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守山海关,但是这两位一直拖延不办。到了黄台吉二出燕山后,大明在东北面的形势明显好转,朱由检也有足够的兵力在大宁、燕山布防,不再需要从辽西抽调力量,所以也就默许了袁崇焕、祖大寿“重新”在辽西走廊布防(其实就没真正撤防)。
而袁崇焕、祖大寿的布防,就是以小凌河为界,以松山堡、杏山堡、塔山堡、笔架山等三城一山为前沿,节节防守,步步抵抗,以拱卫宁远坚城。
也不知道是袁崇焕有意诱敌深入还是一时疏忽,反正后金大军一出,就势如破竹一般,转眼间就打到了宁远城以东的笔架山险要!
而在辽东半岛上,后金军的出手同样犀利。大队的后金兵趁着毛文龙例行公事一样的,在秋收之前发兵骚扰后金后方的机会(毛文龙这两年特别喜欢在辽东秋收之前打几场袭扰战,或是打沿海,或是袭辽河,出动的兵力都有几千乃至上万),突然进兵,一举包围了复州城,前锋直逼南关长城外的金州卫城。
这两路后金大军不仅来的突然,而且进军的路线也完全出乎了朱由检之前的预料。虽不能说打了辽西、辽东明军一个措手不及,但也让袁崇焕、祖大寿和毛文龙陷入了被动。
而且北京的大明朝廷也有点措手不及——朱由检留下的三个锦囊当中,可没有说黄台吉打辽东、辽西时应该怎么办!
北京皇城西苑的玉熙宫内,当着垂帘听政的两宫皇后(周皇后、张皇后)和一个脸色阴沉,腮帮子都气的鼓出来的监国皇太侄,一群大臣们就争论起来了。
“黄台吉出兵宁远那是找死!正好调集大军去与之决战......说不定可以一举歼灭!”
“黄台吉狡诈阴险,一定在使诈,大军不可轻出,应该以不变应万变!”
“辽西决战的机会难得,如果错过,平辽之战何时可以结束?”
“万一有诈呢?”
“有诈也不怕!朝廷的帐前军、殿前军,信州的骆驼军,都是精实勇锐之兵,何惧奴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