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们要学习的依然是三维造型,接上一堂课的内容……”
能考进南城艺术大学的学生哪个不是认真想要走上艺术这条道路的人,进来混日子的基本很少。
平时大学里的老师大多踩着点来踩着点走,裴教授却是例外,只要是真心想要学东西的,哪怕问的问题跟目前所学内容无关,他都是会认真答疑解惑。
所以下课之后,像往常一样,很多学生都围到了讲台前,有问裴嘉裕一些自己绘画过程中遇到的问题的,也有询问一些国内绘画赛事的。
像他们这样纯美术系的,基本上还在校内就会积极参加一些国内各种相关比赛。
除了给个人简历镀金,更多的是开阔眼界评估自我,等到毕业后,就可以往艺术展文献展那个方向努力了,裴嘉裕当初也是这么一步步走过来的。
当初裴嘉裕自行摸索跌跌撞撞,等到读研时拜入岳父宋时门下后才有了指路人。
如今裴嘉裕自认幸运的成为了教师,看着自己这群懵懂年轻的学生,自然也希望能够成为他们的指路人,让他们少走一些弯路。
每年纯美术系走出去那么多学生,其实真出名的并不多,这一行竞争还是很大的,很多小有名气的前辈并不愿意去指点后辈。
一来年轻人的灵感天赋与创新始终是追赶在他们身后的压力,二来那样是很耗费时间跟精力的,还可能被别人的想法影响自身的灵感。
毕竟灵感这种东西,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都是很虚无飘渺的东西。
总之一句话,像裴嘉裕这样细心且不介意的指路人,是学生们格外珍惜的。
“裴教授人真好,长得好性格好还有能力,真羡慕裴教授的老婆。”
教室后排走道上,有两个女学生抱着书远远看着被围在中间的裴嘉裕,满眼向往地感慨。
她同伴也赞同地笑着点头,“要是裴教授年长二十岁,咱们还能往裴教授儿媳妇的方向努努力。”
“嘻嘻,是啊你看,裴教授耳朵又红了,看起来好纯情的样子。”
另外一个女生却不屑地撇撇嘴,用“过来人”的眼神看了看围在裴嘉裕周围的那群学生,“这世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某些人是不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表面有多光滑背后就有多污糟。况且三十多岁的老男人了,还动不动就脸红耳朵红,装什么装。”
张晓萍越说越义愤填膺,回头想要跟同伴寻求赞同,结果一扭头却发现两个室友正一个睁眼满脸惊诧一个皱眉一言难尽的表情看着她。
张晓萍莫名气弱,嘴上却习惯性抬杠,“怎么?你们真就那么了解他?”
长头发的室友回头跟扎丸子头的朋友对视一眼,这才皱眉疑惑地说:“晓萍,我怎么觉得你这几天有点不对劲啊,裴教授脸红耳朵红这个梗不是全美术院的人都知道吗?”
居然还要拿这个来强行说人家装纯情?
而且裴教授那样的人,居然还有人会说装?天啊,这是哪里来的无脑杠精叭!
丸子头扯了扯长头发,撇撇嘴说到:“走吧咱们也去听听裴教授说的话,说不定也能学到点东西,跟这种柠檬精没什么好说的。”
搞纯美术的人最忌讳的就是嫉妒,因为嫉妒而奋发向上也就算了,被嫉妒蒙蔽了双眼随意攻击比自己优秀的人,那种人真的别走得太近,谁知道这种人什么时候闷声不吭地就能搞出什么大事?
这种例子又不是没有。
张晓萍本身就被长头发那句不对劲给说得心头一跳眼神发虚,被丸子头一通嘲讽也就没能及时发挥她杠天杠地杠空气的非凡本领。
等到两人都走了,张晓萍憋了一肚子气,想到长头发室友说地那个什么梗,张晓萍想了想,点开校园网论坛,然后输入相关词汇进行搜索。
原来是两年前的老帖了,上面就有人搭楼纷纷表示油画系的裴老师(当时还不是教授)太纯情了,据说都已经结婚做父亲了,可跟学生说话还是会脸红耳朵红。
一本正经红着耳朵给大家上课的情况也不少见,于是帖子里的学生就分了两派,一派叫嚷着这样纯情可爱又正经的老师简直太诱人了,一派就跟张晓萍一样,觉得这样一个大男人还动不动红脸红耳朵,过犹不及是为作。
裴嘉裕本人倒是一直没上场,因为人家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还是后来有裴嘉裕的学生拿这个事去问本人,裴嘉裕才知道的。
当时裴嘉裕没说什么,不过第二天,那个帖子里最新一层楼就爆了,因为裴老师本尊亲自下场了。
然而下场后的裴老师并没有多说什么废话,而是发表了一篇两千字左右的科普知识。
“从内到外两个方面论为何人会产生脸红耳热现象的缘由”。
一方面是心理上,既“内”的“赤面恐惧症”,一个是身体上,既“外”的毛细血管组织层。
虽然大部分人都知道这些理论,可裴老师亲自下场科普这些,最后还严肃申明他是一个成熟稳重的即将步入中年的男性,可以说是十分直男了。
反正这栋楼里积攒的各种粉红泡泡瞬间被裴老师冷酷无情地戳破了。
自此,谁说到裴老师脸红耳赤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