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怂。“我不赌。”
“是男人就别说不行!”
“就是!兄弟们送你礼物,你不硬气拍板,以后就没法混了!”
“可不是!咱们人多势众,就不信那母老虎威武得起来。”
朱承熠啧啧看向你一言我一语的众人。这帮孙子!特么的,这么把他拱上去后,他要么就是输银子,要么就是为了挣银子强势与妻子杠上,收下两个女人……反正他左右都是坑!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家伙!
众纨绔直啐他。
“扭扭捏捏,怕不是叫你媳妇带坏了吧?这么个赌局都不敢玩?”
“别扣扣索索的,上回宫里,你可赢了兄弟们八千多两呢!该吐点银子出来了。”纨绔们在意的可不是银子,就是乐子。
朱承熠被闹到不行,只得下了一千两,陪着众人完成了一个不平等赌局。必输无疑,这一千两打水漂了,他当时也是笃定。
可他坐定才知,还有第二赌。
这帮家伙,来之前还开了一局:虞荣安用多长时间把他们撵出府去?
有说:他们在前院吵翻天时。有说:酒菜打脸时。有说:歌舞上场时。有说:气氛闹到最高点时。还有说:是两个姑娘出场后……
和之前那一赌一样,还有一种不可能发生的状况偏就没有人押:虞荣安任由他们闹,他们最后自己散……
因为没人押,所以作为王府男主子的朱承熠再一次被“当仁不让”了。
又是强制的一千两。
“为了你的颜面和银子,你可得坚持挺住了。一边是兄弟加银子再加面子,一边是媳妇的怒火,怎么选择,兄弟们都看着。可别丢脸。”
一众纨绔直乐。
太有意思了。
他们和朱承熠玩过很多次,赌过很多把。喝酒吧,他们最后老喝趴,玩赌吧,他们总是输。今日怎么也得翻个身。反正不管输赢,怎么的,他们都能看场大戏。
当时朱承熠直苦笑,他也觉得他输定了。他虽不觉得荣安会上来就撵人,但他也觉得荣安迟早会拿着戒尺来赶人,指不定的,都撑不到两个姑娘出场。
于是他一个劲儿向阿暮使眼色。哪知阿暮直接被扔出了前厅……
但谁能料想,荣安今儿尤其沉得住气。
众纨绔想把她逼出来,可锣鼓乐曲欢笑歌舞都上了,都没将人引来。
好不容易等到了人,可对方偏这么客气,好吃好喝招呼着,笑意盈盈有礼着,端正抱歉坐着,一度让他们怀疑虞荣安未卜先知。眼下不但收下美人,还真就安排安置下了,所有人都不由惊呆。
这不在他们的预料范围。如此一来,银子保不住了,大戏也没看成。
特么的,亏了!
朱承熠自然要笑,媳妇长进了,不管媳妇是算到了什么,还是准备了什么,至少第一赌的银子保住了,还挣到了。嗯……貌似挣了不少,毕竟是独赢。里子面子都有了。照媳妇今日态度,只怕第二赌也有希望了。刚刚那样都不赶人,想来是要将这帮人自己逼走。媳妇什么时候料事如神了?
于是,朱承熠的腰板一下挺直。总算不用做那里外不是人的猪八戒了!
寇乐也得笑。笑的是那帮崽子算计落空,偷鸡不成蚀把米。而他因为那个人情不但一个铜板没输,反而因为支持摆台还能抽点银子。这如何不好笑?看那一张张幽怨的脸,他就想笑。
荣安可不知这里边还有赌局,她之所以这么做,纯粹为报复。她可是记仇的,这帮人在上回皇上围场赐婚时,就给朱承熠出了一堆馊主意,全是针对她的。这还没多久,竟是再次卷土而来。
荣安也扫眼这些人,见他们这古古怪怪的幽怨表情,虽不明白他们在折腾什么,但她掐掐时间,觉得自己该反击了。
怎么也得给个下马威,看他们以后还敢欺负她!
……
众纨绔输了第一赌,此刻便只能全力争取第二赌,希望将荣安一番刺激后,会拍案赶人。
于是,很有默契的,在有人起了头后,好几人开始借着酒胆说起浑话,从朱承熠和荣安的新婚打趣,到闺房乐事,再到那俩姑娘的安排,自家媳妇的大度,谁家三妻四妾的和谐,一掷千金的潇洒……
一群家伙哔哔叨叨,荣安心头窝火,但忍了。
小荷过来,在耳边说了句什么。
荣安点点头,吩咐了一句。
随后,在众人的目瞪口呆里,荣安起身,抹起了眼泪。
有点假,可她就是这么演下去了。
“诸位,这是在怨怪我么?”荣安眨眨眼,帕子在脸上抹了抹。“可我尽力了。”她还抽了抽。
一时间,众人几分尴尬的同时,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是他们太过分了?
几人眼神交流,不知接下来怎办时,却见荣安一颔首,招呼远处。
祥月楼的菜准时送到了。
超乎寻常的规格在那儿摆着,一众纨绔只一眼便瞧出来了,这是祥月楼的席面。
啥意思啊?视线交接,无人明了。
还吃?谁还吃得下?
那边祥月楼的管事被放了进来。
“世子妃要的席面已经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