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就是一面白底子,上书“免死”二字的大旗,因为旗子和旗杆太大,孙传庭亲率的骑兵没有携带,但是孙应元的步军却带着几面。
在接到孙传庭的命令之前,孙应元已经将这些旗子分给了下面的团参将,让他们的人带着免死旗去追击溃散个后金兵。
而和免死旗一起的,还有会说蒙古话的大嗓门——殿前军中能说满洲话的不多,但是能将蒙古话的不少许多殿前军的壮士,根本就是从口外逃进来的蒙古人。
“大明天子有旨:凡弃兵刃,卸盔甲,至此旗下者可免一死!”
当蒙古语喊出的“免死令”,在战场各处响起的时候,已经被逼得走投无路,想跑没路,想打又没气力没家伙的后金八旗兵们,都如蒙了大赦一般,都向着几面高高竖起的免死旗冲过去。
一边扑向免死旗,还一别丢掉手中的兵器,一边哭喊着:“天兵别杀了,我们投降了!我们投降了”
后金军屯粮之处的高州城。
大贝勒代善终于可以稍稍的送一口气儿了,他现在已经坐在了高州城的衙门里面,一边享用着香喷喷的烤羊肉,一边听着走在最后的正黄旗护军营的章京塔瞻(扬古利之子)报告着落马河一战的最后结果。
听到后金军降者众多,代善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如此也好咱们大金国可以少一点孤儿寡妇了。”
“阿玛,”代善的逆子,“杠贝勒”硕托插话道,“他们也回不了家啊,除非是跟着明军打来”
代善狠狠瞪了儿子一眼,“说什么胡话呢?有你阿玛在,大金国完不了!”
“阿玛,现在都这样了咱们还有什么招?”
代善哼了一声:“当然是是诈降了!索尼,麻烦你再走一趟!”
什么?再走一趟?索尼脸都白了,“大,大贝勒,我一个人去吗?”
“当然了!”代善说,“这次不去北京了去草原,马上去,以金蒙古汗部使臣的名义,去参加库里台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