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9章 334、贵妃之争(万字,月票加更)(2 / 6)

,只得再打了玉蝉一记,笑啐道,“你这个小蹄子!亏你还叫了这么个名儿,却怎么偏是个堵不上嘴的!”

玉蝉,一种蝉形玉器。古人认为蝉可羽化重生;而玉为天青之色,代表上天之力,可保尸首不腐,期待重生……故此蝉于玉结合起来,代表了古人希望精神不灭、尸身不腐,可借天力重生的信仰。

生者以玉蝉为玉佩,悬挂于身上;帝王公侯死后,则含玉蝉在口,护住那一口“生气儿”去,等待复生。故此玉蝉古来又称“王含”。

因玉蝉的名儿里这特别,故此玉蕤才笑话她“堵不上嘴”去。

玉蕤笑骂归笑骂,不过却还是点头道,“话糙理不糙,我想告诉你的,正是这个理儿。”

“不光是我要让你知道,实则主子这些年来始终都要身边的女子、太监们都要明白这个理儿——主子和咱们宫里今日所有的一切,都是皇上给的。唯有与皇上一条心,才有咱们眼前和将来的一切去。”

“主子今时今日的地位,不是算计来的,是皇上给的;也更是主子心下真心实意爱着皇上的缘故。主子真心对皇上,皇上自然将将这样的恩宠独独给了主子去。皇上的恩宠,不是算计能算计来的;必定首先要以真心交付。“

夜色渐深,月影氤氲。玉蕤轻轻垂下眼帘去。

“主子与皇上,是真心实意的相爱。主子与皇上之间的情分,不是主子算计、争夺来的,是两人两厢情愿、两情相悦来的。咱们当奴才的,便不准自以为是、自以为聪明地去怂恿主子,更不能如其他宫里人一般,去算计和坑害人去。”

“咱们皇上是什么人呢?这前朝后宫多少的人精儿都不是皇上的对手,咱们后宫一记妇人,又如何能有机会再皇上眼前动心眼儿?若谁自以为是,到头来不过是自己玩儿自己,自己吃亏受苦的便都怨不得旁人。”

玉蝉虽说进宫晚些,从前怡嫔、舒妃的许多事儿没亲眼见着;可是忻嫔的处境,以及前头婉兮对玉叶和毛团儿的安排,她却都是亲眼看见了的。是与非、好与坏,她分得清楚。

玉蝉便也收起笑谑,正色对玉蕤道,“姑姑放心就是。小的便是愚钝,也知道凡事都看主子的马首。主子不准做的,小的便自己剁了手脚去也不敢去乱动;主子若叫办的,便是赴汤蹈火,也必定不说半个‘难’字。”

玉蕤轻吐一口气,“这便是了。玉蝉你果然是聪明的丫头,在咱们宫里,咱们便是自己资质愚钝,但是总归看着主子就是了。只要咱们与主子一条心,主子与皇上一条心,那这后宫里,咱们便必定都不会吃了亏去。”

这句身为永寿宫掌事儿女子,最要紧的规矩传授给了玉蝉后,玉蕤终于能松一口气。

虽说这宫里,还有太多放不下的事儿和……人;虽说这会子主子还正怀着皇嗣,身边儿正离不开人,可是她心底这个主意,却是自己提醒着自己,一再夯实,不可再变。

否则啊……这样一日一日再延宕下去,主子心里不好受;对于她自己来说,何尝不更是一场越发难熬的煎熬去?

情丝再难断,也终究要自己慧剑斩断。唯有自己走,才能彻底解开这个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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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来,“五福堂”外的那棵玉兰,终于盛放。

玉兰玉兰,花如其名,花色如和阗白玉雕琢而出,姿态高雅,隐有玉之德行。

君子比德于玉,皇帝又是爱玉成痴,这般玉兰在五福堂窗外颀长而立,便如皇帝身影停驻在此,无论天光月影,总是相伴,未曾稍离。

婉兮的肚子更大了,这会子更是懒得出门。身在岛上,抬眼便能看见那玉兰,便也不觉寂寞。

那狐说先生,又出了“胡说八道”的本事,最近的一本笔记上,全都是各色花花儿传闻,叫人读来不觉掩唇而笑。

狐说先生这回故事里说的主角,是乾隆十九年的状元郎——庄培因。

这位庄培因,说来可了不得。他出身于著名的毗陵庄氏——毗陵庄氏为明清时,江南的名门望族康熙年间太子太傅保和殿大学士兼礼部尚书王熙说:“大江以南,山川秀美,人文荟萃,毗陵庄氏家世尤盛。”毗陵庄氏,其世泽之绵长、功名之显赫、学问之宏深、道德之崇尚,名人之辈出,府第之辉煌,六者集于一族,是世所罕见的。

庄培因的自己是状元,亲哥庄存与是榜眼,表哥钱维城也是状元,岳父彭启丰还是状元!

这样儿一位家泽深厚的状元郎,因与赵翼同乡,故此赵翼颇为知晓他不少根底之事——譬如,在庄培因乾隆十九年高中状元之前,曾与“庆成班”里一位花名叫“方俊官”的男性优伶相好……故此在庄培因高中状元之后,这方俊官也得了雅号,叫“状元夫人”。

而这个方俊官,名方兰如,自己也是有故事的人:他也是读书人家出身,但是在少年时期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穿着新娘的嫁衣被扶入帏中,里面竟然已经有了一个男子。在做了这个奇怪的梦后,方俊官竟然就这么心甘堕入“下九流”,去当优伶了。

说来也是唏嘘,虽说状元郎闹出这样的事,家中夫人也是状元之女,本是贤妻,故此这故事听来叫人心下不由得唏嘘,颇为那夫人不值——却没想