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被打的皮开肉绽,后面那一脚更是踢得她钻心疼痛。翟嬋彻底醒悟过来,王后和这帮女人是在故意找茬下毒手,是要打掉她肚子里的孩子。 她恐惧极了,惊恐之下,她咬牙忍着疼痛躬起身体,双臂紧护着肚子两侧,眼睛朝厉松瞪了一下,声音依然虚弱,却威胁意味浓厚地道:“你不许碰我肚子,里面是太子的种,流淌着的是姬家的血脉!” 厉松害怕了,不敢继续踢了,眼睛瞥了王后一眼。 王后察觉到了,瞪他一眼喝道:“狗奴才,瞅什么?” 厉松惶惶地道:“禀王后娘娘,她说,她怀得是太子殿下的骨血……” 王后气得脸都绿了,朝他骂道:“听她胡说八道。本宫说了,那里面就是个野种!打,往死里打……” 跪在殷红血水中的翟嬋脑袋已经耷拉下来,披头散发遮住了她的脸,厉松用手试了一下她鼻息,已经没了气息。 他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吓得不敢再动手打了。但是,瞅着太后射来的毒辣的目光,他只能回头朝翟嬋背脊装模作样地踹了一脚,嘴里恶狠狠地喝道:“别装死!” 姬遫这个时候在一层殿里面的一个屋子里躲清静。只是耳朵虽然清静了,心情却愈加烦闷。他为王后的突然到来深感忐忑不安。 忽然听到二层殿门外王后的怒喝声,他感觉事情不妙,马上出殿察看,上了台阶往上走,正瞅见到厉松在试探翟嬋的气息,立刻慌了神,飞也似的窜了过来,噔噔地跑上二层,飞身跃起,“砰”地一下踹飞了厉松。 随后他蹲下挽起了翟嬋。 翟嬋已经被打得不像样了,鼻青脸肿,眼圈全是青紫色,眼睛肿得只剩下了一条缝;屁股已经没有一块完整皮肤,鲜血淋淋地直往地上滴。 她软软地窝在姬遫的怀里,脸色灰白,他伸出手指试探了一下翟嬋的鼻息,似乎已经没有气息了。 “快,传巫师来!快传巫师!”他立刻声嘶力竭地喊了起来。随后,他气急败坏地指着被他踹倒在地的厉松大喊道:“来呀,把这个奴才给孤推出去,斩了!” “诺。”一群护卫立刻抽出了腰刀,一窝蜂地上前,将厉松摁倒在地。 王后见状慌了手脚,急忙制止,对姬遫道:“太子,你不能杀他,打狗还要看主人呐。” “斩了!”姬遫气极了,没有理睬王后的话,继续喊道。 “诺!”两个廷尉毫不迟疑地架起厉松往东宫大殿下面拖去。 厉松吓得脸色惨白,扭着身体大喊道:“王后救奴才!王后救奴才……王后救……” 喊声远去了,殿门前顿时鸦雀无声,緈丽和緈春吓得瑟瑟发抖。 姬遫抹去翟嬋嘴角上的血迹,冷冷地瞅着王后和那两个夫人道:“既然打狗看狗主人的面,翟嬋可是我的女人,怀着我的骨肉,母后怎么不看她主人的面?怎么能如此绝情?” “太子,本宫是为你、为魏国的江山社稷着想。你想想,她进宫前已经怀孕了,还敢进宫已经是死罪。再留在宫里蛊惑太子,东宫还有太平么?”王后义正言辞,指着翟嬋道:“再说了,她是个不清不楚的女人,太子怎么就知道她怀的是你的骨血?” “是不是孤的骨血孤自己不知道么。”姬遫恼怒地道。 “她是一个有心机的女人,太子就这么信她?”緈丽忍不住插话道。 姬遫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冷冷地瞅了一眼緈春,讥嘲道:“幸好当初你们俩怀孕的时候,王后没有怀疑你们肚子里不是姬家的骨血,不然也会被打板子吧?都经历过,为什么要眼红别人?” 夫人们很囧,面面相觑,沮丧地低头,却又不敢发声抗议。 “孤告诉你们,翟嬋没有事便罢,如果有什么三长两短,孤会让你们睡在梦里也会被吓醒!”他非常愤怒,他不能朝母后发怒。但是,却可以放肆地向夫人口吐恶言。 “她……她的……与我们无关……”緈丽心惊胆颤地辩解道:“我们不过是随王后一起过来要个说法,一切但凭王后做主……” “哼哼,你们以为赖在王后身上就可以逃避了么?”姬遫愈发的愤怒了,狂喊道:“告诉你们,这事没那么容易过去的,我一定会让你们血债血偿!” “太子,你胡乱说些什么呢?他们可都是太子妃!”王后冷冷地骂道:“一个奴婢,死就死了呗,喊打喊杀像什么话?” “是,她们是母后娘家人,所以在你眼里很尊贵。但是,在孤眼里,她们就孤的一件袍子,是可以随时扯碎烧了的!”姬遫气极了疯狂地发泄道:“在孤的眼里,这个奴婢才是孤的宝贝,她一旦有恙,孤一定会杀这两个贱人为她陪葬!” “住口,你简直是疯了!”王后气极了,手指着姬遫哆嗦得说不出话来。 两个夫人被吓得脸色刷白,如落汤鸡一般在霏霏细雨中颤栗,恐惧的眼睛湿乎乎的,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也就在菲菲细雨中,翟嬋是眼帘似乎动了一下。看来,她只是被打得昏死过去了。姬遫心里一阵惊动,高声喊道:“翟嬋!翟嬋!听见我说话了么?是孤,孤来了。哎呀,孤来晚了一步,让你受苦了啊!” 翟嬋的眼睛睁开了,瞅着姬遫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没事了没事了。”姬遫忙不迭失地安慰她道:“有孤护着你,看谁还敢欺负你?别哭了哦,小心动了胎气。” 緈王后被姬遫的话噎着了,脸沉了下来,愤愤地道:“这个女人如果怀的是姬家种,那产下之后本宫要过过眼。过不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