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关。
这些都是裴嘉裕在今天中午的宴会上听别人调侃冯懿行的时候听来的信息,不过为了给老爷子过今天的这大寿,冯懿行的脏辫已经被推了,如今是个板寸。
冯懿行来约,裴嘉裕也不好不去,只能叮嘱宋明月带会儿有事可以过去找他,“乐乐今天睡了午觉,九点以前应该不会打瞌睡,另外今天她已经吃了两盒甜点了,不能让她再吃了。”
冯懿行在一边看得有趣。
宋老先生已经去楼上跟冯三爷他们这些多年未见的好友叙旧去了,宋明月先朝冯懿行歉意地笑了笑,而后朝老公点点头,牵着女儿的手晃了晃,“放心吧,不会把你女儿给弄丢的。”
原本裴嘉裕都准备走了,闻言不赞同的侧身看着老婆:“你自己也要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一定要过来找我。”
面对冯懿行调侃的眼神,宋明月面色如常,笑吟吟道:“好了别耽搁了,多让人笑话,我一会儿就带乐乐去儿童区那边呆着,你跟他们聊完了就过来找我们。”
说完,宋明月又笑着请冯懿行多照顾一下自己家男人。
裴乐乐也仰着小脸一本正经地拜托道:“帅气叔叔,拜托你多照顾一下我爸爸呀,不要让他喝太多酒哦,喝了会难受,不好。”
面对宋明月的拜托,冯懿行也就听听,不过面对裴乐乐的拜托,冯懿行觉得有意思,笑着应了,“行,小丫头,看在你夸我帅的份儿上,我一定帮你看着你爸爸,不让他喝太多酒。”
等母女俩走了,冯懿行就在那里笑,还越笑越夸张的那种。
裴嘉裕皱着眉疑惑地看着冯懿行,冯懿行假模假样演了半晌,结果见裴嘉裕居然没有好奇地发问,有种卖的关子没人愿意接的失落感。
于是冯懿行收了略尴尬的演技,自来熟地朝裴嘉裕挑了挑眉,“裴哥,你不知道吧,明月姐小时候可是个霸道的性子,谁认了她做老大,其他人就不能欺负这人了,要是有人欺负了她就能带着一群小弟小妹在幼儿园门口堵人。”
原本今天中午的是冯三爷是让冯懿行叫裴嘉裕“姐夫”的,不过没在老爷子面前,冯懿行就直接叫的“裴哥”,至于姐夫什么的,他姐夫就一个,那就是他姐的丈夫。
不是冯懿行势利眼,人的社会地位变了,那就要遵守阶层隔离。
别看冯懿行平时所作所为瞧着疯疯癫癫的,可对这个阶层圈子的适应却是融进了骨子里,要不然也不能跟一群谁也不服谁的圈内同龄人玩到一起。
面对裴嘉裕,如果不是因为昨天对方进了严大师的别墅,今天冯懿行是根本不会看在眼里的。
现在接近裴嘉裕,也是想看看到底这人身上有什么特殊的闪光点,居然能让严大师跟埃斯瑞先生另眼相待。
冯懿行自己都不得不承认,他心里是有一点不服气的,虽然他自己不混油画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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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话可能都是鬼话,可有一句绝对是认真的,那就是严大师的生平事迹真的是冯懿行佩服崇拜向往的,严大师就是他的众生偶像。
非要具体形容一下冯懿行对裴嘉裕如今的感受,就是有种自己偶像被亵渎的抵触,看裴嘉裕时自然而然露出审视挑剔的意思。
冯懿行看出来裴嘉裕对宋明月跟孩子的感情是真的,因此决定先从这一点下手,用对方在乎的妻子小时候的事套近乎博取对方好感度,其中揉杂着一些夸张虚假,试探对方的秉性。
裴嘉裕虽然不擅长交际,可他擅长抓取感情色彩,这一点从他的作品风格上就能看出来,所以见到冯懿行,裴嘉裕不自觉地微皱眉头,首先就对这人产生了轻微抵触,好感度约等于零,被约等于这个符号略去的还是负数。
这种对人做出下意识评判其实是很不理智的,可大约是裴嘉裕没有这方面的圆滑,加之他本身就是一个隐性的感性艺术家,所以这个缺点一直存在着。
对于冯懿行的话,裴嘉裕没说什么,只是在冯懿行疑惑地看过来的时候扯了扯嘴角,给了一个礼貌的笑,明显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的意思。@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冯懿行眼睛一眯,脸上也露出个假笑,然后朝裴嘉裕一举手上装着葡萄酒的高脚杯,仰脖子喝了一口。
裴嘉裕举杯回应,用酒水沾了唇,喝了一点。
“看来裴哥对明月姐小时候的事不大感兴趣啊,那算了,我那边有几个朋友对裴哥很感兴趣,咱们一起过去跟他们聊聊吧。”
冯懿行意有所指地说完,又懒洋洋地笑了笑,说完转身就往一个方向走,走出去两步还礼貌周到地侧身回头等着裴嘉裕。
想着早点聊完早点走人,裴嘉裕也没再多耽搁,跟上冯懿行去了。
今天外面下起了小雪,为了办好晚宴,冯家特意把大酒店包了,举办晚会的就是酒店里最大的大厅,这种大厅包下来起价就是上百万,可以说冯家这次也是大手笔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冯懿行那几个朋友所在的位置就是大厅的一角,因为有绿植盆栽的隔离,倒也算得上清净,看见冯懿行真带着裴嘉裕过来了,站在那里的五男三女纷纷露出了笑,也不知这个笑是怎么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