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要办茶话会?”
陆贵妃有些惊讶,帝后大婚第二天一早,后宫众妃齐齐前往椒房殿请安时,上座就只有祝斯宁一个。
那时大家就知道,这又是宗启颢新放到后宫的花瓶了。
而祝斯宁看起来对这个也不甚在意,大概说了几句话,让后妃不必每日请安问候,以前怎么过以后还是怎么过,有什么需要先找贵妃,贵妃解决不了再找他就是。
皇帝连一个眼神都不愿给后宫,没有所谓的宠爱可以争抢,升职的途径基本就断了,整个后宫也就变得和平安宁了不少,大家都是按照年资一点一点熬上来。
一开始的起点则是各自的家世,之后都是一视同仁。
只除了陆贵妃。
陆贵妃这样的家世和其他嫔妃相比可以算得上是寒酸,进了宫以后,本以为还会被皇帝遗忘到角落,不曾想一路青云直上坐上后宫二把手的位置。
新后入宫后,对她也很是倚重信任——虽然有可能是因为对方对这些俗务不精通的原因。
位份这种东西,最能体现的就是待遇福利,陆贵妃的超高速升职让其他嫔妃感到不满,偏偏又抓不到她和宗启颢的私下交易,原以为传闻中跋扈飞扬的秦王二公子会针对陆贵妃,给平静的后宫上演一些热闹的戏份,没想到人家压根就没想管事,把事情一甩自己坐在一边泡茶赏花,每日优哉游哉。
宫外其他人不清楚,只能看到位份高低带来的差别,每逢探亲日,陆贵妃都是家长用来教育女儿的典范。再加上管理与被管理者之间的矛盾,理所当然的,陆贵妃仇恨是拉得稳稳的。
陆贵妃:“臣妾觉得……这个可能有点难。”
祝斯宁不管事,和后妃们不熟,她却是后妃们的第一仇恨对象,特别是每逢年岁佳节,一封问候的家书辗转送至后宫时。
这种非工作的必要性友谊集会,她肯定是请不来人的,祝斯宁找错人了。
“好像是有点。”祝斯宁叹气,这种开放性题型,打着拓展和创新的旗号,其实就是在为难答题人。
默默喝完茶,点心也没得吃了后,陆贵妃才道:“殿下自己发帖邀请,不一定请不来人。”
见祝斯宁若有所思的模样,陆贵妃又毛遂自荐:“殿下若是担心如何操持,臣妾可以来。”
这样急上司之所急的下属简直不要太贴心,祝斯宁盘算了一下,如今后宫人员说多不多,大家凑一凑,正好能打两桌麻将,唯一的问题是……他不会打麻将。
果然还是要玩梭-哈斗地主!
祝斯宁摩拳擦掌,首先向陆贵妃派发安利:“贵妃有没有兴趣了解新的益智类游戏?紧张刺激玩法多样,有还要看运气,很好玩的!”
“是……是什么?”陆贵妃很忐忑,“好学吗?”
说实话,对于祝斯宁建议的这个茶话会,她始终存有疑虑,京城作为全国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所有的流行都是从这里开始的,而皇宫更是代表了一种品位,能入这里面贵人的眼可不容易。
祝斯宁在边疆长大,这在从小就是锦衣玉食的后妃眼里,就是个不毛之地,恐怕没什么好玩的东西。
“当然好学,我们整个秦-王府都会。”
祝斯宁兴致勃勃地拿出自己珍藏已久的扑克:“我以前在王府的时候就经常玩,每个接触过的都说简单易上手。”
他以前就在秦-王府推广过,可惜扑克这游戏很容易走上赌博这歪路,他大哥怕军中染上这种不良风气,下令严禁在外流传。
这导致祝斯宁打遍秦-王府无敌手,孤独求败实在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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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后,宗启颢还要叫上几个臣子回御书房继续开小会,商讨完问题再拟旨审批。
之后,就要批复全国各地送上来的奏折,几乎一整天宗启颢都是坐着的,午饭都是草草吃了了事。
纵然有前世的记忆,却也不是每个小事都能记得,待到日头西移,姜伟小声劝他出去走走,才起身活动下。
姜伟:“椒房殿那边传来消息,陆贵妃和殿下坐了一个下午还没走。”
祝斯宁是个男子,宗启颢不想换个帽子颜色,总归要让人注意些。
“一个下午?”宗启颢仔细回忆了一下,没找到相关记忆,“他们在做什么知道吗?”
姜伟摇头,祝斯宁不喜欢太多人围着他转,所以宗启颢留在椒房殿那边的人不多。只是祝斯宁大多数时候都懒得动弹,又与其他后妃不亲近,查探难度不大而已。
宗启颢踱步绕了一圈,感觉手脚没那么僵硬了,才悠悠道:“祝斯宁没那个心,少妄加猜测。”
也就是姜伟是从小伺候在跟前了才能这样胆大,要是其他人宗启颢早就把人丢出去了。
宗启颢抬手拿起最后一本奏折,这上面的内容和前世一模一样,重来一次,他能预知后果,可以避免多余的损耗,迅速拿出解决方法。
除了他特意改变做了和上一世不同的选择,很多事情都和前世一般照旧发生,也就是说,祝斯宁会和前世一样,和他的后妃之间没有其他关系,最后会爱上他。
批完奏折,姜伟照旧要上前替他整理后发往内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