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发一出对自己的声援来。万一运气好,他的围禁就解了呢?
于是,熬药的事放在了廖静床边,而府中则故意进进出出,宣扬御医重开了药,这次保管有效。
御医配合演戏,吩咐下去说这些药材年份长,需要泡三到四刻钟。
当然,这是他们怕对方不上钩,故意延长了浸泡时间等着钓对方出手。
可千算万算,怎么也没想到,抓到的是荣华!
不是外贼,是内贼!
朱永昊当时的怒火是从脚板直冲脑门,二话不说就一拳挥了出去。
不仅仅因为这女人想要害他的儿子,更因这个女人让他竹篮打水,空欢喜一场。
要说,一潭死水的生活无波无澜也就罢了,这边好不容易刚做起美梦,却又被一巴掌扇醒,这谁能忍!
于是,怒不可遏的朱永昊疯了一般揍上了女人。
直到有血染红了荣华衣裙,御医一瞧,又把了脉,确认侧妃是落胎了。
朱永昊这才知晓荣华也有了孩子。
好不好笑!
他打死了自己的孩子!
他长子的生日是次子的死期!
朱永昊气得直发颤,心下对荣华又恨上几分,再次料定她瘟神无疑。
荣华落胎后,被扔回了住处。
就连同住的两个婆子都嫌她晦气,御医又怎会给她留药?何况这人残害皇嗣……
荣华拆了颗嫁衣上的金扣子,才求了稳婆给她去弄来了点小产后能用的药。
由于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被自己打没,所以怕再惹事端的朱永昊没有追究她谋害长子的罪名。
荣华这日子一天比一天难捱,才几天的功夫,她又憔悴了几分。
整个身子都亏得厉害。
今日听说魏氏来了,她思来想去,还是得要见一面……
魏氏刚听到女儿的控诉才知女儿生产是这般凶险,面对差点害死女儿和外孙的仇敌,她如何还会怀有怜悯。即便对方还在小月子中。
“舅母……”荣华小心翼翼。
“别叫我舅母!”
“舅母,我娘……”
“你娘出家了,所以别叫我舅母。我与你没有关系。”
“你说什么?我娘什么?”
“我说你娘,假借出家之名,其实跑了个无影无踪。我说她,大概在外边又有了别的相好,前去投奔了……”
“你怎能这么说我娘……”
“我说错了?你们落到这个下场,不是因为她和姘头之事被揭发?她本就不是个本分人。狗改不了吃屎,耐不住寂寞的。”
“舅母,那些都是谣言,都是虞荣安编的谎。”
“哈!是谎吗?你心里有数!你娘就是个水性杨花的浪荡货!她啊,再次抛弃了你们姐弟,走了!”
“不……不可能!”
“反正也不是头一回了,稀奇吗?你们姐弟,被她抛弃第三次了!否则你见她来看过你吗?”魏氏气呼呼。
荣华冲了上来,拉住了魏氏。
不知为何,她信了。
是的,就连虞荣安和朱承熠,她都远远见过好多回了。仇人尚且如此,没道理亲娘一次都不想法子来啊!同样是被禁锢,魏氏这八个月一直在暗中为廖静打点,还常来看廖静,哪怕有时候在高墙那头喊个话。
而自己呢?一直都没人管。娘若有心,怎可能一点都帮衬不上?什么出家,娘怎会是出家的性子?所以,魏氏说的都是真的吧?
魏氏将她轻轻一推,荣华便跌坐在地。
她掩面而泣,娘那些不光彩,她早就听说了。她当然知道自己和弟弟是被娘连累的!说白了,她落今日田地,一半是因娘的缘故!娘,她怎能这样……
魏氏让人将荣华轰了出去。呸!老太太还让帮衬?这样几次三番害人的货色,应该为民除害才是!
……
荣安在几日之后,听说了一个消息:荣华没法生育了。
不知是因为朱永昊下手太狠,还是小产后没有养好,又或是因为魏氏的告知受了刺激。
但荣安还是惊讶的。
要说命运这么奇妙呢?
前世今生,荣华不能生育这一条,竟是如出一辙。
前世的荣华也是在婚后不久,大概也是在这个春天小产之后,再没能怀上过……重来一世,有些事的轨迹竟然还能重合上。
星云倒是说得轻巧:她没有子孙缘……
这个春天,一如钦天监和星云的掐算,依旧不太平。
干旱还没过去,蝗灾又有复起的苗头。
朝廷一直忙着灾情,由荣安发起,已发展到有六家的善堂帮上了大忙,别处管不着,但至少京畿地区的流民都给安抚下来了。
荣安也渐渐习惯了这个“无底洞”,每月虽砸钱时龇牙咧嘴,但到下月时候,她依旧会爽快添一笔银子进去。
如此持久行善,不管是早先质疑她的达官贵人或是平民百姓,也都给闭上了嘴。毕竟,自己做不到,一般人都做不到,那还有什么脸面去质疑他人?……
一到春日,燕安边境也开始不太平。
鞑子捱过了最难熬的一个冬季,南压至边境,发现老对头不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