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这事还被保密了。
真要起风了?
“其他皇子呢?”
“一概未见上。”
“继续盯住了。”
“是!”
天色渐沉,又一天过去。
朱永昊越发不定心。
他能感觉此刻的他风险越来越大。
若依旧这么等下去,万一父皇真的危在旦夕,被禁锢这一方天地的他,承受不了那后果。纵是他身后靠山再大,他能力再强,也无人救得了他。这不仅是机会还是危机,一旦错失上位之机,他便绝对再没弥补可能,还将万劫不复。
可若他违抗皇命,而父皇又没有他想象中那般严重,后果也是糟糕。
横竖都有风险,再一番掂量后,他决定还是不能坐以待毙。至少,事实究竟还是要弄清楚的,准备还是要做的!
他还有什么可顾虑的?
郭品那事回去后必定还将被追查,常家那事也还没了结,父皇一定得给常家交代,回京后等着自己的,本就是惩戒……
宁可搏,不能怂,说不定就成了呢?
宁可错,不可漏,谁叫他输不起?
朱永昊做着盘算,难以入眠。
“主子!”子时三刻,下人来报。“有消息了。顺公公刚偷摸回了自己屋中,咱们的人探了一趟。”
原来,朱永昊一早就在行宫安排了人手。他的人虽进了皇帝住处,但碰不到药也拿不到药渣。配药熬药的过程是御医亲手完成,而处理药渣等事务全是由顺公公亲自动手。
所以他的人退而求其次,索性暗中盯住了顺子。
过了子时,顺子才从皇帝那边抱着一个包袱退出来。
他的模样小心翼翼,分明有古怪。
紧盯顺子那家伙嗅到了屋中有烟味飘出。他早已探过顺子屋,知道里边有炭炉。这样的天气,可用不着烧炭,所以只能是顺子有东西要烧。要被销毁的,自然是秘密。必须查。
于是,他玩了把声东击西。
在顺公公屋子外围不远处,他拿内力打了颗石子,叫一个值夜的內侍摔了个狗吃屎,伴着一旁高架上的铜盆也掉落下来洒了个一地水。
动静太大,屋中的顺公公被吓一跳,来不及将屋中东西收拾好,赶紧拉上门跑出来。
眼瞧着顺公公出来,那边朱永昊的人便从后边打开散烟气的窗口跳进去了。一瞧,顺公公果然是在烧东西。炉子里边已有不少灰,看来要烧的东西还不少。
再一瞧,此刻炉子上堆着的竟是袖口盘龙有祥云的中衣。
快速一抖,发现被烧毁大半的中衣依稀可见血迹。
他快速撕下一小片带血的绸缎塞进了衣中,又在火炉边的地板上发现了一个食盒。
亏得他眼尖还机灵,顺手一开,里边竟是药渣。
得来全不费功夫,显然这也是要烧毁的。
他赶紧抓了一把药渣便离开了。
那边骂了几句回来的顺子半点不知有人来过,继续烧起了他的东西……
此刻朱永昊拿着那片带血的布片,微微有些手抖。
一般人看不出,可他一眼就能分辨这布料。苏州织造的,是父皇最爱穿的料子。听手下说,这片布的位置是在前襟。所以,父皇吐血了。
这么严重的吗?
他房间的门被敲响,有內侍进来,并跪地磕头请了安。
这内侍是他的大夫假扮的。
朱永昊思量许久,到底还是觉得不能坐以待毙。于是,他动用了围场的人脉,给找了个可以进出的口。这大夫便是连夜从京中赶来的。
这大夫并非寻常,是他一直养着的名医,承他恩情多年,早就是他心腹。
“血色带了黑,看着似是毒。”那大夫说了这句后,又弄了银针和药粉。结果银针和药粉都变了色。
“是毒。还是很特别的毒。”捣鼓了一阵后,大夫道。
朱永昊深吸了一口气。
“会是毒虫咬的吗?”
“有这个可能。”他一时半会儿分辨不出这是什么毒,自然有可能。
大夫又拿了那把药渣研究起来。
“药渣也有毒。”
“什么?”朱永昊一愣,杯子都掉落在地。所以,父皇不是被毒虫咬,是被人下了毒吗?难道是老八?所以,老八已经准备好了?
他一着急,倏地起身,撑身直面大夫。
“殿下别紧张。这毒应该不是害人的,而是御医的治疗手段。以毒攻毒,用来逼毒的。”
朱永昊闻言这才舒了口气。
“不过,这些药物的药性很猛,毒性也非一般。从这一点看,中毒人的病情只怕不轻。”
“你能确定吗?”
“能!而且就这口血来看,明显这药方的效果不怎么样。只怕,御医们开这方子也是在一试。”
朱永昊一下想到朱永泽上山抓虫之事。
都对上了。
难怪晚饭前,他的人传来消息,说皇上殿中进了老鼠,所以有人去抓了不少猫狗回去。
父皇中了毒,一时间解不了毒。所以只好请朱永泽想法子去抓同样的虫来做试验,那些猫狗很有可能是第一批试验毒性、研究解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