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的合作基础在,儿臣只是更进一步拓展了一番合作范围罢了!”
“那你呢!”皇帝示意廖文慈。“你又做了什么不见得人的事?”
朱永宁介绍了廖文慈:“夫人眼下身份,是辽江王侧妃!”
“……”
辽江王侧妃?
多少人闻言都差点惊掉了下巴。一个弃妇,这么快翻身再嫁,成为贵妇?还猖狂造反?还疑似睡过多人?呸!果然虞荣安没骂错,就是下贱!
皇帝须子又是颤了几下。了不得!
难怪这女人消失了两年多,整个京畿地界翻遍了都找不到。原来是去了辽江。
皇帝眯眼打量廖文慈。
这女人是有何等魅惑能力,半老徐娘依旧能掀风搞雨?美色?真不至于!她又不是貂蝉西施,倾国倾城。
“用什么去打动的辽江王?”
“一,美色和交情。”朱永宁:“夫人与辽江王是故交。当年夫人才名满京,入京给皇祖父祝寿的辽江王对之一眼万年,深深折服,念念不忘。”
略夸张,但也不算错。
年轻时候的廖文慈心有野心,想着进宫,身边男子纵然身份再尊贵她也看不上,但这不妨碍她四处收割男子爱慕以满足自己虚荣。当日的颜岑和辽江王对她是一个偷偷仰慕,一个曾找人上门说过亲。
所以,两年半前朱永昊和廖家形势越发不好,廖文慈几乎无路可走时,廖家老太太逼她为大局做点什么,并拿她的两个孩子出来做了筹码。
最终,廖文慈服从了大局。
所以当如弱柳扶风般的廖文慈出现辽江王跟前并求助时,基于男人的征服欲、保护欲和在花言巧语下急速膨胀的自尊心,辽江王很是爽快将她收容了下来。
廖文慈可非寻常女子,手段了得,当时便让辽江王上了心,没一天就滚在了一起。
有了亲密接触,之后种种也就轻易多了。
她成了辽江王的外室。
“我带去了足以让人动摇和垂涎的财富。”廖文慈笑。
一时的情色再热烈,那热度也容易消退。
而最能让人眷恋的东西,无非便是财富和权利。
廖家积攒的财富不少,可再不筹谋便有钱没命用了。所以当日老太太手一挥,直接捧出了半数的巨额财富。皇后亦是一样心理,拿出了二十年积攒的一大半银钱来支持复起。
外加多年“从商”合作中,颜家和太子尚有未结算的银子,这些钱,足够做很多事了。
当廖文慈一掷千金出现时,如何能不深深吸引住辽江王?
这般财富似乎深不见底的“富婆”谁不想牢牢把握?
尤其对于相对贫瘠的辽江地来说,一切过分的奢靡,就是让人仰望且心动。
旧情加新利,廖文慈迅速成为了辽江王的心尖宠。
而辽江王对这笔财富越来越上心,便有了将她收入后宫的心思。没多久,廖文慈便化名“聂盼”,被辽江王包装成了没落贵族,成了他的侧妃。
“聂盼”二字,既表露了她盼望梦想成真的心意,也是同“涅槃”,取凤凰重生之意。
王室纳妾自然也经过了礼部。只可惜,谁会注意到“聂盼”这两字?于是廖文慈便在辽江安心扎了根……
到了辽江王身边后,廖文慈开始大展拳脚。
她手段本就了得,脑子能力都出众,再有金银如虎添翼,很快便显露成效。
她一边开始用奢靡的生活打动辽江王,一边怂恿他“成就大业”。同样姓朱,为何不走得更漂亮,走得更高贵,走得更有底气?
为何一定要蜷缩于这样的穷乡僻壤,与边蛮小族为了蝇头小利打来打去?还要担心某一日朝廷过河拆桥来撤塞?
撤塞——是所有塞王的心结。而朝廷对燕安不信任还扣住世子做马倌的所为,的确让所有塞地人心寒。
带着子子孙孙,平平安安,在大江边,大陆上生活,确实让人向往。辽江王开始渐渐被廖文慈带着做梦。
精致颓靡的生活确实让人着迷,野心也在日复一日的催生里开始急速膨胀。
而另一边,廖文慈还与王妃和一众当地大族女交好,暗暗煽风点火制造野心。而最重要的,是她一直在鼓动辽江王世子。
年轻人嘛,最向往外边灿烂的世界,最不缺的就是闯荡世间的野心,睥睨天下的雄心!
在周围人的鼓动里,辽江王的一颗心确实被点燃了。
可他表示,他的兵力不够,财力不够,除非天上掉下个二十,三十万的兵力,否则这就是痴人说梦。
眼看辽江王被煽动得差不多,廖文慈拿出了她的全盘计划。
这个计划,叫人惊讶!
他不需要太多兵力,甚至不需要多少投入,就可以收获……太多太多。
“可……这么一来,辽江就成了反贼。”
“历史,都是胜者书写的!”
廖文慈并未过多劝说:“不如,咱们先小试一把?”
于是,就有了两年前,“鞑子突然几番小规模进攻辽江”这事。
这个,自然是假的!
可辽江王惊叹了。鞑子,竟然真的被廖文慈使唤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