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他家二十多年的富贵荣华就终结了,他头顶上的那片天也轰然坍塌了!
等消息传到苏州,他那些得了容易的田产、店房、奴仆,用不了多久就会一一离他而去了。他也没有什么招牌可以出租给商人用来避税,他的那些学生转眼也就不认识他这个一文不名的先生......
“老师,老师......都是学生连累了您!学生对不起您啊!”
一个有点颤抖的声音在范老夫子耳边响起,打断了范一己的思绪。说话的是苏瑾,也就是那个在贡院里面当了出头鸟的吴县苏瑾苏举人。
范一己看了自己的“好先生”一眼,苦苦一笑:“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老夫就是不当这个出头鸟,你觉得举人、秀才的避税之权,还能维持多久?”
“老师,”苏瑾看着范老夫子,“朝廷终究还有钱阁老、侯阁老......而且学生还听说马上就要开东林大会了,或许正人君子很快就要在朝堂上占据上风了。”
“哼!”范一己冷笑一声,“你忘了是谁把咱们俩的举人革去的?不就是钱阁老本人吗?什么东林大会,在老夫看来,不过是打着东林名号的阉党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