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武陵源见过的,你和神宗的少宗主江源打架,我还帮了你,你不记得了?”夜漓试图让他回忆起现实中,原本应该属于他的真实记忆。
“江源?打架?我都没见过他,怎么会跟他打架,你休要胡说!”樊晓澄稚嫩的脸上写满了怀疑。
夜漓说:“你不记得是因为现在的一切都不是真的,这,这里,这个床,这个房子,都不是真的,你在做梦,沉浸在梦境里当然想不起现实中发生了什么。”
樊晓澄皱着眉头,显然根本不相信她说的话。
夜漓只好又问道:“你还记得自己现在几岁了吗?”
樊晓澄越发莫名其妙:“我几岁?我刚过十岁啊。”
“你已经过了十六岁啦,想起来了么?”夜漓又说:“若你不信,现在就去把你师兄叫过来,看看他能不能看到我。”
“这是你的梦境,只有你能看到我,因为是我给你托的梦。”
“托梦?”樊晓澄问:“你为什么要托梦给我?”
樊晓澄始终是不大相信她的话,夜漓正要继续说,房外却传来一阵响动,随即亮起了火把暖艳的光。
“不好!那蛊婆逃跑了!”
这个声音好像是荣盛的。
“快带人追!”文达急忙说道。
鹤青就睡在樊晓澄隔壁房间,被门外的声响吵醒。
“师兄,”此刻樊晓澄也顾不上夜漓了,连忙问鹤青:“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此时鹤青没有穿外服,只着了一件贴身的白色深衣,把夜漓看得呆了,她有日子没见鹤青了,这一下仿佛回到金陵城安福街,一个小小的豆腐作坊里,一间几乎只放得下一张床的房间。
樊晓澄还担心了一把,见鹤青果然对趴在他床头的夜漓没什么反应,走过来俯身摸了摸樊晓澄的头说:“没事,我出去看看,你快睡吧。”
“师兄,等等我!”樊晓澄叫道。
夜漓在他身后喊:“别去!这都是梦,是假的,你快点醒过来!”但毫无用处,樊晓澄根本就不听她的。
深更半夜,一群人挨家挨户敲门,找了很久,一无所获。
瞬间,周围的环境又随着樊晓澄的意识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群苗族人聚集在寨子附近一座山的山脚下。
文达气势汹汹道:“那蛊婆不会是躲进深山里去了吧?给我搜山!一定要把这老妖妇给我抓回来!”
夜漓嗤之以鼻,若不是见过文达私下胆小怕事的模样,还真以为他有多坚毅果决呢。
玄宗的师徒三人也在人群里,于氏提醒:“诸位小心,如果草鬼婆真的逃到山里,应该不会仍由我们搜山,这怕不是一个陷阱。”
荣盛问了一句:“孩子会不会也在山上?”
文达一听,哪里还顾得上危险,带着一队人直接冲上去,原本一片漆黑的山林一下子火光冲天。
“你那里找到了吗?”
“这里没有人。”
“我这里也什么都没有。”
众人在乌漆嘛黑的山上找了一圈,依旧是什么也没找到。
这时,有人喊了一声:“看,那里有个山洞。”
人们纷纷朝他指着的地方望去,只见一棵参天巨树后,有一个不起眼的隐秘山洞。
文达说:“去看看。”
所有人走到山洞门口,鱼贯而入,刚刚在外面还能借月光瞧见什么,眼下山洞里阴暗潮湿,什么都看不清,凉风飕飕,阴森恐怖,众人一进来便后悔了,但又没人愿意先提出要离开这个鬼地方。
此时,鹤青燃起一张明火符,前方的视野才倏得亮起来。
众人这才看清,这个山洞的构造很独特,进口很窄,路似乎越走越宽,犄角旮旯堆着乱石,路当中也会突兀地立着一块石头,样子似人似兽,古怪得紧。
“这究竟是个什么地方?”文达心里打鼓。
他在苗寨住了一辈子,从不知道附近的山上还有这么一个地方。
此时在无人察觉之处,蜘蛛和各种有着奇怪纹的甲虫成群结队地爬过,让人看了不禁毛骨悚然。
“若不是追着黑影过来,根本就发现不了这里。”文达将惧意隐藏得很好,没有表露出来,但还是难免声音发抖,上下牙因为害怕不停地打架。
原来他们是被什么东西引上山的。
事情变得原来越不对了。
鹤青一路看着那些怪石,一言不发。
“这里太可怕了,我们要不还是先出去吧。”终于有一个苗人忍不住说,他好像是被吓破了胆,一步也不敢再多往里走了。
众人符合,荣盛却忽然道:“你们看这里!”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看到之前被于氏的结界捆在吊脚楼里的那个“草鬼婆”趴在地上,好像是死了。
最可怕的是,她左腰到右胁以下已经和山洞里的石头融为了一体!上半部分却还是血肉之躯。
众人大吃一惊,脚下打颤,靠前的几个一直往后退,脚踩到了身后的人,互相推搡,只想立刻逃跑走。
这时,忽然有人发出一阵狞笑。
洞中的苗人一看,发出笑声之人正是荣盛,此时的他明显神色有异,和平常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