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他半张脸藏在衣领口,但眼睛弯起,狄宴看得他是在笑。
“他把银行卡都给我了。”
在夏白渊答应陆昔的求婚之后,陆昔简直有些激过头了。
黑发红眸的俊美虫族涨红了脸,将银行卡强硬地塞进夏白渊的里,结结巴巴道:“我、我雄父说过,合格的雄虫就要给予雌君安全感,所以我跟你保证,我只会娶你一个的。”
虽他还勉强保持着镇定,但任谁都看得陆昔眼里的小星星。
比夜幕初临时天际的启明星还要亮。
狄宴过于愕,以至于他一轱辘坐了起:“你说什么?”
夏白渊又复了一遍,狄宴只觉得自己又挨了一脚。
他不免有些好奇:“是谁啊?”
夏白渊却打住了话头:“暂时不说。”
狄宴:“……”
你明明说,你眼里要炫耀的欲望已经呼之欲了好吗?
“行吧行吧。”狄宴气哼哼地新躺下去,“不说就算了,我稀罕么?”
夏白渊轻笑了一声,拍拍衣袖站起。
他用脚尖勾起地上的包,轻轻一踢,那包就服帖地落在了他肩上:“我走了。”
狄宴躺在地上,朝空中伸,向夏白渊摇晃:“快滚吧,臭不要脸的雌虫。”
“酸。”
“呵呵哒。”
那张银行卡,现在就躺在夏白渊的包里。
夏白渊不知陆昔从哪里赚到的那么多钱,他明明没怎么离开过学校,陆昔却只是对他眨了眨眼睛:“我是艺术生啊,卖了点艺术品给学校。”
到展会上那“独特”的油画,还有那贵到离谱的卖价——就这还听说所有的展品在一天之内售卖一空,夏白渊心有戚戚地点了点头。
他果还是法理解艺术。
但夏白渊暂时并不打算挪用那笔钱,而且,他还有没向陆昔坦白的。
他应该先考虑一下,不要那么快地答应陆昔。至少要让陆昔知道他雌父的……
但夕阳太过美好,陆昔的眼神过于明亮,等夏白渊回过神时,他已经答应了。
糟糕。
他,这可真是糟糕。
错过了最佳的时机,这可怎么再和陆昔坦白。
他辗转反侧了一晚上,夏白渊心绪如潮水,波澜起伏不停。
在遇到陆昔之前,夏白渊从未考虑过自己的人生。
病的雌父,巨额的医疗费,畸形的体,这一切的一切都压得他喘不过气,别人看夏白渊冷傲又清高,觉得他恃傲物目中人。
但恰恰相反的是,在夏白渊的内心深处根植着牢固的自卑。
前半夜,他一直处于深深的烦恼中。
但后半夜,他却不由自主地开始着陆昔。
陆昔的脸,陆昔的笑,还有陆昔亮晶晶的眼睛。
他就像是一个不小心找到了财宝的人,又炫耀却又害怕别人发现陆昔的好,生怕别人要同他抢。
夏白渊相信陆昔,但他不太相信自己。
他乎是有点卑劣地,要不,先把陆昔骗到再说?
这的法在他脑海里愈演愈烈,甚至已经说服了他自己。
以至于夏白渊一大早就爬了起,跑去训练场,闷头将所有的烦恼都发泄了去。
直到回到宿舍前,夏白渊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下决定,他踌躇地打开了门。
陆昔坐在客厅里,表情严肃,十指飞舞残影,打字声噼里啪啦好像在下冰雹。
他越打越激越打越激,最后索性啪的一下点了视频。
“雌虫和雌虫不结婚,好这个我已经理解了——百分百的理解了,我现在跟你说的是这件吗?不是!”
“我说过我是雄虫,我只是信息素闭塞!虫神啊我忘记你连信息素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不需要什么补贴什么特权,我!不!需!要!我就是跟夏白渊结婚——和雌虫结婚也算特权?”
陆昔气得挂掉了视频:“冥顽不灵!顽固不化!”
一抬头就看见夏白渊,陆昔在看到他的一瞬间怒火就消掉了大半,只剩下了满心的委屈。
夏白渊穿着一黑,衬得他露的脸更加白皙,陆昔趴在夏白渊的上,恹恹道:“破规矩。”
他原本还计划了一堆。
关于婚礼,关于虫蛋【///】,关于他的份,他计划得非常翔实。
没到卡在了第一步,他和夏白渊甚至不登记结婚!
怎会如此qaq。
陆昔的下巴枕在夏白渊的肩膀上,一句一句地抱怨。
“盖个戳而已,有那么难吗?”
“这破时代。”
“还问我户口,我拿户口本吓死他们。”
“……”
唠唠叨叨,黏黏糊糊,又像抱怨又像撒娇,陆昔的体格比夏白渊打了一圈,看起就像一只抱着他不肯撒的大金毛。
夏白渊被他推得一个踉跄,向后双双倒在了沙发上。
陆昔的脸埋在他的颈窝里,小声比比叨比比叨,热气喷吐。
夏白渊的心也跟着软了下。
陆昔却突安静了下,夏白渊微微侧过头问道:“怎么了?”
陆昔抬起头,困惑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