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要问你。”
夏白渊正将一块青色的蔬菜送进嘴里,这种蔬菜很难嚼,嚼完以后全是不能吞下的渣,吃的就是那点特殊的甜味。
他抬起头,用眼神示意陆昔:你问。
“就是……”
陆昔仰起头,一口干掉了整杯的酒。
夏白渊:“……你真的没事吗?”
陆昔豪迈地一挥手:“我都——说了,我很能喝!”
哼哼,我当年可是号称千杯不醉,打遍雄虫无敌手!
黄的白的红色绿的,混在一起喝也是完全没问题D。
像这种连酒味儿都没有的东西,他岂不是喝酒如喝水?
陆昔放下杯子,眨了眨眼。
夏白渊伸出手到他面前:“几根手指?”
陆昔嗤笑了一声,为了证明自己真的没事,他自信地下了判断。
“这是手指。”
夏白渊停止了咀嚼。
在他的注视下,陆昔朝他露出一个恍惚的笑容,“咚”的一声倒了下去,给他磕了个结结实实的响头。
夏白渊:“……”
很能喝?
啊……雌虫们那些无聊的攀比心啊……
啧。
老板听到声音跑出来,看到这幅场景脸都绿了,还以为自己的东西吃出问题了。
夏白渊无奈地耸了耸肩:“老板,打包一下,我朋友他喝醉了。”
老板的视线缓缓移到少了大概一小杯酒的瓶子上,眼里透露出明确的讯息。
【就这?】
陆昔着实是没想到,三千年前的酒和后世的酒相比,差异竟是如此明显。
——————
提着一堆外卖,还要拖着一个醉鬼,着实是不太方便。
夏白渊好容易才背着陆昔回到宿舍。
他勉强用手打开灯,陆昔的脑袋埋在他的肩颈处,声音像棉花做的。
“夏……夏白渊……”
“嗯。”
“夏白渊!”
“……嗯?”
“夏白渊……嘻嘻嘻……夏、夏白渊……嘿嘿嘿……”
“……”
“呜呜呜……夏白渊你不要死啊!!”
陆昔突然嚎啕起来,在夏白渊背上用力地挣扎着。他的体格和夏白渊差不了多少,醉酒后又不知轻重,夏白渊没防备一个踉跄,被迫往前跑了几步,膝盖被什么东西一绊,两个人狼狈地倒在了床上。
好险夏白渊先把外卖给放在了柜子上——
陆昔的脸埋在被褥里,整个人一抽一抽:“夏白渊,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夏白渊怕他被憋死了,连忙把他拨了个圈,露出陆昔的脸。
倒是没有哭。
飞扬入鬓的眉毛紧紧拧着,嘴角垮下去,他看起来悲伤得不能自已。
QAQ
夏白渊——
夏白渊他笑了出来。
笑得那叫一个春暖花开,要是陆昔看到了,一定又要在脑子里疯狂码字写上一千字小论文。
《论我的偶像他为什么那么帅气》
可惜他看不见,他现在只是一只神志不清的醉虫虫。
夏白渊给他脱下靴子和外套,将陆昔塞进被子里,将他裹成了一个球,确保他不会有什么意外之后,这才进了浴室。
黑金两色的制服外套被脱下,白色的衬衫被冷水打湿,浴室的镜子上清晰地映出银发雌虫的脸。
浸了水的衬衫贴在身上,隐隐地显露出了一些花纹来。
夏白渊面无表情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笑意如同退潮一般,从他脸上迅速地消逝,甚至看不出一点痕迹。
取而代之的,是从那双青蓝色双眸里翻涌出来的一些暗暗沉沉的情绪。
厌恶、讽刺、痛苦……这些晦暗的东西挟裹在一起,让他的脸在灯光下也显得风雨欲来。
夏白渊解开衬衫,他闭着眼不去看镜子。
白皙的胸膛上,赫然缠绕着一片红色的花纹——乍一看如同一朵开到糜烂的花。
这是亚雌的特征。
亚雌,是一个很特殊的种类。
他们像雄虫一样孱弱,却又和雌虫一样没有精神力,同时他们的生育能力还极其低下,可以说他们是虫族在进化路上分出的一支失败品。
但这样的失败品却没有灭亡,因为他们进化出了另一个特殊的功能。
他们是雄虫最好的玩具。
比起雌虫,他们的身体里多了一条腔/道,某些没品的雄虫戏称为“通往极乐的天堂之路”。
和硬邦邦的雌虫比起来,亚雌是那样地柔软,轻轻一碰就会全身颤抖,流着眼泪哭哭哀求雄虫。
孱弱的雄虫在他们身上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掌控欲。
最妙的是,亚雌一旦接受过某一只雄虫,就再也不能被别的雄虫染指。
“简直就是天生的玩物。”
“怎么?你也有?”
“不对,你有羽翅,你——你既不是雌虫,也不是亚雌,你究竟是什么?”
“你是个怪物!”
“怪物怎么了?怪物也能玩,小东西快张开让我看看你有没有那条道儿~我艹他咬我!打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