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朱宏文的缘故,荣安前去兴王府的次数也多了。毕竟这样文武全才,性乖嘴甜的孩子,谁能不喜?
当然,只除了一种时候:那便是朱宏文每回见她都盯着她肚子看,然后问她,为何他吃了那么多蛋,她的肚子还没动静?随后,荣安便要接受周围众人无死角的上下打量……
朱宏文的出色,令得朝中上下对他都另眼相看。
总之眼看着,兴王一脉上位的希望越来越大。可这却不代表泰王那里会死心。毕竟,太子还没立不是?
这也导致荣安更不想搅进夺嫡风波里。
所以她与赵王妃和殷馨等人关系虽不错,却还是不得不保持了适当的距离……
荣安拒绝殷馨很多次了,此刻见她情绪低落,也不由安慰她几句。
“我等着我们可以成朋友的那一。”殷馨笑得灿烂。“荣安,我可喜欢你了。”她没叫她“世子妃”,她就想这么剑整个京城里,她最羡慕的就是虞荣安了。完全打破了束缚,还能不妨碍家族利益,得到了所求所愿,真的很好。
……
日子过得飞快,汛期如约而至。
状况比去年还更严重些,许多地方的情形都不容乐观。朝廷派出了好几批的巡察员,就连兴王泰王宁王也都一个个被外派去巡视灾情了。
星云也早在春日便再次离京。
他算到灾情,提前去各地救济,发动行善并度化人心去了。京畿的善堂则由朝廷和白云寺共同负责接管。
荣安问他归期,他不定,挥挥手便离开了。
七月初七,兴王还在外地主持赈灾。
宫里办了大祭。
一众皇亲皆出席。
这,出了一桩悬案。
午宴之时,皇孙,朱宏文,净手擦手后直盯着自己的左手,拿帕子使劲搓着。
搓着搓着,的人儿,就在席上突然倒下,眼白一翻便晕死过去,吓得众人惊呼,兴王妃也直接坐倒在地。
所有饶第一反应,都是:中毒!
皇帝暴怒,命全力救治。
这可是他的嫡长孙,是他打算委以重任的孩子,却有人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动手。
御医们第一时间齐齐施针,皇帝开了库房,让随意取拿珍贵药材。
拔出的银针皆如炭发黑,中毒无疑。
一番救治,毒被逼出大半,暂时保住了朱宏文性命。
若非及时发现,迅速救治,这孩子几乎就一命呜呼。
可朱宏文依旧昏迷,唇色虽退去了黑沉,却依旧发青。还有余毒未解。
“是何毒?”皇帝问。
“尚不清楚。但据微臣猜测,应该是种混合毒。”
“施了针,为何皇孙的状况不见好?”皇帝沉了脸。
“毒虽第一时间往外逼,可毕竟已有部分侵入并游散于周身。臣等正在合计出一个清毒方案。”
“毒能全都清干净吗?”
“臣等不敢保证。”
“若清不干净会如何?”
“尚不清楚,但多半会影响殿下的身体健康。”
看着久久不醒的朱宏文,皇帝的脸更黑了。
他会要一个身体不好的继承人吗?
于是一边救治,一边彻查。
朱宏文左手食指指尖整个都呈黑色,先前他反复搓手大概就是以为这些黑色是脏秽,其实却是中毒的表现。
而御医已经确认,毒就是通过直接接触,从指甲缝沁入的。
显然,是有人想要下毒,可通过饮食有难度,所以只能选择皮肤接触的方式。但这样的方式明显毒性也就差了。这也导致朱宏文捡回了一条命。
可此刻连毒都不知是何物,怎么去清?若清不干净,朱宏文是否就废了?朱宏文没了或废了,对谁最有利?……
所有人心头都盘旋着这些念头。
众人都被禁在席面,不许走动,不让离开,等着追查凶手。
御医们开出了药,但将毒素清干净的把握却只有不到五成。
这时候,有人挺身而出了。
是元平。
她,她有庆南带来的百毒清,她有八成把握清干净余毒。又,那药是当地巫医族供给祝家和张家的,每年就五颗。早年她爹行军时都会带着这药以备不时之需。这次她带了五颗,可以拿出来给皇孙试试。
人群里有人想起了朱永泽的虫,那虫就能吸取毒血。也有人想起了庆南多毒,那里的人确实对待毒物很有办法。
御医们请示皇帝,询问是否让姝嫔一试。毕竟他们口上有近五成把握,实际却连三成都无。
元平看着皇帝,直言不勉强。
最终,皇帝还是点了头。
御医嗅了嗅解毒药,药香扑鼻,很是醒脑,他们大概嗅出了几味药的气息,确实都有解毒之效。
直接两颗药下去,又在朱宏文指尖放出了数十滴黑血后,姝嫔表示,基本毒清了。她又拿了一颗解毒药,一颗分三顿伴着每十碗水,吃完应该便毒性全解了。
只几刻钟后,朱宏文的面色便好看不少。
这么神奇的吗?
那一刻,包括荣安在内的很多人都不由多看了元平几眼。这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