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抗旨!”朱承熠一脸灿笑。“我等你。”说罢,他便潇洒转身离开了。
三日?
荣安还没从这个词中缓过来,外边三人已经进来了。
常茹菲对朱承熠赞不绝口,颜飞卿和陶云虽并不完全知晓今晚对朱永霖暗算的全过程,但下意识有数,其中除了长宁应该还有朱承熠的手笔。所以对于帮了她们这么多忙的朱承熠,她们自然没法说不好……
于是荣安发现,她的好友们,也都“倒戈”了。
更可恶的,是她才知道,常茹菲去追郭品用的马是找朱承熠借的,而朱承熠还答应这马留在别院给她用。他的爽快,更是让常茹菲赞了又赞,认定他是个可相交的爽快人……
荣安有些无语。
看来,她真的是孤军奋战了。
而三天后,就要定局。
那她这负隅顽抗的仗,还有必要打下去吗?
第二日便是马场之行了。
午后到达马场后,众人还是深深震撼到了。
一声口哨吹响后,上千匹的骏马啊,在碧绿的草场顿时井然有序跑了起来,让众人一下心头跟着滚烫。
就是皇帝,也是前一晚的郁闷一散而空,胸中充斥了骄傲自豪。
几代人养不好的马,似乎真在朱承熠手下“起死回生”了。
他带来的马驹,没有一匹夭折的。
燕安地两次送来的骏马,只有不到十匹因为水土不服而折损。
而从北营禁军里送来寄养的三百匹马,均是较先前健壮了两分,速度也提上来了一二。
皇帝对朱承熠赞了又赞,拍了他肩三回,当着众人面,应承说,待今次围猎结束后,可以再给马场扩一扩地方,并扩充他的御马监。等他将人手培养起来后,便调他去其他部门继续历练。在那之前,希望他再接再厉!
如此,皇帝算是给他当众允下了个前程。
事实原本皇帝便有这打算了。
既然准备给他和虞荣安赐婚,即便不看燕安面子,虞博鸿面子,就冲收拢在场塞地之人的人心,也总得给他提一提官职的。这小子成了虞家女婿,皇帝基本没了后顾之忧。既然他得用,自己便敢用……
明日就是马球赛,今日将会定下队伍来。
皇帝宣布,明日比赛他就不下场了,但由他来主持和开球。
今日则先定好了队伍,各自练一练。
两只队伍的主领人昨日便已宣布,为太子和泰王。
所以此刻要做的,便是选拔两支队伍的成员。
皇帝示意,所有愿意下场的才俊皆可试着争夺名额。
于是,一场简单的赛马击球比试被安排了下来。
每支队伍各取十人,而这选拔比试成绩最好的两人,便将成为两支队伍的主将。
将球击入指定门洞得一分。当得分者到达二十人时,比试即刻停止。届时得分最高两人为主将,其余人等按分数由高到低自行选择加入的队伍。
皇帝心有考察人才之意。
除了带来的武将才俊,他还给了侍卫和禁军各十个名额。
侍卫和禁军里,昨日便已进行了简单选拔。
此刻这部分人一下场,那威武气势倒是吓得好几个纨绔畏缩着退了回去。
但即便如此,整场参与争夺名额的,也有八十多人。
如此,这开球,至少要好几十次,便成了个体力活。
虞博鸿被皇帝叫来开球。
他开的球,势大力沉,速度奇快,确实考验技术。
这个时候,反应力、爆发力和对马匹的掌控力便成了最重要的考察点。
哨一吹,一球出,朱承熠一马当先窜了出去。
骑术好占了极大优势。
他最先抢到了球。
更绝的,不是他身后众人望尘莫及,只有追逐的份,而是那球从被他球仗触上后,就有如被黏住般乖乖听话。
身后人赶往球门阻截,朱承熠却能做到执杖乘势奔跃,运球于空中,连击十几下而马驰不止。
如疾风闪电,开场才不过十息,他的一个势如破竹的猛击后,便拔得了头筹。
球进了!
皇帝笑。这小子,就冲那执仗颠球不落空的本事,没个几年可练不成。可见这家伙没少沉湎马球。果然是如早先暗人禀告,这家伙玩乐最在行!
之后,虞博鸿又连续击出了几球,场上竞争愈加激烈。
有意思的一幕,是那庆南王世子朱永泽似杠上了朱承熠。
朱承熠有球,他就截。
朱承熠抢球,他就阻。
朱承熠好笑又好气,自然知晓他是因为昨晚之事故意找茬。
朱永泽在南边也是惯常骑马的。马球虽打得不多,但他骑术也很好。于是,两人就那般毫不相让地黏在了一块。
“你个憨子!我已进了三球,基本确定主将之位。你挡着我意义何在?”朱承熠忍不住骂。“把我惹怒就来反粘了你,届时你连比赛资格都没了。”
朱永泽则突地一惊。
“虞荣安!”他声音一颤,看向了女宾方向。
朱承熠心下咯噔,赶紧回看。
人群里,他一眼就能找到那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