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了把额头的汗水,苦苦笑道:“那就快点儿弄吧......现在怎么办?本王就在没屋顶的房子里呆会儿?”
“哪儿能那样?”鳌拜笑着,“奴才给您准备了牛皮帐篷......还让人烧了洗澡水。”
“这还差不多!”豪格说着话已经从马背上下来了,马上就有正蓝旗的包衣奴才上前给他打起了遮阳伞。鳌拜则在前头带路,一路把豪格带去了县衙后院,一个顶部覆盖着好多茅草的牛皮帐篷前面。
帐篷的帘子掀开了,几个丫鬟打扮的女子正进进出出忙活着。
豪格笑着问:“她们是哪儿抓来的?”
“回禀王爷,”鳌拜笑道,“她们都是尚可喜孝敬您的,不是在南直隶这里现抓的,都是镶蓝旗的包衣奴才。”
尚可喜是王爷的身份,鳌拜一个固山额真却能直呼其名,可见这王爷的水分有多大了?如果换成正经的满洲王爷,哪怕是郡王,鳌拜也不能这么叫他。
“在个尚可喜倒是会办事儿,”豪格笑了笑,“对了,这尚可喜去哪儿了?怎么没见他?”
“回王爷话,”鳌拜道,“尚可喜带人沿着涡水、北肥水和西肥水去搜集船只了。”
涡水、北肥水、西肥水都从蒙城县境内通过,都是西北——东南走向,都通淮河。
“啥?还能找到船?”豪格一愣,“县城都烧成这样了......”
“尚可喜差人回报说找找着一些了,”鳌拜笑道,“大船没有,小船却寻找不少。许是侯恂和朱纯臣他们仗着有淮河水师,不惧咱们的勇士驾着小船渡淮吧?”
“哈哈哈......”豪格大笑了起来,“他们还以为现在是三国呢?北人骑马,南人驾船,他们有几十条战船我大清天兵就没招了?”
“可不是嘛!”鳌拜笑道,“咱们可是带着好几十门红夷大炮南来的,别说小小的淮河,就是长江又怎么样?红夷大炮往江边上一架,什么船都轰成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