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把绝世神兵!”风昆吾赞叹一声,将羊角匕首怪还给骆哭,说道,“相传唐代有位侠女,名叫聂隐娘,幼年时被一女尼从家中带走,跟随女尼学剑数年,剑法大成,纵然是绝顶高手,也挡不住她几剑。据说她师父传了一把匕首给她,名字就叫羊角匕首,不知这把羊角匕首与聂隐娘的那把羊角匕首是否属于同物?”
骆哭将羊角匕首拿到手中,说道:“风前辈果然见闻广博。此宝正是你老所说的那把羊角匕首。”
风昆吾道:“这么说,贤昆仲乃‘磨镜门’的弟子啦。”
磨镜门?
王默微微一愣。
这个门派的名字听上去怪怪的,怎么以前没有听说过?
只见有人惊声叫道:“两位真是‘磨镜门’
门下?”
王默听了这话,不由望去,见是雷绝,暗想:“看来此老听说过‘磨镜门’。奇怪,此老反应怎么那么大?”
“雷兄,你也听说过‘磨镜门’?”骆笑问道。
“不瞒笑兄,我少年时期就听已听说过‘磨镜门’大名。”雷绝道。
“是吗?这么说,我‘磨镜门’名气不小啊。哥哥,怎么师父没有跟我们提起过这件事。”骆笑说道。
骆哭瞪了他一眼:“如果我‘磨镜门’的人都像你这么张扬,我‘磨镜门’怎么可能还会流传到现在?”
骆笑不服,叫道:“哥哥,你这话就没有道理了,我‘磨镜门’历史悠久,真要论起来,连少林派也差了许多年…”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骆哭骂道,语气颇狠,就好像骆笑说了什么忌讳似的。
王默见了,更加奇怪,心想:“如果‘磨镜门’很厉害的话,为什么骆哭会训斥骆笑?难道不应该是要全天下都知道‘磨镜门’的大名吗?”
转念一想:“啊,我明白了,一定是‘磨镜门’的祖师爷不许后世弟子到处招惹是非,就像义父以前跟我说的那些真正的大侠客一样,只做好事,不留侠名,就算留了,也只是个符号,没几个人知道来历。”
这时,雷绝张了张嘴,分明就是要说什么。
然而,骆哭却抢在他前面说道:“雷兄,你与那位华百户不是好朋友吗?你既然在这里,怎么不见他?”
雷绝看出他不想多说“磨镜门”的事,也不好多问,说道:“昨晚华百户得知莫一海就是妖人的事,赶去军营里通知舟山的一个千户,我没有跟去,承蒙何帮主留宿,在此住了一晚…”
说到这里,朝王默拱拱手:“何帮主,我看我是时候走了,下次有机会,雷某再来叨扰。”
王默拱手笑道:“雷老爷子客气,竹山帮随
时欢迎大驾光临。”
当下,雷绝告辞而去,王默不能亲自相送,就让赵护法代自己将雷绝送出大门,十分周到。
王默这么做,倒不是想巴结雷家,而是觉得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强。
况且雷家怎么说也是江南白道顶尖势力之一,与刀剑山庄、方家堡关系非同小可,若是能与之交好,对于竹山帮来说,绝对不是什么坏事。
雷绝刚走,骆笑就对骆哭说道:“哥哥,这个雷绝性情豪爽,我上次不知他的为人,听说他是雷霸儿子,就想和他比试一下。但是刚才我…”
“你以为我看不出这个雷绝不是坏人吗?”骆哭道。
“那你为何不想让人家知道我‘磨镜门’的事?难道我‘磨镜门’与雷家有仇?”
“不是有仇,相反,我‘磨镜门’对雷家还有恩。”
“有恩?”骆笑一脸发懵,“什么恩?”
骆哭没有说出来,而是淡淡道:“这件事过
了几百年,不提也罢。对了,帮主,你不是要去见那个姓叶的人吗?现在时候不早了,我看此事不宜耽搁。至于莫一海的事,既然已经惊动官兵,谅他也不敢再出来害人。况且他已被风前辈打伤,最快也要半年才能恢复,在这半年里,舟山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发生。就算有,只要竹山帮不主动惹事,应该不会有飞来横祸。”
王默听他说得这么有理,颇为赞同。
他略微交代了一会,正要和风昆吾离开。
突然间,他想到一事,忙对骆家兄弟说道:“骆大、骆二,我听说今晚还会有大风大雨,你们吩咐下去,所有人都得小心,以免出事。”
骆笑抬头望了望艳阳高照的天空,笑道:“帮主,这天气大好,怎么还会有风雨?你听谁说的?”
骆哭道:“弟弟,你又啰嗦,帮主说什么就是什么,咱们听令便是。”
王默自然不会把自己的奇遇说出来,说道:“不怕万一,就怕一万,反正你们小心点就事了。”
话罢,与风昆吾离开了竹山帮。
毕胜男颇为不舍,送了半里才停下,要王默早点回来。
王默回头见毕胜男跟自己招手,也跟她招手,然而就在这时,他突然看到了一个人,神色微变,急忙将手拿下。
那人不是别个,正是阿丑。
他不是怕阿丑,而是怕阿丑看到自己与毕胜男如此要好。
正当他想过去与阿丑说说话时,阿丑身形一晃,瞬间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