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说上几句吧。”
荣安叹了声。
看来她不但得为小友们操心,就她自己也够麻烦了……
两天时间很快过去,明日,便是葛氏扶正的宴请日了。
消息一直掩着,外人并不知晓。
直至这日虞博鸿特意告了一天假,与葛氏办婚书和告宗祠,廖家那里才得知,他们先前被扇过的脸庞红晕未退,这边又不知不觉被狠狠抽了一下!此刻的廖家,像只发烫发红发亮到足以被整个京城上下笑上一年半载的红灯笼了!
廖老太愤怒无比,恨毒了虞博鸿的绝情。而她又觉失望,她一直寄予厚望的孙女耗费了十几年,不但没有抓住男人心,连一点恩情也没留下。
实际即便休妻之后,从廖老太到廖文慈都还思量先给虞博鸿几日冷静时间,想着只要之后在儿女,大局和皇上太后那里下功夫,廖文慈再次回归将军府只是时间问题……
可谁能想到,这么快!这么快就被鸠占鹊巢!
廖老太太和廖文慈几乎是同时回房更衣,打算入宫面圣求情。老太太更是想着这次必须用亡夫留下的人情跟皇帝好好谈一谈。
哪知,她还没能把先帝赐给亡夫的玉璧给翻出来,下人便来报,说皇上的封诰圣旨已经到了将军府。
又说将军今早一下朝亲往御书房便是求恩典去了。
还说皇帝为表庆贺,许了虞博鸿三天假,并亲赐了不少赏去……
圣旨下,诰命封,君上一言,无法挽回。
这事一锤定音。
廖老太太几乎与廖文慈同时瘫坐在了椅中。
廖文慈生平第一次如此沮丧,让她觉得前路完全只剩了黑暗。
她比谁都清楚,一步错步步错。是她对虞荣安的大意才造成了如此局面。或许从虞荣安逃出庄上后,她就应该先放一放荣华的上行路,应该强势先收拾了那臭丫头。一步失足,造成了满盘皆输!确实,她错了太多!她还是不够狠毒!
可谁又能想到,一个在庄上待了十年的丫头会恶毒下作奸猾龌龊到这种地步?
廖文慈头痛欲裂,心头憋恨更让她连气都喘不过来。
廖老太也失态了。
第一次,她将茶碗砸到了廖文慈脚边。
一直坐一边看戏的魏氏心下却是痛快极了。老妖婆,偏心几十年,终于尝到后悔滋味了。今后,这个家,全得看自家静儿的了。一个弃妇,看她今后还哪有猖狂底气!谁尊谁贱,已是水落石出!
“不是我说,姑姐你也该做点什么了!”
魏氏被压多年,总算可以出口恶气,自不会客气。
她也将手中茶碗重重往机子上一搁,直往廖文慈方向扬出了半碗茶。
“我家静儿在太子府也不容易,你这边若不上进,是要连累我家静儿的!我可丑话说在前头,太子那里是咱们家最后的希望了。因为你和虞家那些事,这次太子面上更过不去,静儿困难,你家华儿入太子府后也要遭殃!”
廖文慈本就烦到只想揪头发,她不耐道:
“我还能如何!你倒是告诉我能做什么!这会儿的将军府跟铁桶一样,我就是想找人对葛氏下手也做不到啊!”
魏氏面上冷哼,心下暗呸。
不要脸的东西!假装清高,背地里还不是勾三搭四?既然看不上虞博鸿,当年就别嫁啊!这又当又立还想捞尽好处?脸比猪头还大呢?
假清高!都睡了野男人了,还看不上丈夫?她若谨慎一点,或是要点脸面,也不至于别人都没怎么动手她就自己抱头鼠窜连夜逃跑啊!什么东西!
“我一直以为姑姐能力过人,是廖家同辈里能力最强的。倒是我看走眼了!”魏氏指桑骂槐,看走眼的自然是这家的老货们!
“原来你就这点办事能力!我让你做点什么去挽回,什么时候让你喊打喊杀了?我要是你,一早就跪在虞博鸿脚边求原谅了。
说句丑话,你这弃妇的名声可还不如寡妇,还有什么颜面和清高可言?总不能每回都让老祖宗给你出面,让我家静儿给你承担后果吧?”
“你有办法就说,没法就别开口了!”廖文慈强忍怒气。
“你捅的篓子,还要我想办法?要我说,办法有的就是。比如,那葛氏是个心软的,你去求一求她。只要她愿意开口帮你求情,或许你还能有回府之机。你再去虞博鸿和虞荣安跟前求一求,或许看在孩子们的颜面上,他们会收你做平妻也不一定。”
魏氏觉得满是乐子。
廖文慈不是眼高于顶吗?哪怕只是想象一下让她跪于葛氏和虞荣安跟前的场景也很痛快。
平妻?廖文慈要是能做将军府的平妻,她一定买上一万只响亮的炮仗送去放个三天三夜!
“为了你的孩子们,为了我家静儿,为了整个廖家,其实你也该做些努力了。你受了家族这么多恩惠,整个家族都对你和荣华寄予厚望,此刻你们却不中用,连个乡下丫头都摆不平!
我真是怀疑当年是不是祖父那里算错了。你该不是笼络了星云大师吧?自打荣安走出了农庄,荣华就一直被压着,她连个庶妹都搞不定,几乎是被虞荣安一路碾压的程度。不知道的,还以为虞荣安是嫡出,虞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