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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英明,儿媳妇就是想让太子殿下捏一下黑龙江、安东这两个软柿子!”丁玉英倒是大大方方的承认了要让太子立功立威,她笑着道,“不过儿媳妇想的不仅是太子殿下的功和威,还想趁着眼下的机会,为大明天下绝了东北塞外的后患!”
丁大太子妃咬咬牙:“昔日灭亡北宋的金国,崇祯年间差一点颠覆我大明江山的清国,都起于东北塞外.....以史为鉴,我朝应该趁着现在兵威鼎盛的时候,将那里彻底扫荡平定,永绝后患!”
朱慈烺思索了一下,又问:“用兵打仗的事儿可不能想当然......玉英,好运儿,你们真有必胜的把握吗?打胜了立功立威,打不胜,你们的麻烦就大了!”
朱和幸眉头拧着,似乎也觉得东北塞外这一战挺扎手的。
“父皇,”好运太子道,“黑龙江、安东两藩的实力虽然不强,但是两藩的所处的地域非常辽阔,而且还有大片的林海。冬季及其寒冷,不适合南军作战。而春季又有融雪引发的洪水,道路难行。如果发大军讨伐,就怕敌人持久以待,将战事拖到寒冬,迫使我们因为天寒而退兵。如果平黑龙江、安东之战想要速胜,最好还用攻心之法,使之从内部瓦解。”
朱和幸的军事能力果然不弱,没有对平定黑龙江、安东两藩的战争过于乐观。而且也没有追求大军碾压的“爽点”,而是老老实实的收买和瓦解敌人。只要能打赢,用什么办法不丢人了!而且自己付出的代价也是越低越好......
朱慈烺又扭头看着丁玉英,“玉英,你也说说吧!”
“父皇,儿媳妇不大懂军事,”丁玉英道,“但是儿媳妇也觉得平定黑龙江、安东之战的功夫都在战场之外。战场之外的功夫用足了,也许就能不战而屈人之兵。
而且......其中的一半功夫,就在应天府!”
“就在应天府?”朱慈烺笑着问,“玉英,你想怎么做?”
丁玉英道:“首先应该会审顺治......黑龙江、安东两镇在应天府都有进奏院,可以让他们的进奏官来听审。要让他们知道,和顺治勾结的仅仅只有鳌拜和岳乐,黑龙江、安东两军的绝大部分兵将都不知情。
其次,应该让太子殿下兼摄黑龙江、安东两镇节度,坐镇辽阳......太子是国之储君,黑龙江、安东两镇的壮士投靠太子,那是大有可为。太子收买到一个壮士,鳌拜、岳乐就少一个壮士。
再次,应该让多尔博和金博果两人军前效力......这是千金买马骨啊!一定要让黑龙江、安东的好汉们都知道,太子殿下是愿意重用黑龙江、安东两军的勇士的。”
“哈哈哈......”朱慈烺听完丁玉英的话就朗声大笑起来了,一边笑还一边指着丁玉英对朱和幸道,“好运儿,你的这个太子妃真是坏透了!”
朱和幸和丁玉英听了朱慈烺的话倒是没什么,他们俩都知道朱慈烺就喜欢用“坏”人,丁玉英能得到一个“坏透了”的评价,太子妃的地位可是稳如泰山了!但是一边的崇祯上皇却大吃一惊,看着丁玉英笑吟吟,一点不害怕的样子更是一头雾水。
坏透了的女人,能当太子妃?必须得废掉啊!
“不过朕很满意!”朱慈烺笑着对儿子道,“好运儿,你真是好运啊!你老爹我是千古一帝,打下的疆域之广,都超过成吉思汗了!你妻子又是女子巾帼,而且还够坏,将来一定能辅佐你当个明君的......好好,真放心了!”
这叫什么事儿?
崇祯上皇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好运太子看着就不怎么英明,再配上丁玉英这个“妖妃”,大明江山可就危险了!
这个时候朱慈烺又发话了,“好运儿、玉英,审问顺治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俩负责了,一定要好好审问!”
“儿臣领旨!”
“儿媳妇领旨!”
太子和太子妃自然是父亲双双把旨领,而那个差事办砸了的朱慈煾也大松了口气——看来自己过关了,皇兄不会再追究自己了。
他正琢磨的时候,朱皇帝已经想起他了。
朱慈烺多会算计的人?很少被人坑钱的(常在河边走,哪有不被坑?只是比较少而已),可这回居然被这小子坑了35万(朱慈煾真是比窦娥还冤,他一文钱都没见着),还能忘了他?
“老九,”朱慈烺道,“东北那边,太子和太子妃去了......雪域高原怎么办?你的稀泥没和好啊!”
朱慈煾连忙叫屈道:“皇兄,那都是老三坑我啊!弄了一个假顺治,不仅把鳌拜、岳乐坑了,还把李定国、艾能奇、刘文秀给冤枉了......这稀泥还怎么和呀?”
一旁听他说话的崇祯叹了口气——老大、老三都是恶人啊!也不知道随了谁?难道是周后?
朱慈烺看了眼不知道为什么在叹气的崇祯,心说:就这样的傻儿子也敢要35万......那么笨,都是像你啊!
“你再去一趟藏边,去见李定国!”朱慈烺的话一出口,朱慈煾吓得腿都软了。
“皇兄饶命!”朱慈煾眼泪都下来了,还给朱皇帝跪了,“臣弟不去李定国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