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会子心下一口闷气无处可发,这便将毛病都挑在了袍子和褂子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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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这会子,那刚刚跑了的高云从,竟然又回来了。
这回再进来,手里已是抱满了锦匣、瓷瓶。
婉兮挑眉盯着他,“你这又是什么?”
高云从含笑道,“……这些便是奴才方才记得的香料。”
婉兮便懂了,一颗心柔软下来,侧眸去瞟皇帝,“我也没说要啊~”
皇帝轻哼一声,将她小手又捏紧了些,“谁说给你了?我就是拿来,叫你按时给肚子里的孩子闻的。”
婉兮笑了,回身伏进皇帝怀里,将皇帝两只手抓过来,摁在肚子上。
“爷捂着它的小耳朵。”
皇帝扬眉,“做甚?”
婉兮将皇帝的手作势“捂”好,这才伏在皇帝耳边,柔声道,“……爷真不必给奴才这么些香料。因为啊,奴才觉着这天下最好闻的,可不是这些香料,而是——爷身上的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