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
祝斯宁:“圣旨。”
宗启颢飞快承认:“我发。”
“你知道……”
“你在萧逸明那里。”
祝斯宁抬手就一拳打向宗启颢胸膛,被他一掌包住。
宗启颢:“我就是故意。”
被握着手指尖还是冰凉,宗启颢顺着祝斯宁手臂慢慢往上攀爬:“我说过很多次了,你还去,不过没关系,以后你可能再也见不到他了。”
“我才不想见他!”祝斯宁瞪大眼睛,他被风吹了一路发疼,眼眶绯红。
宗启颢没有再回答,抬起祝斯宁下巴,俯身吻下去。
祝斯宁坐椅子太小,容不下两个人,宗启颢将人抱起来——他早就练习惯了,一步一步向金阶上最宽大位置走去。
殿内宫人尽数退出,姜伟扬了扬拂尘,抬头看着飞扬雪粒。
“不应该在这里。”祝斯宁很后悔,以后宗启颢还要在这里开很多场会议,有无数臣子会在台下仰望他,仰望金阶上龙座。
“没事,会收拾干净。”宗启颢替他拉好衣领。
“这是收拾干净问题吗?!”
祝斯宁忍不住踹了宗启颢一下。
他没穿鞋,还没什么力气,宗启颢只觉得像是有羽毛轻轻扫过去。
令他心痒。
殿门打开,冷风带走殿中旖旎气息。
“还要不要自己走?”
“这里不是陛下寝宫最近么。”祝斯宁自己跳下金阶走了两步。
宗启颢:“你不想回椒房殿吗?”
祝斯宁:“……”
一想到寝殿被王昭仪搞那些,为了小命,祝斯宁觉得今晚还是不回去好。
祝斯宁:“不回去了,天好冷,赶紧回了。”
宗启颢没有太计较,依着他一起回了寝宫。
只是第二天起来,祝斯宁迫不及待地要回椒房殿就有些奇怪了。
在心中暗暗记下,所有等待在接到一封急报后,宗启颢立即前往椒房殿。
入殿就是满目红。
祝斯宁都要给王昭仪跪下了:“不是说还要改吗?怎么就忽然都做好了?”
王昭仪道:“是没好啊,还有好些差几针才能做好,臣妾昨天看了下,殿下这里有好些家具是改过吧,之前殿下坐轮椅,是要注意些。”
“有吗?”祝斯宁毫不知情,他自己是不会注意这些细节。
“喏,比如说这个桌角,”王昭仪指向一个圆桌角,“陛下吩咐吧。”
“啊……”祝斯宁无话可说,能想到这些,除了宗启颢,再无其他人。
宗启颢也不承认,就看着祝斯宁耳根通红,面上还要强自镇定。
王昭仪:“所以都要先试一下,看着改改,还有,殿下觉得寝殿那些怎么样?”
“呃……还不错,”祝斯宁只想快点换掉那些大红色罩子,特别是寝殿,免得让宗启颢看见,“是不是那些也要拿回去改?”
“不错?殿下觉得好看吗?”
“好看,就是有些细节再回去改改就更好了。”
“殿下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啊!”王昭仪气到连自称都忘了,“你昨天晚上根本就没回来,看都没看一下!太敷衍了!”
祝斯宁:“……”世道变了,后宫唯一傻白甜都会套路他了。
后宫现在是徐淑妃主管,范充容辅助,王昭仪只要问一下就知道。
祝斯宁:“那……那你想怎样?”
“好不好殿下用了再说,”王昭仪坚决维护自己京城刺绣第一名头,“殿下且用着先,臣妾先告退了。”
她朝两人一礼,这才退出。
“这是干什么?这么喜庆?”宗启颢忍笑。
祝斯宁面无表情:“王昭仪搞,陛下要不喜欢,我这就让人拆了。”
“挺好,很应景。”宗启颢拿出急报递给祝斯宁,“看看。”
“这是?”祝斯宁立即就将大红色家具罩子抛到脑后,迅速打开急报看起来。
京城才下第一场小雪,边疆积雪已经有小腿深。
祝广和祝修永带兵深入腹地,双面夹击,将外族主力尽数歼灭。
宗启颢:“一切顺利,此战必胜。”
他说得很平淡,然而这一场胜利,他前世就错过了,这一世又耗费无数日夜,说服各方势力鼎力支持,才能换来。
“陛下真好厉害。”祝斯宁抱住他,“我早就说过了,陛下是不会错。”
他眼睛一眨,将急报上墨迹晕染开来。
“怎么哭了?”宗启颢手指抹去他脸上泪。
“才没有,你看错了!”祝斯宁闭上眼睛,死活不承认。
“是,我看错了,我们阿宁可是再疼也不会哭人。”宗启颢吻住他眼睛。
祝斯宁细细喘气呜咽:“你又套路我……”
“是,我就知道你会喜欢这个。”
宗启颢抱起祝斯宁,向着布满大红色装饰寝殿走去。
就像他们当初大婚时那样。
雪依旧在下,树枝上挂了乳白色雾凇,精致又美丽。
唠唠叨叨老太监提着灯笼,带着几个小太监,点亮宫道旁灯座。
点亮一个灯座,小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