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藩债风波中输得只剩下半条街的姚大桥,因为和几个大徽商有生意上的往来,所以就在他们的推荐下选了这条属于徽帮的中型鸟船。
“姚老板,放心吧,我这条船再保险不过了,再大的浪也打不翻的,而且船上还装了6门3磅炮,还是3条鸟船一起走,不怕海盗的......”
正拍着胸脯向姚大桥保证的就是个徽州船头,姓王,据说是当年横行中日沿海的五峰船主王直的族人,今年三十多岁,跑了足足十五年的海,晒得跟个非洲人似的。
姚大桥还有点身家,所以包了一层甲板,不仅要运人,而且还要运货物,运牲口。
他可是做老生意的奸商,知道下重注之前应该进行调查——上回炒藩债的时候就心太急,没好好调查,所以才亏得只剩下半条街。
但是这次他吸取教训了,没有第一时间就杀向金瓯军,而是派叶家鑫先去——去一趟可不便宜,光是船费就上百两!如果没有本钱,借了高利贷买票上船,去了金瓯军、静海军也是当苦力的命......
而叶家鑫这一趟没有白跑,摸清了金瓯军、静海军的情况。知道金瓯军去不得,得去静海军——金瓯军都是无边无际的树林,要开发可不容易,除非想砍树卖木头。
静海军那边则有大片撂荒的水田,懂行的都知道,撂荒不久的农田复耕起来并不困难。
另外,静海军那边很难卖到牲口和农具——占人和安南人的农业都不大先进,缺乏优质的农具,水牛的数量也少。要真有个几百上千亩土地,没有牛,没有好的农具,压根种不了。
所以姚大桥豁出本钱包了层甲板,买了30头水牛(有公有母)和大量的“沈钢”农具(不是沈阳钢铁,是沈家钢铁),一起运去静海军。
除了水牛和农具,姚大桥还买了一些蕃薯和芋头带着上路——种地是有风险的,所以不能只种一个品种,得多种几样,这才能确保不会殖民殖成饿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