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默离开襄阳城后,计划在三日内出得襄阳府,进入德安府。
结果一路走下来,这段路程不是很辛苦,也就用了不到三天,且没有任何身体上的不适。
照这么走下去,根本不用一个月,他就能抵达杭州。
这天上午,他来到一处名叫厉山的地界。
厉山又名烈山,传说是神农故里,当地百姓很早就有祭祀神农的传统。
王默到了此地以后,沿路所见,无不跟神农有关,倒也长了几分见识。
眼看就快到了正午时分,王默觉得肚饿,寻思着该找个地方歇歇脚,喝口水吃个饭。
而就在这时,前方刚巧有家路边酒馆,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名字就叫“神农居”。
王默见了,不由心想:“这家酒店的名字倒
也干脆气派,居然就以神农为名,不知饭菜如何。”
想着,走到了神农居外,往里便走。
忽然,一个二十出头,看上很是干练的青衣男子,从里面出来,说道:“酒店客已满,请到别处用餐。”
王默怔了一下,朝里望去,却见偌大的一座客堂,虽然有十几个人,但真正的客人只有两位。
之所以这么说,那是因为那两个客人是坐着的,而其他人全都站着。
那些站着的人,穿者打扮跟青衣男子分毫不差,就连年纪也相差无几,最大的不过二十三四岁。
“难道是我眼花了?”王默暗道,“这里面不是还有许多空位吗?为什么这人会说酒店客满?”
青衣男子见他没有要走的意思,便皱了皱眉,说道:“你没听到我说的话吗?还不快走?”
王默想道:“走就走,有什么了不起?要不是你们人多势众,我倒要和你们讲讲道理。”
他抱着多一事如少一事的想法,扭身欲走…
突然,那两个坐着的客人里面,有个像是少爷模样的少年,出声说道:“这位大哥,你想喝酒吗?”
闻言,店内之人尽皆变色。
就连那个与少年对坐的人,一个看上去没什么特别之处,像个管家样子的青衣老头,其实是个武道修为高达“具相”高段的顶尖高手,也不禁面泛讶异之色。
“我不喝酒。”王默想到上次喝酒的事,忙道。
“你不喝酒?”那少年没想到王默这么直接,但也因此一来,对王默心生好感,笑道,“不喝不要紧,这神农居的饭菜还算不错,若不嫌弃,进来与在下聊聊。”
王默虽然不认识他,但见他年纪和自己相仿,人长得清清秀秀的,除了排场大之外,倒没什么架子,不觉对他也有点好感。
只不过,他实在不清楚对方是什么身份,万
一看错了人,岂不是又要倒霉?
他已非从前能比,无论心里怎么想,可一旦涉及到做,那就必须谨慎!
“兄台的好意,在下心领。然而在下…”王默说道。
“我家少爷要你进去你就进去,啰嗦什么?”青衣男子喝道。
“不得无礼!”那少年的声音虽是不大,可有股力量,使得青衣男子再也不敢出声,“这位大哥,我见你风尘仆仆,想必赶了不少路途,由此前去,至少十里才有人家,不如进来饱餐一顿,再上路也不迟。”
王默听他语气和善,自己要是再拒绝,那就不好了,所以拱了拱手,说道:“那在下就打扰了。”
进了神农居,原本打算找个位子坐下,但那少年请他同桌,十分热情。
他眼见其他人目光吓人,自己要是敢不听,
随时会有杀身之祸,便也就在少年左面坐下。
不等少年开口,店伙计就把新的饭菜端上,战战兢兢,显得十分害怕。
“是福不是祸,是祸逃不过。”王默心想,“反正都已经进来了,如果真有麻烦,还不如先吃饱肚子。就算做了鬼,饱鬼也比饿死鬼强。”
他想通之后,一点也不客气,拿起饭碗,夹菜就吃。
那少年等他吃了半饱以后,这才笑问:“不知大哥尊姓?”
“我姓王。”
“大哥也姓王?”
“莫非你也姓王?”
王默停止吃饭,有点意外。
少年呵呵一笑,说道:“难怪我一见到王兄就有种亲切感,原来我们大家都姓王。妙极,妙极。”
王默待要问你叫什么名,可是话到嘴边,硬
生生咽了回去。
这姓王的少年绝非普通人,自己能和他同桌吃饭,已是难得,倘若问出了不该问的话,轻则彼此难堪,重则会给自己带来无穷祸害,倒不如做哑巴,吃饱饭后就走。
“王兄,不知你是哪里人?”
“襄阳府人。”
“襄阳是个好地方,自古到今,出了不少名人。”
“是啊。”
“我听说襄阳府有个武林门派,叫做武当派,不知王兄可曾去过?”
王默闻言,不知对方是什么意思,半真半假说道:“在下故里距离武当山并不远,以前曾游玩过武当山,但武当派是武林名门正派,非一般人所能观瞻,所以在下未曾到过武当派。”
王姓少年笑道:“这倒也是。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