帜上,写着“赵”字。
他们找着家了。
回忆起当年情景,长公主的眼眶亦有些红。
她彼时虽年幼,但那些艰难的记忆却都深深地刻在了她的脑海里。
她依旧记得,兄长当时有多么的骄傲。
骄傲他护住了她。
明明,不管她这么个拖累,以兄长的本事,当天就能逃出城,与其他人一起撤离。
没有救出她,也不是什么可以被人指责的事。
可兄长把她背在了肩上,抗在了心里。
她吃不饱,他更饿。
兄长从来没有哪怕一丁点不管她的念头,直到把她带回亲人面前。
边上,永宁侯夫人平复着自己的心境。
她知道长公主提旧事的原因。
想走出祁阳府,他们这些老面孔几乎可以说,没有机会。
能试一试的,只有新面孔。
一如当年他们兄妹能在城里活下来,而没有被抓住做人质,因为谁也不认得他们。
“城里贴画像了吗?”侯夫人问阿蕊。
阿蕊摇头:“还没有画像。”
“二郎媳妇、阿沣、阿鸾,”侯夫人点了点,“他们在祁阳,都是生面孔。”
秦鸳一听,急急道:“我呢我呢?也没人认得我!”
季氏闻言,瞪了女儿一眼。
她已把送遗诏看作自己的使命,大公子武艺出色,大姑娘道法高深,都是有能力之人。
阿鸳呢?
校场上切磋,阿鸳确实不输同龄人,同龄男子都是她的手下败将。
可他们要面对的不是校场,是搏命,一个打十个的时候,阿鸳能做什么?
她连吹牛讨符,都只敢吹“一个打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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