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安的咄咄逼人会不会与之相关?……
“这个人此般大费周章,这般拐弯抹角,真的就只为谋害一个女子吗?臣不信!臣请求皇上深查!”朱承熠跪地,满是委屈。
谁都听懂了。但凡虞荣安三长两短,倒霉的就是朱承熠。
到时候,连累的还有燕安。
有人唯恐天下不乱啊!
众人看向朱承熠的目光也多了几分怜悯。燕安王世子,确实不易。这暗算未免也太过猖狂了吧?
虞博鸿也跪地了。
他也求着皇帝彻查。
荣安“醒了”,带着一身浓重的药味,经过包扎之后被左右搀扶前来,同样跪地就是求。
“民女很确认,那幕后人就是要我死。”她这么一说,众人又是一抽气。
“民女最近一直苦练骑术和武艺,民女对骑术很有自信,我爹怕出事,早就教过民女许多安抚马儿的法子。当时民女全都试过了,根本行不通。”
“可民女练马并未对外宣扬,按理一般人不知我会骑马。可那人都知道,连我会参与围场之行,连我会需要骑马装备,连我来了围场会骑马都猜到了。可见对我,对将军府……几乎是了如指掌。”这一句,还是说给皇帝听的。
效果不错。
皇帝眉头打结,一下想到了七夕那晚将军府进了黑衣人后惹出的一连串的风波。
了不得啊!
很显然,有人是完全耐不住性子正在一点点动手!
朱承熠说的不错。哪个傻子会大费周章只为虞荣安这个小虾米?或者是为了燕安,但也有可能是为了虞博鸿吧?
若那般,便是冲着自己来的。
他难免想到,是不是有人不想等了,打算从剪除自己的左右手开始?毕竟,手抓禁军的虞博鸿,才是某些人登高一步最难过的坎!
“民女心怯,这事若不查清,没法安枕了。求皇上怜悯!”
“查!自然当查!”皇帝这次,将这事交给了御林军副统领阚信。这位,也是他为数不多的亲信之一。
“朕且问你,你的马靴何来?可是何人所赠?”药物糊在鞋底里,自然是制作时就加进去了。
“不是。”
原来前几日,刚好常茹菲约荣安一道买骑马装备,想着朱承熠本就提出了不少让她准备的东西。缺的太多,她还真得出门一趟。她便带着蔡娘子和阿生等人,与常茹菲一道选购去了。
逛了好几家铺子,都没有买到合适的马靴。女款马靴本就很少,偶有的那些,要么太招摇,要么大小材质不合适,要么太闷热。
时间来得及,她便想着定制,反正她只需要最简单的款式。
店家倒是拍着胸脯保证让她满意,于是她指定了材质和款式,又付了定金后,两天后拿到了马靴……
常茹菲被带了来。
那几家铺子是常茹菲去打听了位置带荣安前往的,所以她也有嫌疑。
当然,荣安并不怀疑她,只问她,是否有人知道她们去定做了鞋,和鞋铺的位置。
常茹菲一愣,随即点头。
“郭品!”她叩地。
原来,在郭品的名字被添上了围猎名单后,便以求问围场种种之由,要求见常茹菲一面。
当时常茹菲正是借着出门拿定制的马靴,与他相约在鞋铺见面。
常茹菲从昨晚将郭品事告知朱永泰后便没打算再瞒,这会儿她知事情严重,已经牵扯到了自己和常家,自是毫不遮掩如实道来:
“他确实借由马场,问了不少话。他去的比我早,想来在我去之前,他已经在掌柜口中打听到荣安的马靴是在那儿做的。”
常茹菲恨得咬牙切齿,心中给朱永昊记上了一笔又一笔。
但凡荣安对她表露一丁点的怀疑,她何尝不是嫌疑不小?那日去买装备的就那么几个人,阿生他们都是虞博鸿的人,肯定没嫌疑,自然就她和蔡娘子最可疑。而荣安不懂,所有装备几乎都是她和蔡娘子选的。
她们根本撇不清。
而且蔡娘子本就是她常家的人啊!
加上今日,还是她和长宁跑在前边,引着荣安一路追的。而荣安的马冲出去后,她们却没有去追看……
常茹菲的后背一身身的冷汗。
以上几条相加,只要荣安愿意咬她,够她和常家喝一壶了!
此刻的她,迫不及待要回京好好和祖父祖母说道说道了……
荣安也想起来了。
“对。那日鞋铺本说好是中午将马靴送来我府,可最后一直到傍晚才送来。想来就是那段时间被动了手脚。”那么,便是那掌柜或店员有问题,或被诱或被逼着做了见不得人事。
“又是郭品!”皇帝一拍桌子。这家伙还真不是一般的牛鬼蛇神!他究竟做了多少坏事!
阚信奉命,疾马赶回京,想要捉拿鞋铺上下问话。
入京才知,昨晚那鞋铺一场大火,鞋铺从掌柜到两个伙计全被烧死了。
半夜官府便排查了,大致判定是老鼠打翻了烛台,刚好那烛台又点到了做鞋面的棉絮,结果烧了起来……是意外!
那鞋铺,已是烧了个焦黑,什么都没留下。
没有物证,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