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不敢,是在检讨自己与祀夫老师的门生沟通不透的欠缺。”见父王误会了,他歉意地道。他有些忐忑。这个想法他是绝对敢不会有,父王把相国的位置都给了自己,还会对自己藏一手么? 姬遫胸有成竹,笑道:“儿臣是这样想的,不对他们的主张做任何表态,采取暧昧的办法,怎么对魏国有利怎么来。这也会给秦、齐留下一个魏国是盟友的错觉,成为他们争相笼络的对象。” 襄王笑了起来:“你这一手暧昧,是从花楼里学来的吗?那些美人就是这样吸引男人、待价而沽的么?” “呵呵呵……”姬遫开心地笑了起来:“父王也知道花楼女闾的招数?” 襄王也笑了,道:“是朝廷中那些常去花楼的风流雅士学给寡人的。祀夫的门生中这样的人有很多很多。祀夫老师也这么风流么?” 听话听音,姬遫忽然明白襄王话里的意思了,他这在提醒自己,祀夫老师对这样的争议似乎很不屑。 他笑道:“祀夫老师虽然不屑这么做。但是,魏国这么做能争取到宝贵的缓冲期,增强魏国的实力,儿臣对祀夫老师的不屑只能装聋作哑,多多安慰……” “话是这么说,做起来是很难的,受到的掣肘很多。有才能的人都很自负,水火难容,谁会甘愿放弃自己的策略?”襄王摇头,一脸的懵逼。 沉默了一会,道:“既然你是这样设想的,我就不多说什么了,按你的路子继续做下去吧。楼庳现在是你的门客,与祀夫不是一个等量级的对手,用不了多久就会被祀夫整得灰溜溜的。但是,为了达到太子所要的朝廷起了争执、形成了对峙的表象,寡人会关照祀夫严格约束他在朝廷的门徒,话不能太出格了,也不准他们起幺蛾子。好在祀夫处于丁忧期,也无暇顾及朝争太多,你也不用有过多的担心。” “父王用心了。”姬遫很感激父王的体谅。但是,他听出来了,父王似乎对祀夫有深深的戒意。这与父王以前给他留下的印象不同。他很忐忑,父王对知根知底的祀夫都有如此的戒意,对楼庳更不会心慈手软了。 但是,襄王并没有过深地谈论祀夫,蜻蜓点水后,话题就转向了,问道:“楼庳的家在哪里?都有些什么人?” “他们楼家世代在义渠做皮草生意,楼庳接手买卖后,已经举家搬来了魏国。并且将出售祖居得到的银子全部在魏国购买了土地,以示跟儿臣走到底的决心。怎么,父王还想在他府里安插眼线么?”姬遫笑了起来,作为自己将来要重用的人选,父王要考察楼庳的意图不言而喻,他摇头道:“不用啦。” 襄王疑惑地瞅着他,显然对楼庳充满了疑惑。 “如果你已经安排了人,寡人就不插手了。以后,朝廷重臣家的眼线也全部交给你。”稍倾,襄王呵呵一笑,思索着道。 姬遫慌忙拒绝了,道:“不不,朝廷的大事还是父王掌控吧,儿臣跟着父王学着点就行了。” 接受这样重要的眼线,意味着权利的移交。父王尽管岁数大了。但是,哪一个君王不追求长生不老呢?所以,这应该是父王假惺惺的试探,不能当真的。 见姬遫这样的惶恐,襄王笑了,摇摇头,叹气道:“好吧,这事以后再说。但是,对于间谍的调查还是不能松懈。寡人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你的门客中藏着间谍。寡人建议你组织一个精悍的调查小亭,立刻进行调查。” “儿臣明白了。好在,儿臣门客还没有一个在朝廷任职。与儿臣走得近的是老师祀夫的门徒,动辄对儿臣指手画脚指责一番,儿臣唯恐避之不及。武将中只有禁卫军左将军单颖与儿臣来往密切。单颖原先是朝廷的廷尉,与宦官鹫烈、矶锐、塚丘、张忠等走得很近,所以与儿臣也就走近了。石颇是义渠人,是单颖引荐给儿臣的。他与石颇是结拜兄弟。但是,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俩竟然闹翻了,都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这两个人寡人都熟悉,都是武艺高强的人。比较起来,单颖的心思更活络一些。你向寡人推荐这两个人,强化在朝廷的人脉关系,这很好,与寡人的想法不谋而合。寡人重用单颖,其实是想为你以后在朝中培养自己的势力打基础。那个石颇,虽然名义上是御林军左将军,实际上没有实权。待以后条件成熟了,寡人看,你可以给他一定的实权……”襄王说完瞅着姬遫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 姬遫很忐忑,父王常对他说,军队是王室存在的基础,社稷稳定的砝码。他想往军队中塞进亲信,意图也是不言而喻。但是,军队是掌握在魏王手里的,难道父王反感自己的僭越行为? 但是,姬嗣也是蜻蜓点水般的一笑就没有下文了。既然父王没有怪罪的意思,那就是赞同自己的做法。姬遫宽心了,朝父王点头道:“儿臣明白父王的意思。” 禁卫军担负保卫宫廷及各级地方政府安全的职责,单颖担负左将军,是禁卫军最高长官。御林军是拱守大梁的军队,由姬遫太子执掌,将来交给石颇确实是一个完美的选择。姬遫很佩服襄王的胸襟、眼光和安排。 他对父王扶持自己的用意用意有了丝丝的忐忑。看起来,父王的目光远比他外表所展现的慈祥毒辣得多。 “他们俩闹矛盾是好事,什么时候众臣一条心,都不是什么好事,就会出幺蛾子了。”襄王的话回到了姬遫刚才介绍的事情上。他继续瞅这姬遫直言不讳地道:“驭臣之术便是王道之术,相互掣肘才能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