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开了,自然会比现在丰腴些。不过,无论娘子怎样,我都喜欢。”
“你就是嫌弃我了!”仪瑄气呼呼。
哎呀,怎么解释不清了呢?
赵臻苦恼,思索片刻又道:“你还是个小丫头的时候我就喜欢你了,这证明,我从没介意过这个。”
他说的是仪瑄上辈子,作为温芷罗的时候。
仪瑄心里舒服了些,却忍不住红脸啐道:“你变态!”
赵臻:……
那时候她是小丫头,他也只是个少年,喜欢她不过分吧?
前面的人一拨拨领了香入殿,很快轮到他们。买了香,进入殿内,对着佛祖叩拜,许愿之后将香插入炉鼎。
赵臻去功德箱里捐了五百两银票。
佛殿内有认识赵臻的僧人,十分吃惊,询问王爷怎会突然来此?
一般王爷要来,都会提前跟佛寺说好,定下时辰,佛寺会清空散客,专门等候王爷到来。
其实赵臻原本也准备这么干,但是仪瑄不许,觉得这样太排场了,与民同乐更好。
赵臻稍微解释了下,笑道:“我们准备在寺中叨扰一日,我上次住的那间院落还空着吗?若是方便,就麻烦贵寺安排一下。”
“王爷请随我来,我带您去见主持。”
那僧人将赵臻和仪瑄引入后院禅房,见了主持说明情况之后,主持立刻为他们安排。
还是赵臻护送皇后棺椁回京时所住的那间院落,仪瑄站在这外面,心里五味陈杂。
上次来时,她与赵臻还是敌人,差点在这儿丢了性命。一年后,她已是赵臻的妻子,甚至还怀了他的孩儿。
造化弄人啊。
仪瑄迟迟不挪步,赵臻发现了异样,便停下来等她,搂住她肩笑道:“你说实话,一年前你来这儿是有什么目的?”
“我想杀了你。”
赵臻一愣,看着女孩儿正经的表情,心里怪怪的。
虽然,她不说他也能猜到。
仪瑄垂下眼睫,长叹道:“结果我差点被你的人杀死,还被你占了便宜。”
“占便宜?”赵臻茫然。
仪瑄羞眼瞪他,手指戳在他胸口,道:“我分明记得,你跟我睡在一张床上。我们那时才第一次见啊,你竟然……”
这件事赵臻一定得解释一下:“那天分明是你抓着我的手不肯放,我没办法,才躺在你旁边。你还非要抱着我。”
仪瑄睁大眼,心里怀疑:是这样吗?
怎么可能!
对,绝不可能。
赵臻还有话要说,仪瑄已经捂起耳朵,嘴里道“我不听我不听……”,一路小跑进了院子。
赵臻失笑。
屋里的装饰还和旧年一样。仪瑄坐在屋里喝水,睁大眼到处打量着,看看能否回忆起什么。然而并不能。
赵臻进屋,摸摸女孩儿的脑袋,问:“饿不饿?”
他们是上午出发的,现在快午时,庙里的午饭也快做好了。
仪瑄摇了摇头,“歇会儿再吃吧。”
她之前胃里恶心,还没缓过劲儿来。
“都是素食,清淡的。大方寺的素食做的很好吃,你可尝过?”
“没有,我很少过来。”仪瑄又咽了口茶水,说:“既然是素食,那就端上来吧。”
赵臻笑着点头,出去跟傅繇说了几句话,又坐回来。
仪瑄目光幽幽盯着窗外,似乎在眺望佛殿方向。
“看什么?”
仪瑄沉吟片刻,道:“你跟我说过,你将我葬在了华严寺。那,你用了什么障眼法,瞒过朝中这么多双眼睛?”
“只要皇上不亲自检视,就绝对不会被发现。”
仪瑄奇怪:“可你怎么能事先猜到皇上的行动?”
赵臻低头喝茶,语气平淡道:“你知道的,皇上对你的心意……他没那个勇气。只要他没亲眼见到尸体,就可以认为你还活着。但若见到了,他就不得不承认——芷罗已死。”
虽然赵晏可恶,但不得不承认,赵晏对芷罗是真情。
“至于朝中的那些官员,都很好打点,根本不足为虑。”
仪瑄问:“那如果,皇上亲自检视了棺椁中的人,发现不是我,你准备怎么办?”
赵臻回避不答。
“你说。”
赵臻看她良久,发现她目光始终执着,终于给出了答案:“那我就只能造反了,成为皇帝,与你合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