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底线和判断力。
这样的女儿,成了太子妃如何?成了皇后太后又如何?
好个与廖家共进退!她将来再如何飞黄腾达,得益的也只会是廖家吧?虞家算什么?不被她踩在脚下便是幸运吧?
虞博鸿觉得这个太子妃对他来说,不但毫无奔头,还全是负累。那他何必……何必去为廖家做嫁衣?
尤其荣安给他说了些残酷的可能:
此刻的他尚且很难控制住廖文慈和荣华荣英,等他们翅膀硬了呢?等他们走到最高位时,更不会将他放在眼里。
当时的荣安哭了,说届时的他将彻底成为他们的棋子,他再反抗不了。说他保不住她娘,也保不住她。说那对母女一定会要了她们命!非但如此,廖文慈和荣华也不会放过他,杀人灭口最稳妥,他们都得死,虞家将彻底完蛋……
虞博鸿当时突然后背一阵冷汗,意识到从昨晚他现廖文慈秘密后,他便已经没法退了。这个妻,必须休!
更何况他亏欠了婉娘母女太多,到了该偿还之时了……
“朕给你点时间,你再考虑考虑。”皇帝顾念与虞博鸿情分,并不打算对他逼迫太紧。
“皇上,臣心意已决。”
皇帝先是惊,再是点头,最后还是笑了。
他个人虽不太能理解这种好肉放眼前不贪之人,但他身边却更需要这种不馋嘴多做事的家伙。
皇帝拍拍他肩。
“昨日才刚赐婚,此事不宜操之过急。”
“皇上,臣还有一件事需要禀告。昨晚虞家出事前,进了黑衣人。”虞博鸿想了想,还是将这事说了出来。他越觉得窝囊,按着荣安的提议,他也觉得这事应该让皇帝知晓。
“但那人,最后得了廖文慈的保护逃走了。这也是必须休妻的原因。”
“黑衣人的目的是什么可查清了?”廖文慈保护黑衣人?皇帝一下警惕,身体有了一个明显的前倾。
“臣觉得,只能在臣身上。”
皇帝眯起了眼。
虞家最贵重的无非是兵权。廖文慈此刻最想保护的……自然是她和廖家极力争取,甚至不惜威胁皇后的太子妃之位……那么,难道昨晚廖文慈想保护的是太子?太子的人进到了虞家?
要说怎么是君臣一心。这君臣两人想法几乎如出一辙,一个对视后,皆从对方眼中得到了确认。甚至这种感觉,对皇帝来说更强烈了多倍。昨日的种种让皇帝觉得太子野心勃勃且手段一套接着一套,已到了不得不防,且必须强势制止和处理的地步。若说太子有所行动,他一点都不怀疑。
皇帝哼笑了一声又一声。
“有没有弄到与太子相关的证据?”
“尚未。手段干干净净,消失得无影无踪。”
皇帝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越是干净,越叫人不安啊。
皇帝的疑心本就非同常人,又想到太子两妃皆是廖家人,想到今日朱承熠啧啧不停感叹廖家的底蕴和财大气粗,他是越不顺心起来。
太子和廖家,得找人查一查了。
“这事你受委屈了。你放心,你我君臣几十年情分,朕总归是站你一边的。”皇帝磨磨牙,拍了拍虞博鸿肩。“你府上人手若不够,朕特许你从北营支上百人相护将军府!或者若有其他要求,你只管提。”
……
短短不到一天时间,廖文慈或将被休之事已传遍大街小巷。
廖文慈身有诰命,再加上虞荣华之故,虞博鸿休妻不易,许多人都不看好。然而,皇上在召见了虞博鸿之后,宫中也未有任何澄清的消息传出,反倒是关于廖文慈身怀“恶疾”之事传了个沸沸扬扬。
各种传言的推波助澜者众多,所以一时间整个京城的热度全都集中在了廖文慈被休和恶疾之事上……
原本这事只需推出廖文慈来便可自证恶疾谣言,偏廖家一天下来都没有任何回应和动作,在谁看来,廖文慈和廖家都是心虚了。
再有今早棺材纸钱事件,这廖家谁看都觉得诡异。
原本该双喜临门,门庭若市的廖家,此刻反而成了门可罗雀,众人避之不及还指指点点的存在……
就连皇后和太子也是憋屈丢脸到不想见人,只想找个地洞钻几天……
另一边,感觉自己快要累死的荣安没想到,与那个厚脸皮的朱承熠真的很快又见面了。
在虞博鸿入宫之时,这厮再次光明正大上了门。
而这一次他的理由更离谱:应邀而来。
荣安不想见,可徐管事派人来报,说世子带了不少礼物上门,不好怠慢也不好那么晾着。
荣安鼻间哼哼,那厮明显是掐着时间,看准了她爹不在来的,此外,她几乎都要怀疑徐管事会不会被他买通了。一而再连个宾客都摆不平,这么无能做什么管事!
“男女授受不亲!我一个未出阁的小姐,老见他一个外男做什么!”早上不得已,此刻不会了。荣安拒。“家里不是有男主子吗?”
“姑娘……记错了,老爷入宫了。”众奴才皆是一脸懵。
“还有一位男主子,虞荣英,我的好弟弟啊!”
荣安笑。“他作为府中的嫡出少爷,吃香喝辣,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