宫肯收敛吗?”
魏藻德叹了口气,道:“肯不肯收敛在东宫这边……但是肯不肯南幸,让不让东宫纳才人,却在圣上!现在圣上就以这两件事敲打东宫。若东宫退让,那么一切就都好说了。”
李邦华问:“东宫不退呢?”
魏藻德摇摇头,道:“不至于……东宫是孝子,认个错,再把手头的几百万交出来,不就皆大欢喜了?”
……
“什么?纳才人的中旨还没下来?”
“是啊,臣刚才回家问了,的确没下来。”
“不会啊,父皇已经答应了。”
“许是廷臣反对?”
“下中旨啊,廷臣反对也能下达啊!”
“也许圣上觉得中旨不妥?”
“这个……”
朱慈烺在十八日凌晨的时候,已经回到了内校场旁的嘉乐殿。
虽然又是一天一夜没合眼,不过他的精神还处于亢奋之中,不知怎么就想到了吴襄的女儿……于是就把吴襄找了问了问。一问才知道,崇祯皇帝好像放了他的鸽子,居然没有下达纳妃的中旨。
没有下旨,吴襄当然不能把女儿送到嘉乐殿来陪王伴驾了。
“千岁爷,要不让人把宁妃叫来?”朱慈烺的伴读太监黄大宝这时满脸堆笑着提议。
“不必了。”朱慈烺摇摇头,“黄伴伴,让你找的人都来了吗?”
“回禀千岁爷,奴婢已经照着您的吩咐把他们找来了,”黄大宝说,“酱油黄和苏老米也愿意替千岁爷做事。”
朱慈烺这两天陆陆续续收到了五百余万两白银和十几万两黄金,这些钱都由东宫侍卫和太监负责,押送到了朝阳门附近的证因寺存放。由朱慈烺的老师陈锐,领班侍卫朱纯杰负责看管。
不过那么一大笔钱光有人看着可不行,还得有个专门的账房负责记账和出纳。
但是在管钱的问题上,朱慈烺并不信任宫中的内侍,也不相信户部的官吏。几百万到了他们手中,天知道要贪墨掉多少!
所以朱慈烺干脆不按常规出牌,让黄大宝去找了开饭馆和酱园的酱油黄,还有一个开粮行的苏老米,一起来当管朱慈烺的大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