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张晓梦同意了方别的计划。 方别前去把薛梅叫了出来,准备实行计划。 薛梅身穿华美的礼服。她长发轻卷,五官还是那么精致、肌肤白皙细腻,散发着令人心旌荡漾的美丽。 与杀父仇人独处,她并没有方别想象中的愤怒,仇恨,仍然和方才的见面一样平静,平静的可怕。 “方先生,有什么事吗?” 方别叹了口气开口道:“请你原谅我。” 他也不知道这是为了计划,还是真的在心里憋了好久想对薛梅说的话,又重新回忆起当年的惨痛经历,他的心一阵子绞痛。 “你……” 薛梅刚想说什么,“砰”的一声,她直直的倒了下去。 是张晓梦过来打晕了薛梅:“好,接下来把她交给毛队长就行了吧?” 方别不经意看到了薛梅脖间的项链,心中一动,弯腰取了下来,交给了晓梦,拿来栽赃毛戴,应该会很有效果。 “呵呵,方先生真是心细之人。”张晓梦把玩着项链笑道。 “咦,没想到这项链里面居然藏了一把刀片,呵呵,看来黄夫人也不是泛泛之辈啊。”张晓梦惊讶道,把刀片塞给了方别。 “项链我拿去栽赃毛戴,这把刀片你就留作纪念吧。毕竟这次分别后,黄夫人和你又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了。” 方别静静端详薛梅沉睡的脸庞,心里涌起一股满足感。随后,他叫来了毛戴。毛戴欣喜的背起薛梅,从夜总会的侧门悄悄溜走。而整个过程,都有张晓梦的跟踪。 方别伪造笔记,写好绑架信,立即交给了黄老板。 “这!这是怎么回事!冈山领事,这,这你怎么解释!”黄老板重重的放下酒杯,责问道。 冈山雄二眉头紧锁,安抚道:“别急,黄老板,我们先问问情况。方君,这封信你是怎么得到的?” “有人托我转交的。”方别回答道。 “那人什么模样?” “遮挡得很严实,没有看清。”方别含糊其辞道。 “哦。方君,是你把黄夫人叫出会场的吧,我想知道,你叫她出来干什么?”冈山雄二冷冷的盯着方别,看着方别的神情变化。 “是毛戴队长想通过我结识贵人。”方别神情不变答道。 “是毛队长让你把黄夫人叫出来的?有意思。”冈山有些不信,刚想问些什么,一道声音打断了他。 “冈山领事,我看到毛长官背着一个很像黄夫人的女子,从侧门溜了出去。”张晓梦走了起来,汇报道。 “立即寻找毛戴的下落!”冈山气不打一处来,吩咐道。 很快,宪兵在轿车中找到了昏迷的毛戴,但没有发现薛梅的踪影。 .............. “毛长官,你怎么解释自己的行为?”冈山脸色很难看,计划被影响,免不了会被上峰责罚。 “我,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毛戴开始装傻充愣,但此时他确实很懵,莫名其妙的被打晕,醒来居然在这个地方,看着一旁的黄老板,毛戴心里暗道不妙。 “哼,张晓梦说她看见你背了一名女子出去,这名女子是谁?现在何处?” 毛戴脸色苍白,冷汗直流,抵赖道:“我不知道什么女子。张晓梦胡说八道!说起来,不是方别把黄夫人叫出来的吗?你们为什么不怀疑方别!” “你们二人都有古怪的地方。”冈山狐疑的打量着方别,“卫兵,给毛长官和方先生进行搜身检查!” “领事,在毛长官的身上找到了这个!” 卫兵在毛戴的身上找到了薛梅的项链! “冈山太君!不是我干的!不是我!” 冈山冷漠道:“我想你没有解释的余地!” 黄老板开口发难:“冈山领事!我对皇军的商谈诚意深表怀疑!” “毛戴是汪精卫的人,和我们日本人没有关系。黄老板请放心,我会让毛长官得到应有的惩罚,以展现我们日本人的诚意!” 冈山猛的一脚踹在了这个误事的蠢货身上,疼的毛大队长哇哇直叫。 “啊啊啊,我说!我全说!这件绑架案的主谋是方别!是他怂恿我做的!”此刻,毛戴恨死了方别,他已经反应过来是中了圈套。 “是他打晕了黄夫人,然后让我把夫人带走,敲诈富商团的钱!谁知我刚进轿车,就被什么人给打晕了! 这条项链也一样!我背起黄夫人时,她身上根本没有什么项链啊! 一定是方别,是他取走了项链,然后栽赃到了我头上!” “太君明鉴啊!明鉴啊!” “冈山领事!你的亲信果然也牵涉此事!你还敢说和日本人没有关系吗?” 哼的一声,黄老板怒气冲冲的挥袖离去,冈山的脸色越发阴沉,仿佛是摹刻在坚石上的阴霾,深不见底,冷酷、严厉的神情令人胆寒。 “方先生,对于毛队长的指控,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其实.....我也有责任....” “哦?你有什么责任?” “我不应该听信毛队长的话,把黄夫人叫出来。” “这么说,是毛队长人让你把黄夫人叫了出来,而你并不清楚毛队长的意图?” 方别来了一招以退为进,不可谓不妙! “卫兵!给我把毛队长带走! 方先生,方君。我们共度了三年时光,我可是打心眼里渴望相信你! 可是现在,我真的非常非常怀疑你.....” 冈山摇了摇头,挥了挥手:“你走吧,在我把这次事件调查清楚之前,你不必来冈山公馆了。 回到你的东荣通讯社,继续干老本行吧。” “当然,我冈山雄二依然在内心里期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